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喬二身亡!謝必安震怒!
這是她和喬二約定好的信號!
一旦喬二追上了那個哨探種下了追魂香,他就會立刻點燃這個信號彈!
西北軍的求救信號彈!
“來人!即刻派人去營救喬二!”
姜瑄幾乎是聲嘶力竭的沖著帳外大喊道,“快!要快!”
種下追魂香需要契機(jī)!
喬二必須和敵方的哨探有所接觸!
而這……
是喬二唯一完成任務(wù)的機(jī)會,同樣也是喬二僅剩的活命機(jī)會!
快!
只要夠快,喬二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jī)!
就算希望微乎其微,姜瑄也想嘗試一下!
“遵命!”
帳外傳來低沉的應(yīng)命聲,繼之而來的就是離開的腳步聲,可是……
“慢著!”
姜瑄卻在此時喚住了帳外之人的腳步,垂眸眼下眸底的掙扎,沉聲道,“若是喬二還有救,就立刻帶他回來,若是沒有……佯裝一下搜尋敵蹤就回返,切莫深追!”
喬二的使命,是種下追魂香!
求救的信號發(fā)出就意味著他已經(jīng)完成了使命,而她接下來要做的,只有回應(yīng)求救信號而已,而不是讓更多的人去赴死……
“……遵命!”
帳外的人聞言一愣,當(dāng)即應(yīng)命而去。
轉(zhuǎn)瞬,帳外傳來戰(zhàn)馬嘶鳴之聲,姜瑄知道前去營救喬二的人已經(jīng)出發(fā)!
今夜,她該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剩下的……
就只有交給對手了!
片刻之后,幾個哨探并了姜瑄派出的姜家家將,在距離扎營之地數(shù)十里外找到了喬二,可是彼時喬二渾身是傷,胸口被一劍貫穿,早已身亡……
趕來的幾人草草收斂了喬二的尸身,在四周搜尋了一番未果之后,當(dāng)即帶著喬二的尸身策馬返回!
姜瑄聽到帳外傳來的壓抑的哭聲的時候,就知道喬二到底是沒有救回來!
痛嗎?
失去一個精忠報國的戰(zhàn)將,姜瑄自然是心痛的,可是……
想想那幕后黑手所圖,想想前世西北兵敗,數(shù)十萬西北軍埋尸荒野,姜瑄不再痛也只能忍著!
更有甚者,在外面的人埋葬了喬二,三軍齊哀之時,姜瑄這個已經(jīng)“病重”的大小姐,都沒有走出營帳親自送喬二一程!
輕敵,是兵者大忌!
策略已定,就斷無更改的可能!
她不能沉浸在悲痛之中!
她要穩(wěn)??!
她要靜待時間流逝,帶給她新的戰(zhàn)報!
深夜籠罩的雁蕩山,押送補(bǔ)給隊伍的營地,一時間悲戚之聲不絕,低迷的氣氛籠罩,而姜瑄,卻在喬二的尸身下葬之后,當(dāng)即派出了最精銳的哨探占據(jù)地勢高位,在黑夜之中窺視著雁蕩山的情形……
與此同時。
那得了姜瑄病重消息的敵方哨探,在殺了喬二這個追蹤者后,身影如飛的在雁蕩山中穿梭,及至后半夜,才在山峰的半山坳停下了腳步,再三確定身后并無追蹤者后,悄無聲息的鉆進(jìn)了一個山洞……
山洞的洞口不大,初時只允許一個人通行,可是越往里,山洞就越發(fā)開闊,四周也布滿了盤查的哨兵!
那哨探手持令牌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在開闊的山洞中穿梭,及至眼前開闊的山洞前突然出現(xiàn)一條向下延伸的臺階,隱隱可見臺階地步燈火璀璨,那哨探隱在黑布之下的臉上才露出了一抹放松之色,閃身拾階而下……
臺階的盡頭,是一個開闊的山谷。
偌大的山谷被無數(shù)火把照耀的亮如白晝,山谷邊緣一圈兒石頭堆砌的房屋錯落有致,山谷正中則是一片巨大的演武場,演武場中,各種訓(xùn)練的關(guān)卡林立,即便是深夜還有人喊著號子緊鑼密鼓的操練……
山谷后方正中的石屋中,此時或坐或站著數(shù)人,人人臉上都滿是怒色!
