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楚楚沒有一絲猶豫,抬腳就踹在他小腿上,“你滾—就你也配!我們小仙女是你能見的嗎?你先把試考及格再來說話吧?!?p> 蕭延捂住胸口,裝作受傷,“唉呀,你別說這種傷感情的話題好嗎?又不是每個富二代都要像你們幾個一樣卷,我這樣當混子才是常態(tài)好嗎!”
其他三個人翻了個白眼給他。
“我越來越好奇這個你同桌了。阿宸,你和她相處的怎么樣,她是不是真特別漂亮?”
陳沐魚的臉在許巷宸腦海里飛速飄過,有哭的,有笑的,有天真的,有懵懂的,他重開了一局,只撂下一句話,“丑死了?!?p> 蕭延無語,“你看我信嗎?”
為了避免陳沐魚像上次在“幕色”那樣被保安攔住,冷楚楚早就和經(jīng)理打過招呼,讓經(jīng)理送陳沐魚上來。
日近黃昏,暮色彌漫,徐徐拉開的昏暗天幕籠罩在頭頂,車載廣播臨時插播一則天氣預報。
“臺風余陽即將登陸B(tài)省,預計風力最大時段在周六日傍晚至凌晨,受鄰省臺風影響,明潭預計今晚將帶來強降雨,藍色預警,部分航班會受影響…….”
司機大叔敲敲方向盤,抱怨,“就說這幾天熱得不正常,沒想到是臺風來了,生意做不了嘍!”
出租車停在fly俱樂部門口時,傍晚的明潭果然氣溫驟降,樹枝也開始晃動。
下車后,陳沐魚裙擺下的雙腿不自覺瑟縮,雙手交叉摩擦雙臂。
耳邊機車轟鳴聲不斷,有不少穿著夾克的男人女人陸續(xù)進入俱樂部,經(jīng)理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穿華盛校服的陳沐魚,走過去。
經(jīng)理:“您就是陳小姐吧?冷小姐讓我來接您,請跟我來。”
陳沐魚跟著經(jīng)理走進集裝箱造型的俱樂部,乘坐專用電梯到了頂樓包廂。
經(jīng)理輕扣門框,“冷小姐,陳小姐已經(jīng)到了?!?p> 里面正打得火熱的兩人聽見“陳小姐”不約而同放下了球桿,看向冷楚楚。
聽見好像是冷楚楚叫的人,蕭延問她,“你還叫了誰?。俊?p> 冷楚楚沒搭理她,把保齡球隨便一拋跑去開門。
門剛被打開,陳沐魚就感覺到一股暖流撲面而來。
冷楚楚牽住她的手腕把陳沐魚拉進包廂,“我知道了,你去忙吧?!?p> 冰冷的觸感傳來,冷楚楚認真打量穿著短襯衫短褲的她,“手怎么這么涼?”
“哦,臺風登陸鄰省,所以外面降溫了,一會可能得下雨?!?p> 冷楚楚用手幫她把手捂熱,緩過來的陳沐魚這才注意到包廂里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蕭延走過來,看冷楚楚對她的上心程度,猜道,“你就是阿宸的那個新同桌吧?”
陳沐魚不懂“同桌”什么時候還成她的標簽了,但還是點頭,“你好,我是陳沐魚,怎么稱呼?”
得到肯定答案的蕭延回頭瞪靠在球桌的許巷宸,挑眉,[這TM是你說的丑,老子看你是眼瞎了。]
蕭延伸手,“叫我蕭延就好,我和楚楚他們是很好的朋友?!?p> 冷楚楚踹他一腳,“誰跟你好朋友啊?!庇职殃愩弭~帶到沙發(fā)坐下,“沐魚,你不用理他?!?p> 陳沐魚環(huán)顧四周,整個包廂大致分六個區(qū),能一眼看見的都是運動區(qū)域。
臺球區(qū)由一束頂光籠罩,保齡球區(qū)被藍色LED燈框起來,投籃區(qū)相對簡單,玻璃門隔斷,白熾燈源。
他們正在坐著的是閑聊區(qū),嵌入式的格柵燈發(fā)出明亮的燈光,白黃色的光線較冷。
停下來的兩人也沒有要繼續(xù)打球的意思,也過去坐著。
“怎么想到來俱樂部了?”肖翎很自然地問陳沐魚。
陳沐魚喝了口冰可樂,冰冷蔓延到眉梢,微皺眉,“不想回家?!?p> 蕭延大笑,“哈哈,那我們很有緣分,我也是不想回家!”
一杯溫水被遞到陳沐魚面前,她順著指尖往上看,是許巷宸,他坐在燈光下,頎長高大的身影像被鍍了層釉色。
陳沐魚雙手捧起來抿了一口,“謝謝?!?p> 許巷宸收回手,一言不發(fā),[我都說了不理她,剛才只是看她被凍得太可憐了而已。]
想起來這里的正事,她問冷楚楚,“楚楚,進這個俱樂部玩有什么要求嗎?”
冷楚楚:“如果有錢算要求的話,那這就算一個,怎么了,你想來玩?”
陳沐魚:“我有一個朋友要來明潭,感覺他會喜歡這個地方,所以問一下?!?p> “哼?!痹S巷宸冷笑一聲,起身拿著球桿重新開了一局。
在座的人都習慣了許巷宸的陰晴不定,沒理他。
肖翎很熱絡,“這個俱樂部還蠻適合帶朋友來的,你們大概什么時候來玩,我可以幫忙訂包廂,你來的時候也看見了,女生在下面也挺不安全的?!?p> 冷楚楚好奇能被沐魚當作朋友的人是什么樣的,“沐魚,你朋友是男生還是女生啊,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玩?。俊?p> 陳沐魚一個個回答,“他是男生,原本他是要明天來明潭的,但是臺風登陸,航班受影響,估計他來還得再找機會?!?p> 接著她又不好意思地拒絕,“等他來了,我自己訂包廂就可以了,他有點社恐,所以就不麻煩你們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們?!?p> 他們覺得被拒絕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有些震驚,陳沐魚居然有一個關系很好的男性朋友。
肖翎端來一塊蛋糕,“那也好,你要吃點東西嗎?”
陳沐魚擺擺手,“不用了,我剛剛有吃過飯了。”
許巷宸一桿下去,又有球進袋了,陳沐魚手癢,指指臺球區(qū),“我能去玩一下嗎?”
冷楚楚拍拍她的肩,“當然能玩,不過沐魚,你會打臺球?”
“一點點。”
謝景逸的爺爺年輕時是職業(yè)斯諾克選手,或許是隔代遺傳,受爺爺熏陶,他也打得一手好臺球。陳沐魚的臺球就是和謝景逸偷師學的,也算有天賦,水平不差,甚至可以說很好。
陳沐魚走過去,默默看著臺球桌前,白色襯衫領口微敞,袖子隨意挽到手肘處,露出肌理分明的手臂,神情漫不經(jīng)心的許巷宸。
愛吃饞嘴魚的貓
許少爺沒法不理沐魚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