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慶幸遇見你。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在你最想念的時候,媽媽,明天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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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兩日,就聯(lián)系到了廖晏的母親,那天日頭正盛,廖晏和李巖手牽著手等著人來。
待會兒,一輛車停下,車上下來個年輕貌美的女人。
“事情電話那邊給你交代清楚了吧?”,李巖問。
“嗯,說明白了”,女人蹲下身來看著廖晏,滿眼的思念好像溢出來般,立馬將廖晏抱住。
“小晏,跟媽媽回家好不好”,阮筱幾乎是懇求的語氣。
“不,我沒有媽媽,家里人給我說我媽媽很早就走了,我不信!我要爸爸,我要爸爸!”,小廖晏很抗拒掙扎起來,一下掙開跑回局里去了。
“孩子還小,您見諒啊警察同志,都怪我這個當媽的,一直沒好好照顧他長大”,阮筱說著,眼睛有點酸紅。
“哎呀,沒事,你這里來了也就對孩他爹有個交代了,我們也就能放心辦案了嘛”,“孩子一會我們好好和他說,你放心,先這邊兒椅子上坐會兒”李巖說。
歇會兒,小廖晏總算被警察乖乖勸出來了。
“你真的是我媽媽嗎?”,小廖晏仔細端詳著面前的女人。
“是,是媽媽,媽媽沒走,媽媽一直都很想你寶貝”,女人抱著小廖晏。
“那,媽媽,我和你走了爸爸怎么辦,爸爸會不會不要我了”,小廖晏問。
“寶貝放心啊,爸爸和那個阿姨有了新家庭,你乖乖和媽媽回去,媽媽會好好顧你的”阮筱說著,一邊抱著小廖晏坐上車。
“那爸爸以后和那個阿姨在一起就不要我了是嗎?嗚嗚”,小廖晏光顧著哭,車已經(jīng)開走了。
廖晏暈車,一暈車就要睡覺,在車上哭了會兒就累得睡著了。
阮筱抱著孩子,心如刀割般。
開車的師傅是阮筱的哥哥阮文,阮文倒是格外高興自己小外甥回到家來。
那天后,阮筱一直在用心對待廖晏,廖晏也還會念著父親,只不過時間一長,好像,就過去了,只是有次廖晏離家出走找父親可是急慘了阮筱,那之后阮筱給廖晏帶了塊電話手表才安心了些。
阮筱也是不容易,獨自一人來到大城市打拼數(shù)年,現(xiàn)在終于是買了套房,可帶著個孩子終究是不好去做生意,照顧幾個月后,便決定把廖晏帶回娘家棠禮縣上學(xué)去,自己好好開個水果店經(jīng)營著,市里房子也先給租出去了。
“還記得那段時間,一塊電話手表都能讓身邊小伙伴新奇好一陣,媽媽不時給我?guī)淼暮梦锛紩屚瑢W(xué)們羨慕,大家都會說,‘哇塞,你媽媽太好了吧’”,想到這里,廖晏莞爾一笑。
或許,這些零零碎碎、亂七八糟的回憶,卻是一個人最難得的時光吧,這些回憶,小時候,那被稱贊認可,被無端指責(zé)亦或者與三五小友四處嬉戲的回憶。
十多年過去,如今的廖晏已然是個小青年了,五尺三寸多的身高,就是喜歡留個齊眉的頭發(fā),也顯得陰沉、溫柔些。
高二,也快到了該不顧一切向前沖的日子,廖晏也十分努力地學(xué)著,可他好似不是學(xué)習(xí)的料。
“廖晏,還發(fā)呆,你知道你這次物理聯(lián)考多少分嗎?”,物理老師兇了下。
廖晏猛的一下就繃不住了,他真的聽不懂,聽不懂就會發(fā)呆。
這些日子他一直繃著根繩,一刻都不敢浪費,但這繩現(xiàn)在卻好像要崩了一樣。
老師見識的多,看見廖晏這樣也就不多說什么了。
就這樣,廖晏撐到下課,埋頭啜泣,“你怎么那么笨啊,廖晏”。
“喂,廖晏,老師讓你去趟辦公室”,一個女同學(xué)拍了拍廖晏肩膀,“好好的,老師也是提醒你嘛”。
……辦公室內(nèi)
“廖晏,你最近很不在狀態(tài),怎么回事?是不是談戀愛了?”,物理老師打趣說。
“那倒是不敢的老師,就是感覺最近學(xué)得好累,學(xué)不懂”。
“唉,過滿則盈,你一心撲在學(xué)習(xí)上學(xué)習(xí)效率反而降低,你得到的反饋都溜走了你曉不曉得”,“聽老師的,這高考也就一百來天,你好好調(diào)整調(diào)整,你看看那個一班的竹可唯,人家學(xué)好玩好,學(xué)習(xí)效率把握的嘎嘎好”,物理老師一臉老媽子的樣子。
“嗯嗯,明白了老師,我會好好調(diào)整的”。
“明白就趕緊回去復(fù)習(xí)吧”……
竹可唯,各種大小考年級前十,語文總是第一,壓著廖晏一籌,廖晏倒是在不斷進步,語文有超過竹可唯的趨勢,可是偏科,懂的都懂罷。
后庭雙墓
人,尚存有一顆善心在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