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相對來說比較早了,等趙先生等不到,只能自己先入夢。
趙先生出差已經(jīng)有一月多了,我們每天都會在不定期的時間給對方消息,看到便做回復(fù)。這也算是我們工作之余的一種契合。最近兩天時間趙先生晚上格外的忙,讓我有一種想法,他的工作都集中在深夜10點之后。
今天清晨又做了關(guān)于趙先生的夢。可能也是思念已久。先說說我和趙先生的一點點過往吧。趙先生是和我在高中就相識,他在高中時期是一個在人群中都找不到的人,我比較健忘,后來聽他說,我們認(rèn)識是因為我們兩人坐了一段時間的鄰桌。那時候的他,可能對我來說比較好欺負(fù),普通到正處于青春期的女生也不會多看一眼的人。我和他那么熟悉,也是因為后來我們在電話里的互罵,以及他對我的邊界感沒那么清晰,或許對誰都是包容心比較大的人。
后來斷斷續(xù)續(xù)的聯(lián)系,也成了互相的默契。年齡不斷地催人意識變清醒,在大學(xué)那么一刻,我知道,趙先生很好,但是我們自始至終不適合,不適合得有河南到漢中的距離,不適合的有他一本正經(jīng)的感情,也有很多很多。
大學(xué)四年里,我的精神發(fā)生了一場爆炸,幾乎毀掉了所有的防線。后來趙先生來了,他的臉上沒有了以前的稚嫩,但依舊一本正經(jīng)的表達,這次我接受了他給我的安全感,在后來的日子里,用網(wǎng)上一句話就是,趙先生用自己的能量溫養(yǎng)了我。借他的陽光,我逐漸開朗起來,這時才明白,和對的人在一塊,才是屬于自己的小世界。
和趙先生堅持了五年之久的異地之戀,我們在奔三的歲末終于走在一起。趙先生是溫柔的,趙先生是勇敢的,偶然也是脆弱的。在元旦之后,趙先生又去了異鄉(xiāng)。一月已過中旬,趙先生還是沒迎來歸期。昨晚做了一個夢,夢里全是趙先生。夢是現(xiàn)實的表達,思路有那么的清晰,像是一面鏡子,內(nèi)心所有都一覽無余,這也許就是我們兩現(xiàn)在的處境,有點像喪偶式婚姻。我的夢告訴我,趙先生的肉體已經(jīng)不在了,他的靈魂被困在另外的一個地方,他總是回不來。以前能看到他,是他拼盡全力的努力才換來的。夢里的我是孤單的,因為趙先生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夢里的趙先生很失落,他也很無奈現(xiàn)在的處境。我也是陪著他難過。我出自本心的是一個自私的人,其實難過的不過是自己。畢竟,我知道,在前面的五年,他也是我伸手摸不到的人,只有冰冷的屏幕,就像可以對話的靈魂。兩地分居,我已經(jīng)很難再堅持下去,但是夢境告訴我,當(dāng)趙先生的靈魂被困,肉體不在的時候,我依然選擇了和他在一起的生活,當(dāng)然也想到了前路的未卜,但那雙害怕后面隱藏的堅定也是穿透了我的靈魂,我也知道這是自己本能的選擇,無論生死何地,都選擇和他站在一起。
當(dāng)這個夢被鬧鐘喚醒,我想這就是異地兩人的精神世界。對另一個人來說,肉體消散,靈魂被困遠方,他是你指尖觸不到的冰冷,也是你內(nèi)心奔騰的呼嘯。這就是空間上的二世界,咫尺亦遠方,偶爾交互,又迅速撤退。夠不到覓不到......趙先生是念想,也是現(xiàn)實,他是我雙手合一,祈禱萬千之后,才求來的人,他是我往后的堅定,他是我余生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