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百川從地上爬起來,由于喝了酒的緣故,再加上被段莫深打的有些懵,他站著時候是需要扶著墻的。
他晃了晃頭,“段莫深,這次你輸定了。”
梁百川的目光落在虞可可的身上,“因為我只要把矛頭對準她,你就會抓狂,哈哈哈哈......”
梁百川笑的像個瘋子,扶著墻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酒吧。
段莫深緊握的拳頭慢慢松開,目光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只是那滿身的戾氣絲毫未減,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人撕碎。
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身后的虞可可,“回家?!?p> 陳衍把虞可可的包送了出來,看到段莫深臉上的傷就不淡定了,“深哥,你這臉是怎么回事?”
段莫深摸了摸顴骨上的傷,明明已經(jīng)擦破了皮,但是段莫深觸摸到傷口的時候臉上卻沒有任何疼痛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說了句,“有多久沒見過這么不要命的人了?!?p> 陳衍被段莫深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有點懵,隨后恍然大悟,“媽的,我就說我好像看見了梁百川,草,我他媽以后看見他一次弄他一次?!?p> 段莫深掀眸看了一眼細胳膊細腿的陳衍,“你?還是算了吧?!?p> 陳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渾身的排骨,嘿嘿笑了兩聲,拍了拍胸脯說:“深哥,以后我家的產(chǎn)業(yè)絕對不允許他登門,另外有事隨時招呼兄弟?!?p> 段莫深拍了拍他的肩膀,牽著虞可可的手上了車。
虞可可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駕駛位上,一方面是段莫深生氣的樣子實在是有點嚇人,另一方面這輛賓利太貴了。
“那個,不如叫個代駕吧?”
段莫深卻閉上了眼睛冷冷的應了聲,“我不喜歡陌生人碰我的東西?!?p> 虞可可:“......”
一路的沉默,虞可可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段莫深卻突然開口了,“你爸又跟要錢了?那些錢你還沒給完?”
“嗯?!庇菘煽奢p聲應道,“他又問我要五十萬買車。”
段莫深緩緩睜開眼睛,“把錢都給他,他這種人不管你用什么方式,他都會一直跟你伸手要錢,因為他吃定你了,僅僅就是因為你是他的女兒?!?p> “不要讓他影響了你的生活,連帶五十萬一次性都轉(zhuǎn)給他,我倒要看看還想什么,房子,車,鋪子都有了,他要是再跟你伸手要錢,你就告訴我,我來說收拾他?!?p> 虞可可一怔,收拾?怎么收拾?一想到剛剛段莫深收拾梁百川的場景,她不禁就有點害怕。
“你,不會是要揍他吧......”
半晌的沉默,段莫深嗤笑一聲,“揍他,臟了我的拳頭,我有的是辦法?!?p> “心疼了?”
虞可可眨了眨眼睛,“那倒不是,我是擔心你把他打傷了,再連累了你?!?p> 段莫深輕笑,“還知道擔心我了?!?p> 虞可可抿了抿唇,終究是什么都沒說。
“怎么不說話了?”沒得到虞可可的回應,段莫深的聲音都變得生冷起來。
虞可可雖然已經(jīng)開始習慣了情人的這個身份,可以很自然跟他做那種事,但是有些敞開心扉的話她還是說不出口。
她直了直身子,應道:“我開車不能分心講話。”
虞可可目視前方,沒有注意到段莫深失望的神情,只知道他點了一支煙。
段莫深看著窗外一顆顆離他而去的行道樹,內(nèi)心的煎熬和急不可耐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他想現(xiàn)在就跟她說他愛她,他要娶她。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他的可可,這一輩子,她只能是他的,就算可可不喜歡他,也只能是他的。
驀的,他就說了一句話,“能死在一起也挺好?!?p> 紅燈的時候虞可可看著段莫深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堅毅又孤獨,是那種讓人心疼的破碎感。
影響中段莫深小的時候是個陽光大男孩,雖然高冷,但是至少是個正常的男孩,再后來圖嘎的爸爸媽媽離婚了,他就變得陰郁起來,但也還是會笑的。
再后來他就出國了,等她再見到段莫深的時候她就像變了一個人,變得渾身是刺,變得冰冷甚至狠戾......
雖然他變了但是她還是喜歡他,她大概喜歡的就是他這個人吧,不論他變成什么樣子,他經(jīng)歷過什么,只要他愿意對她敞開心扉,她就愿意無條件的接納他。
一回到別墅,段莫深就拖著虞可可的腰把她放到餐桌上,雙手撐在她的身側(cè)就那樣看著她。
良久,薄唇微啟,“他碰你哪兒了?”
面對段莫深強勢,虞可可縮了縮脖子,“他還沒碰到我呢。”
她撒謊了,她不想激化矛盾,她更不想再看到段莫深失控。
“他摸你腰了,還碰到了你的耳朵,我都看到了,你為什么要騙我?還是你很享受?”
說完,他就打開酒柜,拿出一瓶啤酒,起開,吹瓶。這樣的動作一直連續(xù)進行了三次,酒水從他的嘴角溢出,順著下頜一直到脖子,最后在胸口處暈開。
虞可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聲音略有些顫抖的說:“段莫深你別喝了,會醉的?!?p> 段莫深頓住了送到嘴邊的第四瓶啤酒,扭頭看著虞可可,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怕我?”
虞可可眨著溫柔清澈的眼眸,她從餐桌上跳下來走到段莫深的跟前,把段莫深手里的酒放到餐桌上,心疼的看著段莫深,“你說什么呢?!?p> 從小到大都是段莫深在保護她,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能會傷害她,但是她篤定段莫深不會。
“我知道你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我沒有想騙你,我也不喜歡他,我只是不想你為了我做出傷害你自己的事情,不值得?!?p> “不值得?”段莫深嗤笑。
虞可可點頭,“嗯,我只是一個小情人啊,保護我可能只是你的下意識反應。你應該想想你還有段氏集團,還有段奶奶,你以后不能再像今天這樣沖動了?!?p> 段莫深搖頭,向后退了一步,那些無數(shù)次到嘴邊的話終是沒能說出口,他捏了捏眉心,“虞可可,你這么清楚自己位置,那就做你情人該做的事情。”
“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