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不像親姐妹
看著他們突然的鬧劇,姜綰綰內(nèi)心沒有半點浮動。
姨媽反抗不了丈夫的重力,試圖找姜綰綰求救,卻見她冷眼就這么看著他們,眼里沒有絲毫波動。
瞬間姨媽感覺被潑了一桶冷水,大腦都清醒了不少。
她莫名有種看到了十歲的姜綰綰。
她睜著一雙眼睛就直勾勾望著她,很是信任她說的話,小腦袋點點說:“我相信姨媽說的話?!?p> 像是一把回旋箭。
姜綰綰勾起嘴角,開口說道:“把人拉開,外邊的人不知道還以為包廂里在殺豬?!?p> 富商嘴里不干凈咒罵起姨媽,認(rèn)為她是個禍害什么的。
姜綰綰皺起眉頭:“先把他們父子倆給帶走,太吵了。”
“不能!不能帶走他們!”姨媽張開手?jǐn)r在他們面前,然而她的嘴就跟河蚌似的,咬的死死就是不愿透露半點關(guān)于姜綰綰母親的事情。
富商很不可思議。
他用力把兩個保鏢給掙脫開,先一步將兒子給抱在懷里。
保鏢見狀,也就沒強行給拽開。
姨媽還在哀求姜綰綰:“綰綰,其余我什么都不要了,你不要動他們!”
她伸手一手拽住兒子的手,一手拉著姜綰綰。
富商帶著希翼等著。
哪知姜綰綰并不心軟。
其余她可以退讓,唯獨在母親這件事上不行!
“我還是那話,只要姨媽你把知道的詳細(xì)說了,那我自然也會如約把他們給放了?!?p> 姜綰綰把她手給拉開。
她剛往門口方向走了一步,突然想到什么停下腳步對著姨媽微笑道:“姨媽也不要想著很快就能見到他們,只要你一天不說清楚,那你就永遠(yuǎn)也別想見到他們?!?p> 富商一聽。
這不就是打算變相直接把他們父子給軟禁了。
那他賺得錢可不就得便宜了這個害他們的女人了!
他當(dāng)即就不樂意。
他腦子是有點簡單,然而看妻子一直都不肯說,指不定其中隱情還會涉及到些謀害之類的。
富商當(dāng)即就表示說道:“不用這么麻煩!就這樣薄情的女人,我可要不起!你們想怎樣就怎樣?!?p> “爸……”
富商一把捂住兒子的嘴。
他必須選擇自保。
否則他們父子倆就淪為人質(zhì),甚至有可能因為這個蠢貨一輩子失去自由。
“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姨媽瞪大雙眼望著富商。
富商已經(jīng)下定決心,他狠心扭開頭看向周宴清他們:“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我不會聲張,這個女人你們想要帶走就帶走,我們沒有二話?!?p> 周宴清權(quán)衡利弊。
把兩人給關(guān)起來發(fā)揮的作用也不大,還有可能是個定時炸彈。
畢竟富商從前是電詐起身。
周宴清當(dāng)即就同意了:“如若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
“我會搞定的!”富商咬牙說道。
隨后強行拉著兒子離開。
目睹丈夫和兒子對自己不聞不問,姨媽徹底繃不住了,她起身要追過去,被保鏢攔下來,她崩潰跌坐在地上大哭起來。
“姨媽還是什么都不愿說?”姜綰綰掃了她一眼問道。
“該說我都說了!你還想我說什么啊!現(xiàn)在好了,你們拆散了我家!”
姨媽打了個哭嗝,她怨恨說道。
她嘴比骨頭還要硬。
姜綰綰狠狠闔上眼。
她就不該抱有任何希望。
現(xiàn)在無論如何也逼問不出什么結(jié)果,姜綰綰一口把剩余的茶喝完,壓著心中的怒火,對著姨媽說道:“姨媽要是想通可以直接來找我?!?p> 姜綰綰和周宴清離開了包廂。
姜綰綰深吸了一口氣,她扭頭疑惑問道:“你怎么那么輕易就把他們父子給放了?”
按照周宴清的性子不會那么心軟的啊。
周宴清給她分析說道:“你姨媽能忍住這點威脅,她篤定你不會下殺手,與其白養(yǎng)著兩個人,還不如就直接不抓?!?p> 姜綰綰當(dāng)即垮了臉。
她確實只是口頭威脅。
如果姨媽怎么都不肯說,她最后也沒有辦法。
要不是沒有別的人選,姜綰綰不會死磕姨媽,然而當(dāng)年知情的人太少了。
“宴清,我怎么感覺問不出來啊?!?p> 周宴清順了順?biāo)暮蟊?,安撫說道:“你放心,我會派人盯著她。”
“我們現(xiàn)在最主要就是確定那個自稱是岳母的人是誰的人,有沒有跟你姨媽接觸?!?p> 這才是他們一開始的目的。
姜綰綰點點腦袋。
等坐到車上,她又反復(fù)拿著幾段監(jiān)控看了又看。
太像了這個人。
只不過她脾氣秉性不同。
這一趟沒啥收獲,讓姜綰綰的情緒一下跌落低谷,她看了幾次后將手機(jī)收起來,頭抵在車窗上就這么望著外邊。
在姜國強娶了舒秀華后。
姜綰綰就拿姨媽當(dāng)做自己最親的人。
即便她脾氣再不好,卻也還是會關(guān)心她的。
可現(xiàn)在這個局面。
讓姜綰綰有種被背刺的難受感。
周宴清開著車,注意到姜綰綰的情緒,寬慰道:“綰綰,姨媽不敢說,反而是個好事,就能證明當(dāng)年岳母或許并非是真的去世……”
姜綰綰苦笑一聲。
可也沒法證明。
加上如果真的是假死的話。
姨媽不就更應(yīng)該說了?
都十來年過去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
周宴清一看自己安慰的話沒起作用,他反向問道:“你自己有什么看法?”
“我啊,我覺得姨媽很奇怪,要是換做別人被追著那么問,不也要反過來問是怎么回事,可她全程避開……”姜綰綰咬了下嘴唇,望著周宴清想說又有點不敢說出口。
她的想法匪夷所思了。
“怎么?”周宴清追問道。
“我突然發(fā)現(xiàn)姨媽對我們態(tài)度一直都不冷不熱,更多是嫌棄,她所表現(xiàn)都特別古怪。”
姜綰綰越說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強。
當(dāng)即抬頭看著周宴清重新復(fù)述一遍:“我覺得她們不像是親姐妹一樣!”
“你這只是從態(tài)度上進(jìn)行了分析?!敝苎缜妩c頭說道:“還有別的發(fā)現(xiàn)沒?”
姜綰綰皺著眉頭搖搖頭。
這點倒是沒有。
只不過姨媽實在太狠心了。
她除了綁架她的時候會稱呼一聲姐妹,其余時刻壓根就沒拿她母親當(dāng)親姐妹看待,甚至不管不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