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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天火葬場了嗎

第37章

皇上今天火葬場了嗎 古幺幺 2124 2023-09-07 19:56:38

  聞言,徐妙音一愣,下意識抬眼看向站在門口的玉秋,見她似乎并未留心屋內(nèi),便側(cè)頭看向陸時方,只見他假意咳了咳,從袖袋中拿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徐妙音。

  徐妙音接過,信封上什么都沒有寫,她正想拆開,卻被陸時方制止。

  “夫人可以等老夫走了再看?!?p>  徐妙音有些莫名,看陸時方的神情似乎這封信還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但卻能就這么坦蕩蕩地交給她,讓她一時有些糊涂,但還是將信收了起來。

  陸時方點點頭,便起身拿起藥箱走了出去,徐妙音跟著起身將陸時方送到了院門口,便折返回來,見玉秋仍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目光有些呆滯,便輕聲喚道:“玉秋?”

  玉秋這才恍然般看向徐妙音,眼底漸漸恢復(fù)了清明。

  徐妙音莞爾一笑道:“近日你和玉春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玉秋搖搖頭,連道不敢。

  徐妙音見她有些惶恐,便也沒多說什么,進了屋卻也沒進內(nèi)室,坐在外間的椅子上出神。

  她捏了捏袖口,那里放著陸時方給她的信,還有,齊嬌嬌給她的那顆藥丸。

  也不知這樣呆坐了多久,玉秋和玉春拿著食盒進屋時,才發(fā)現(xiàn)徐妙音呆坐在外間,眼睛一瞬不瞬地望著內(nèi)室的門若有所思的模樣。

  兩人互看了一眼,都不知道徐妙音這是怎么了?

  玉秋示意玉春先去擺膳,她才走向徐妙音,似怕驚著了她,輕聲道:“夫人,午膳已經(jīng)準備好了?!?p>  徐妙音回過神,看了看角落的更漏,已經(jīng)午時了嗎?

  她看向玉秋,淡笑道:“你們也下去用飯吧,今天不用你們伺候。”

  玉秋似乎早就料到徐妙音會這么說般,只是福了福身,拉著剛擺好膳食,欲言又止的玉春出了屋子。

  徐妙音見人都出去了,這才來到桌邊,拿著肖麒的那份食盒,轉(zhuǎn)身進了內(nèi)室。

  剛進了內(nèi)室,便見肖麒靠在床頭微微垂著眸,隨即聞聲朝她看了過來。

  “陸大夫怎么說?”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啞。

  徐妙音走近床邊,將食盒放在一旁的小幾上,這才開口道:“陸大夫說我沒什么事,你,不必擔(dān)心?!?p>  她說完便看向肖麒,眸光便撞進了一汪深潭里,她一怔,隨即不自在般地偏過頭,視線落在了一旁的食盒上,這才起身去打開食盒,一一將飯菜拿了出來。

  “先吃飯吧?!?p>  肖麒見她逃避的樣子,心里也不好受,但也沒有出言安慰,只是默默地由著她,待用過了午膳,徐妙音見他用了藥,才說道:“夫君休息吧!”說著便想起身。

  肖麒見她還想故技重施,躲著不見他,便拉住了她的手說道:“妙妙,你陪我說說話?!?p>  徐妙音只能繼續(xù)坐在床邊,眉眼低垂。

  肖麒見她還在為孩子的事郁郁寡歡,便道:“世上的父母親緣自有定數(shù),孩子的事,你不用著急,等我傷好了,我自會讓妙妙得償所愿,要是妙妙真的著急,其實,我現(xiàn)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辛苦妙妙……”

  徐妙音本是有些郁郁地聽著他安慰自己,可是聽到最后卻不由又震驚又羞澀地捂住了肖麒的嘴。

  “你,你胡說什么?”

  肖麒見她神情羞惱,不再似方才那般郁郁,眼含笑意地將她的手握在了手里,說道:“妙妙的心愿便是我的心愿,我自是會竭盡全力,為你達成?!?p>  徐妙音見他笑看著自己,有些恍然,似乎他們好久都沒有這樣好好好坐下來說過話了。

  “書懷……”徐妙音下意識的叫出的名字,卻讓兩人都愣了愣。

  徐妙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便驀然停下想說的話,垂眸不再看肖麒,將手從肖麒的手里抽了出來。

  肖麒卻在她抽手之際,又驀地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道:“妙妙,書懷是我的字,你知道是誰給我起的嗎?”

  徐妙音抬眼問道:“是誰?”

  肖麒見轉(zhuǎn)移了她的注意力,暗松了口氣,笑著道:“是外祖,當(dāng)世大儒王宴清,說來,他還是我的啟蒙恩師?!?p>  肖麒見徐妙音眼底的驚詫,接著道:“當(dāng)年我入外書房讀書時,早已過了啟蒙的年紀,課業(yè)一直跟不上幾位哥哥,再加上無人管束,便經(jīng)常逃課,老師卻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每日都會去冷宮堵我,悄悄地給我補課,一開始我還有些抵觸,并不肯聽他的話,就這樣過了一年,他跟我說,他以后不能再來給我補課了,雖然時不予我,也希望我能好好讀書,從書中開闊胸懷,以圖來日,便將‘書懷’二字贈予我,做為他對我的期許。”

  徐妙音心里微動,想起了他曾經(jīng)跟自己說起過的往事,在全天下最有權(quán)勢的地方,他卻過著不如平民百姓的生活,外祖給他的字,或許也是希望他不僅能從困境中解脫出來,也是希望他能自強起來,不再受人欺辱。

  “外祖不止博學(xué),還是一個很溫和的人?!?p>  肖麒搖頭失笑,“他老人家在教書育人上很是嚴厲,若是他布置的課業(yè)完不成少不了要被戒尺打手心,偏偏我又經(jīng)常和他對著干,挨的板子不少。”

  徐妙音見他笑的無奈,腦海中便勾勒出一副畫面,小小少年梗著脖頸一臉不服地被外祖打著板子。

  因著腦海中的畫面,徐妙音竊笑出聲,嬌俏地道:“這可不能怪外祖,那是你不聽話?!?p>  肖麒見她眼角眉梢都含著笑意,神情俏麗,便也笑開了顏。

  他已經(jīng)很久沒見她這樣笑過了。

  “我有些想外祖了?!?p>  聞言,肖麒的眼底閃了閃,說道:“等我傷好了,我們?nèi)ゾ┏强赐先思铱珊茫俊?p>  徐妙音抬眼看向肖麒,見他眉眼溫柔地笑看著自己,半晌才道:“好啊?!?p>  肖麒似乎是松了口氣般,握著徐妙音的手摩擦著她的手背。

  “好了,雖然沒什么大礙了,還是要注意休息,陸大夫說了,多多休養(yǎng)才能恢復(fù)元氣?!?p>  徐妙音說完,便不容他質(zhì)疑地將他扶躺下,為他蓋好了錦被。

  肖麒閉眼睡去,嘴角還含著笑意,徐妙音陪坐在床前,見他睡熟了之后才起身離開了床前,去了凈室。

  徐妙音進了凈室,才從袖袋里拿出那封信讀了起來。

  信,是齊嬌嬌讓陸時方轉(zhuǎn)交的,說今晚在水榭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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