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不要睡覺了,快點起床~”魔性得聲音一響起。
床上本來仿佛陷入深度睡眠的人,一個鯉魚打挺就起來了,興沖沖地跑去衛(wèi)生間洗漱。
邊刷牙還不忘記哼歌,“清晨起來打開窗心情美美噠,聽著蝴蝶聞花香,心情美美噠~”
換上久違的校服,四中夏季校服是白襯衫加紺色百褶裙。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美得嘞。
確實漂亮,杏眸水汪汪的,皮膚白皙,左眼下方一顆襯的女孩清純中卻不失一絲嫵媚,一張小臉美艷動人。
易書禾蹦蹦跳跳地跑下樓,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心情格外的好。
“媽媽,我走啦!”
正在餐廳吃早餐的易母聞言回頭,詢問道:“不在家吃?”
易書禾一邊穿鞋一邊回道,“不了不了,夏夏在等我呢?!?p> “行吧,路上小心。”易母沒再多管,低下頭繼續(xù)追劇美美吃早餐。
“夏夏。”
推開門就看見樓梯上坐著的女孩。
原本背對著人聞聲回頭,一雙大眼睛盯著她,充滿控訴。
“你終于好了,我屁股都麻了?!逼钕男∽炀锲?,一張本就有嬰兒肥的臉此時圓鼓鼓的。
易書禾感覺自己心都要化了,賠笑著上前拉她的手,“別生氣了好夏夏,走啊,去吃你最喜歡的泡粉?!?p> 祁夏眼睛亮了亮,驚喜道:“真的?”
“真的真的?!?p> 今天四中開學(xué)考,路上的人明顯多了。比如現(xiàn)在她們倆在公交車上差點擠死。
易書禾覺得自己雖然只有158,但是165的祁夏更需要她的保護。所以下意識就將祁夏安置好自己站旁邊護著。如同一只護崽的小母雞。
公交車內(nèi)有人在看新聞,有熟悉的老人在聊天,還有臨時抱佛腳的四中學(xué)子在背書。
祁夏微微低頭看著她,看著她被憋紅的臉,傻傻笑出聲。
易書禾不明所以的低頭看著祁夏,“你傻笑什么?!?p> 祁夏笑而不語。
易書禾被這一笑更迷茫了。
“你偷我錢了?”她狐疑的問道。
祁夏翻了個白眼,“誰稀罕你那十塊錢?!?p> “你真摸我口袋了?你猜錯了,我?guī)Я?5。”
祁夏將嘴咧的更大,笑得更傻了,“我覺得我今天肯定能考個好分數(shù),我想想就開心。”
易書禾驚恐。
“騙你的,你臉紅的跟個猴子屁股一樣?!?p> 謝謝,你還是別笑了。
還來不及生氣呢。剛好這時到了菜市場,下去了一大波老人,易書禾連忙拉著祁夏坐下,生怕被坐沒了,站這一下可把她累的不輕。
祁夏將包里的耳機翻出來,塞了一只到耳朵里,另一只塞進了易書禾耳朵。易書禾配合得歪頭。
“我想聽那個,就是那個?!币讜桃幌孪氩怀雒?,期待著好朋友和自己心有靈犀。
“好了閉嘴,哪個都不聽,聽古文?!逼钕睦淇岽驍?。
“啊,為什么。人家好失望的?!?p> “因為你不會背?!?p> 終于下了車繞路去另一條街買了兩碗泡粉,慢悠悠地走進校園。
易書禾跟狗一樣到處聞,祁夏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往前走,甚至在她快撞到人的時候還及時拉一把。
“你聞到了嗎?”易書禾鄭重其事的問。
“什么?!?p> “味道?!?p> “什么味道?!?p> “知識的味道!這就是知識的味道?!币讜毯掼F不成鋼。
祁夏疑惑,也聞了聞,“沒有啊。你想吃披薩了?”
易書禾:……
“好吧有點,中午去吃。”她沒辦法騙過自己的心。
祁夏把手上的泡粉提上來看了一眼,拉著陳夢茹加速飛快地走。
“快走,粉要干了,等一下泡不了油條了。”
這下輪到易書禾拉著她飛快地走了,倆人跟個競走一樣,惹得旁人紛紛側(cè)目。
終于到了考場,因為是分班考名字全是打亂的。來得早教室里還沒什么人,兩個人一前一后正坐著。
打開蓋子,扯油條,淹死油條,吃。
“啊,好爽。”
兩個人同時發(fā)出感嘆。
易書禾夸張的豎起了大姆哥。
“在我心中,泡粉無人能敵,這就是我的信仰?!币讜屉p手合十,語氣虔誠。
“所以,泡粉神,請保佑我考得好一點?!闭f罷微微低頭,以表誠心。
祁夏無奈嘆氣,“你每次都來這套,有用嗎?!?p> 易書禾作為忠實信徒不允許別人這樣說她的主神,立馬反駁道,“不許說我的泡粉不靈,這可是我的信仰,雖然沒有用,但是這是我的一種寄托,寄托你懂嗎!”
