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42攝氏度的吻
林曉歡說:“我們?nèi)タ春0?!?p> 等到倆人都休息的一天,我們就去了杭州灣。
那片泥海并不美,下午一點(diǎn)開始漲潮,渾濁烏黑的海水從淼遠(yuǎn)的天邊排山倒海地涌來,一陣氣勢磅礴上演之后,便緩緩地退下去了。接下來便是造物主安排給大家的節(jié)目,早已等候在岸上的“趕海人”蜂擁而下,成為人類爭奪大自然饋贈的另一種壯觀。
我喜歡的過程是在路上,林曉歡雙手圈住我的腰頭枕在我背上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塊骨骼在面朝風(fēng)吹來的方向而立,任憑那些風(fēng)在上面雕刻著往后余生的思念。
看著岸上的人都下去了,林曉歡也想下去,她說想撿很多海螺串成手鏈,一人一個(gè),算是定情物。
她穿著白色的連衣裙,如果下去,肯定要把裙子弄臟,我便說:“我背著你吧!你提口袋,我負(fù)責(zé)撿?”
“嗯,好!”林曉歡開心一笑,便欣然伏在我的背上。
我脫下鞋子,挽起褲腳,背著林曉歡便下到壩下面的淤泥里。
林曉歡快樂得像一只燕子,她用唇沾了沾我的耳緣,說:“我好愛你,南寧,我這一輩子都要愛你!”
我用耳朵摩挲著她的臉龐,甜蜜讓我的身體包括思緒都滾燙如火。
“曉歡,我也要這輩子都愛你,不離不棄!”
林曉歡像一攤軟泥癱在我背上。她輕聲說道:“放我下來吧!”
“要弄臟裙子的。”
“我不在乎!”
我用手從身后把她的鞋子脫下,然后緩緩把她放下。
林曉歡提著裙子轉(zhuǎn)到我面前。
她望著我,眼睛里是星辰之光。心有靈犀一點(diǎn)通,我顧不了身旁“趕海人”的注視,把她拉進(jìn)了懷里。
我的呼吸里是一堆干柴,而林曉歡的呼吸則像是一根劃燃的火柴,一碰就點(diǎn)燃了42攝氏度的吻……
她放下裙子,手擁抱至愛地繞在我的腰上。裙子在淤泥里繼續(xù)隨風(fēng)飄揚(yáng)。
我說:“曉歡,我想和你在一起?!?p> “嗯!”
她用鼻腔一聲低低的“嗯!”默許了。
眼前,世界昏暗了,又明亮了;大海寬闊了,又狹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