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因果報應
蕭韓懷著擔憂的心情,他又等了五六天,身體一點沒有變化,而且他的內心也再沒有一次想法!
擔憂無奈之下,他只能悄悄找孫常亭來瞧瞧了,在瞧的過程中,自己一再要求孫常亭為自己保密,可現(xiàn)在……
‘既然管不好嘴,那以后都不要再開口了……’
這邊,沈青君一直在觀察這蕭韓那邊的動靜,等臨風來報,孫家疑似被一股勢力暗中控制的時候,她就知道計劃成功了。
沒錯,蕭韓疑似被閹的消息是她放出去的謠言,從那天在玉清院遇到孫常亭后,她就一直在想該怎么處置他,一解心頭之恨了。
她可不是大度的女子,而且前世孫長亭一家害她太多了!
不僅下藥讓她傷了身子,前世蕭韓賜死她的毒藥,也是出自他的手,這仇太大,必須要報。
而且這家人從他開始,也沒一個好東西,屢屢憑著醫(yī)術助紂為虐,傷天害理。
本來只是她只打算利用這個謠言慢慢離間,讓他失去蕭家母子的信任后,自己再親自動手報仇的。
蕭韓呢?不僅命人給她下藥害她身子,還到處宣傳她不孕獲取世人的同情和她的愧疚,
所以給蕭韓點香她不會手軟,傳蕭韓謠言她更不會嘴軟!
但現(xiàn)在孫常亭一家被在蕭韓控制在手上,讓他動手也行,省得她親自動手臟了手了,而且她也沒有報仇一定要自己報的怪癖。
只是如此一來,孫家一家子可討不了好,因為蕭韓下手,可比她陰毒狠辣得多了。
‘看蕭韓這氣急敗壞的樣子,難道真成了?可那香熏的時間也不夠呀!
難道那香的效果真那么好?’沈青君有點疑惑。
不過不管起沒起作用,蕭韓疑似被閹的謠言她照樣往外傳,反正這兩人都和她有仇,謠言傷到誰她都無所謂。
事情的真相是,沈青君給蕭韓熏的香用的時間確實是不夠,但也有了一些效果,
而正巧在這時,蕭韓倒霉地又吃了過量的長春院的獨家秘方,藥效沖突,又兩相融合,那效果簡直好到讓他只用了一次就徹底不行了。
這是沈青君她自己做夢都沒想過那香會真的起了效果!
若非要解釋,或許是因果報應,才讓這些巧合接連發(fā)生。
時間流逝,蕭韓疑似被割的傳言也在越來越忙碌的年關中漸漸消逝。
世人除了在茶余飯后感慨一下臨江郡公蕭伯雅手段狠辣之外,就沒什么了。
是的,專業(yè)背鍋俠蕭伯雅這次又被動背鍋了,大家都猜測,是他在動手的時候特意吩咐下屬,讓他們把刀向下偏移了三寸?
關中人驚嘆,江南自家人斗起來也真是夠狠呀!直奔讓人斷子絕孫去,聽說張嶺縣子,至今無子呀!
也是這些猜測,導致蕭伯雅在朝堂上收獲了不少來自同僚忌憚又欣賞的眼光,蕭伯雅當然知道這些目光背后的含義,
關鍵他還不能辯解,暗中發(fā)誓要找出污蔑他的人,再讓“他”見識一下他的手段,讓“他”知道毀壞他名聲的下場是多么凄慘。
不過蕭伯雅他注定是查不出來了,沈家精銳親自出馬,而且沈青君在動手之前還特意交代他們一定要注意隱藏自己,所以沈嚴他們的收尾是收拾得干干凈凈的。
不過蕭伯雅也無需如此大火,反正他替沈青君背鍋也不是第一次了,也許他背著背著就習慣了。
年前的最后一次早朝過后,蕭韓剛回到府上,就被母親請到慈恩院了。
到了母親院子,才知道,
眼看年節(jié)又至,陳末帝又寫信來向蕭母要錢了。
蕭母哭哭啼啼地述說著陳末帝過得如何如何的凄苦,心情如何如何的傷悲,說大魏帝后如何如何的惡毒,一直說了大半個時辰,說累了,哭累了的蕭母才停下來,喝一杯茶水潤潤干燥的嗓子,才對蕭韓說道:
“韓兒,你可是你父皇唯一在外自由的兒子了,你可不能不管他呀!三郎他命苦呀”
蕭韓對此很苦惱,看母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他很想拒絕,因為他也沒錢了。
自從蕭伯雅被公開確定為蕭家下一代繼承人后,他在大魏朝廷的日子也不好過了起來,很多之前特意和他交好的江南官員,都在不著痕跡地疏遠他。
以前對他還十分熱情姓任的大魏太子,經(jīng)過刺殺事件后,也開始對他不冷不熱起來,好在通過阮明的關系,他又重新和太子連上線,現(xiàn)在又勉強可以在他身邊說上話了。
但煩惱總是一個接著一個,沈青君對他的態(tài)度忽冷忽熱,沈家也對他半搭不理,
他自己身體又出了問題……
這些都讓他很煩,現(xiàn)在母親還一心只顧著父皇!
“好了,母親,不是我不想幫父皇,但畢竟我們在玉京城,在大魏皇帝的眼皮子底下,
邵武帝雖然明面上沒有監(jiān)視父皇,但暗地里的人指不定有多少呢!我們跟父皇接觸多了,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的!”蕭韓準備換一種說法說服蕭母。
“我們一旦被發(fā)現(xiàn)了真實身份,邵武帝是不會放過我們母子的,難道母親想去皇城腳下的順安侯府和父皇的那些妃子一起住嗎?
而且父皇在外的兒子只有我一個了,我肩負著復國大業(yè),稍有不慎就全盤皆輸,母親,我們要和父皇保持距離,以我們自身的安全為要啊!”
蕭韓嚴聲質問母親,語帶恐嚇。
要是沈青君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目瞪口呆,這還是自詡孝順、從不忤逆的蕭韓?
其實蕭韓這么說也有原因,因為他知道,母親雖然愛父皇,但她更愛自己,
現(xiàn)在母親幾次三番要求自己給父皇送錢,那都是建立在不影響她的安全富貴生活的基礎上的,
如果給父皇送錢有暴露的風險,她就不會再要求他送去了。
蕭母一怔,停下了拿帕子擦眼淚的手,思考了一會兒說道:
“啊,是這樣嗎?我兒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還是不要冒險去接近你父皇了,
保全我們母子為要,只有我們自己安全,你父皇才有希望。
以前是母親想差了,居然讓你做這么危險的事,這錢,就暫時不給你父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