祁夏低頭繼續(xù)嗦粉,不搭理這個信徒。
等兩個人嗦完粉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進考場了,將桌面上收拾一番,祁夏起身離開去自己的考場,順便將垃圾帶走。
“考完在這里等我來找你,別亂跑?!逼钕牟环判牡亩凇?p> “好好好?!币讜踢B連點頭。
……
“考試時間到,請考生停止答題?!?p> 聽到宣布結(jié)束的鈴聲易書禾直接趴在了桌上。
累,太累了,好想死。
“小禾,起來,吃飯?!?p> 易書禾茫然抬頭,祁夏板著的臉進入視線,“???什么?吃飯?吃什么?吃披薩嗎,我要吃奧爾良雞腿和什錦的雙拼。”
將桌面上的東西一股腦塞進抽屜,起身就拉著祁夏小跑出去。
祁夏麻木的被拉著,還有興趣吐槽,“為什么老吃這個,我不想吃?!?p> “為什么!明明那么好吃,你真沒….我去?!币讜虘嵟穆曇絷┤欢?。
易書禾蹲下捂住鼻子,感覺到一股強烈的痛意。
“抱歉,同學(xué)你沒事吧?”
頭頂傳來聲音,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朗和少年感。
易書禾捂著鼻子抬頭,“沒…不是,有事?!?p> 也不知道怎么,看到臉的時候,嘴里的話情不自禁的就改了。
祁夏對上男生身后的人帶著打趣的視線,羞愧的低下頭,伸腳踢了一腳還蹲著的人。
誰知道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直接向前一撲,下意識拿手一撐,就成了一個標準的跪拜姿勢。
本來附身詢問情況的少年見狀直接嚇得站直退后一步,反應(yīng)過來開口道,“同學(xué),我沒有紅包給你的?!甭曇裘黠@帶著笑意。
“噗?!鄙倌晟砗蟮娜烁切Τ雎?。
祁夏頭垂得更低了,仔細看還能看出來她在微微顫抖。
易書禾一溜煙爬起來,尷尬的四處張望,確定周圍沒有多余的人才松了口氣。故作瀟灑得擺擺手,“我沒事。今天的事情別說出去就行,謝謝。”
說完90度鞠躬。
把對面的人嚇得鞠回來,易書禾剛打算起來發(fā)現(xiàn)對面也鞠著躬,又把頭低了回去。
少年同伴笑得更猖狂了,“喂,你倆夫妻對拜呢?!?p> 倆人尷尬的直起腰,易書禾感覺自己要窒息了,死因?qū)擂?,“別說出去?。 闭f完拉著祁夏就跑。
“別啊同學(xué),如果有事來高二一班找我啊,我叫謝弋?!鄙倌甑穆曇魪纳砗髠鱽?。
易書禾一僵,隨即跑得更快了。
謝弋看著女孩的背影笑了下,“阿年,你這人太摳了,人都給你拜年你不給人家個紅包?!?p> 身后的人撇嘴,覺得他自己的好兄弟太小氣了,簡直不是人。本來還在笑得謝弋一下收起了嘴角,不動聲色的掃了他一眼,“別說出去啊,小姑娘好面。”
林彥搭上謝弋肩膀,帶著人往前走,“我才沒那么沒分寸好吧。先去食堂吃飯,我要餓死了。”
而這邊的易書禾和祁夏一路飛奔到校門口,此時此刻正蹲在地上喘氣。
祁夏差點累死,將包里的水拿出來喝了一口遞給易書禾,“你發(fā)神經(jīng),跑什么啊?!?p> 易書禾接過喝了一大半才蓋上,“呵,摔得不是你?我尷尬,還有你踢我干什么?”
祁夏心虛的別過頭吹口哨,“中午我請你?!?p> 易書禾冷笑,“別想這么輕易就得到我的原諒。”
“一個星期?!逼钕呐ρa救小船。
“呵。”
“半個月。”祁夏加大籌碼。
“嗯?”
“一個月,我包了?!?p> “祁總大氣。”
易書禾二話不說起身抱拳,拉著人直奔披薩店。
點了最愛的雙拼,一杯好喝到爆的珍珠奶茶。
猛吸一口,易書禾滿足的瞇上眼。
祁夏拿起披薩吃了一口,贊嘆到,“味道還是一樣好?!?p> 易書禾伸手拿了一塊什錦的,“話說那個叫什么來著,謝yi?怎么這么耳熟?!?p> “謝弋啊。你不知道?就是許清宜天天掛嘴邊那個帥到爆炸的梨渦男。”
“啊?就是他啊?!币讜陶痼@。
“嗯。”
許清宜是倆人的另一位朋友,但是因為人還在國外所以沒參加這次考試。而所謂的爆帥梨渦男是她有一次月考完了之后回來就瘋了,那段時間天天要感嘆有一個男的多帥,笑起來多好看。
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易書禾會想起少年深褐色的眸子目光清澈,下垂的眼角讓他看起來有些無辜,可眼神中卻透入出屬于少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與不羈。
這時窗外刮起一陣風(fēng),樹葉泛出一陣一陣的沙沙聲,在平靜的湖水上掀起漣漪。
無敵賽伽龍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