坐在最中間座位上的人,正是謝先生!
氣氛凝重的石屋中,謝先生的羽扇扔在地上,扇上的羽翼折斷了無數(shù)根,而他則是一臉怒色的抓著一封信,額角青筋劇烈的跳動……
“好!很好!耗盡傾國之資,買盡羌族兵刃,姜家大小姐好大的手筆!”
謝先生說著,目光如炬的看向屋中的幾人,猛地將手中的信箋砸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怒吼道,“這就是你們說的深閨小姐不足為懼!這就是我執(zhí)意要調(diào)動此處精兵殺她的原因!”
“能將鎮(zhèn)國公府從奪嫡的風(fēng)波中摘出來,能輕而易舉的破了我們在西北的經(jīng)年布局,你們告訴我,她只是一個深閨小姐?她不足為懼?”
“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不可輕敵!不能小瞧任何一個人!她是姜家養(yǎng)在深閨人未識的大小姐不錯,可是你們看看她最近都干了什么!”
“西北軍,主上勢在必得,得不到就毀掉,可是現(xiàn)在,我們就算是拿到了那批補(bǔ)給又如何?鎮(zhèn)國公不是吃素的,羌族無兵可用,西北軍就不會打敗仗,西北軍不敗,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布置都前功盡棄!”
“……”
在謝先生的怒吼聲中,屋中的眾人盡皆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
誰能想到,前一秒他們還在討伐謝必安,下一秒,西北一封急報傳來,他們就成了被討伐的那個?
主上所圖甚大,西北軍是必須躺平的坎兒!
可是現(xiàn)在……
誠如謝必安所說,因為姜瑄那個女人,他們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布局毀于一旦!
“其實,也不算前功盡棄吧?只要我們能拿到那批補(bǔ)給,就能將功折罪!”
距離謝必安最近的年邁老者遲疑了一下,吶吶開口,“拿到補(bǔ)給,主上就能養(yǎng)更多的兵馬,到時候就算是西北軍不倒,我們也未必沒有勝算……”
“是!這是我們唯一將功補(bǔ)過的機(jī)會,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就算如此,西北之事敗露,我們又該怎么跟主上交代?”
謝必安聞言,憤怒的一甩衣袖,全然沒有了以前文質(zhì)彬彬的模樣,“主上有多介意南北兩支駐軍你們不是不知道,辦砸了這個差事,就算我們能拿下補(bǔ)給將功補(bǔ)過,主上也不會原諒我們!”
老者聞言,老臉當(dāng)即一抽,一臉不忿的嘟囔道,“主上要怪也是怪你,關(guān)我們什么事兒?我們一直按照主上的吩咐在此養(yǎng)兵,可沒參與西北的事兒……”
四周在座之人聞言,雖然沒說什么,可是那一個個的神情明顯是贊同老者的話的!
他們都是幫主上養(yǎng)兵的,真正幫主上料理西北之事的是眼前這個謝必安!
現(xiàn)在好了,西北的差事兒辦砸了,他竟然跑來他們營地大發(fā)雷霆,這……
就算謝必安在主上面前再得臉,他們也少不得要為自己分說兩句!
“你!你們……”
謝必安聞言,臉上的怒意更甚,抬手指著那年邁老者就大吼道,“你以為主上讓你們屯兵此處是干什么的?雁蕩山是西北門戶,主上讓你們屯兵此處為的就是扼住西北咽喉,可是你們倒好,我要你們出兵你們推三阻四,如今西北布局盡毀,你們竟然還想獨善其身?”
“我告訴你們,休想!”
“拿下補(bǔ)給和姜瑄的人頭,你們活命!拿不下,我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