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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城高中,下午考完全部科目后已經(jīng)逼近八點,高二這一層就1班亂哄哄的,英語課代表何冉在正在忙活著著發(fā)卷子。
何齊白現(xiàn)在正晃著椅子跟陳衍他們幾個說話,周子煜坐在倒二排也沒個正形,此時此刻江隨正帶著耳機(jī)聽音樂。
他的目光略斜,看的方向是沈清的位置,對方正蓋著校服補(bǔ)覺。江隨唇角不自覺的帶著笑,手機(jī)界面開著一起聽,緩緩地播放著一首英文歌。
與此同時,何齊白看著何冉,耳根有點紅,“你小子沒點眼力見兒??!”他旁邊的陳衍看他一眼開口,他有種恨鐵不成鋼的無力感。
“我看見了!”何齊白開口,
“看見你還不快去,沒看見人家自己發(fā)卷子啊???周子煜笑著給了他一拳,眼神示意讓他快去。
何齊白笑了,”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壓下自己心底的起伏,他點點頭,走向何冉。
何齊白起身,差點沒站穩(wěn),倆人隔著一個椅子的距離,何齊白聲音還是吊兒郎當(dāng)?shù)?,不過這次語氣要比之前收斂太多:“大小姐,我?guī)湍惆l(fā)?!?p> 聞言,何冉笑了笑又?jǐn)科鹦θ?,她把自己的卷子卷起來指著他的肩膀,戳了戳?p> 何冉雙手抱熊,聲音平穩(wěn):“何齊白,我家窗戶現(xiàn)在還沒好呢?!?p> 何齊白向前走了一步,何冉也沒往后退,他笑著賠不是:“錯了錯了,但是昨天我真真不是故意的!”
何冉挑挑眉,默許他的說法,何冉眉宇間漾著笑容,聲音倒是一如既往:“那你發(fā)北邊兩排。”
何齊白接過卷子,聲音一如既往:“好嘞!”
八點半分左右,他們班主任徐寅生才抱著課本進(jìn)來,“明天就是周末兒了哈,我留的作業(yè)不多啊,半張小卷兒哈?!毙煲f話談吐清晰,口吻深重,只是捎帶著一點口音。
徐寅生說完,沉默了一會兒他又補(bǔ)充了一句:“當(dāng)然,考慮到我們班同學(xué)的學(xué)習(xí)狀況哈,這半張卷兒共有16道大題哈,希望同學(xué)們好好做哈!”
此話一出,1班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啊”了幾聲,一個個的臉上都擺著“我就知道”的表情。
陳衍在講臺下笑了幾聲,聲音也帶著笑意“我就說吧,這半張卷兒要么全是大題,要么全是實驗題?!?p> 姜意歡回頭瞟他一眼,做了個口型,陳衍立馬安靜,手動給自己的嘴上了鏈條。
徐寅生在班里說了說周末的事,也順帶提了一嘴考試?yán)锏膶嶒烆},他講完也沒多待就宣布下課了。
周考完是沒有晚自習(xí)的,除非臨近大考,晚自習(xí)就照舊進(jìn)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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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北路。
晚上九點,江隨如約來到這里,他隨手點了根煙,路燈的燈光照的他有些消瘦,下顎線完美到脖頸,他沒穿校服,頭低著鼻梁很高,額發(fā)自然下垂,并遮住漆黑狹長的眼,尾睫微微上揚(yáng),眼尾微挑冷漠又多情的眼型。
在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個大型的廢工廠,后面還連著幾座爛尾樓,墻面上都是彩色涂鴉和貼畫,地上也有四散的煙頭的酒瓶子,里面還有掛著的沙袋和墻靶。
這里俗稱“大廠?!?p> 他遙遙看見一群人,籠罩在黑暗中,那一群人似乎也看見了江隨,突然從人群里出了一道聲音“隨哥這次怎么又來晚了啊!”語氣不善,聽著更有挑釁的意思。
江隨姿態(tài)散漫的抄著兜,不緊不慢的超人群走去,聞言,他嗤笑了下,眉宇透著輕傲,腔調(diào)散漫:“我有早到的習(xí)慣嗎?!?p>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甭曇羰菑慕莻髀淅锍鰜淼模[在黑暗中的一道人影,接著,
陳云緩緩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右邊臉上的疤痕猙獰可見,他臉上掛著瘆人的笑容,語氣更是不善:“隨哥還是那個隨哥,真是一點兒都沒變??!”
江隨笑笑,他捻滅煙蒂,抬眸看向站在對面的人,他吐了口氣,眼神瞬間冷漠下來,聲調(diào)沒有一絲溫度:“陳云,我給你一次機(jī)會好好說話?!?p> 話落,陳云斂起了笑容,他咳了幾聲,語氣認(rèn)真偏又帶了幾分玩味:“隨哥,我想起來了,你身邊有個叫什么?”
話落,周遭人一同起哄,喊出“沈清”的名字,中間伴隨著幾聲笑聲。
陳云頓了頓,“?。∥蚁肫饋砹?,是有個叫沈清的小姑娘吧?”
江隨沉默幾秒,氣定神閑的收回了視線,他沒答,卻是冷笑道:“半年沒見,看來你的右手是養(yǎng)好了?!?p> 此話一出,陳云臉上的肉跳了跳,臉上的紋身更顯猙獰恐怖。
“混蛋!你怎么還敢說這話的!”站在他身后的徐諢就要沖出來,他聲音洪亮,幾乎可以說是吆喝。
江隨抬眸看他一眼,嘴角微微一笑,音調(diào)懶懶地開口:“徐諢?”
他輕笑一聲,拖腔帶尾的吐出幾個字:“跟我打?你還不行?!?p> “你…你!光嘴皮子功夫誰不行,有本事試試??!”徐諢越說聲音越大,似是鐵了心要跟江隨打一架。
話落,徐諢的臉上老老實實地挨了一巴掌,他被陳云攔在人群里,陳云朝他喊到:“你瘋了?!他打架不留手你第一天知道?”
陳云攔下徐諢后,他搓了搓手,臉上依舊掛著瘆人的笑容,他繼續(xù)開口:“江隨,我們不是故意要找你茬,只是拿人錢,聽人管,辦人事,這錢我們都拿了,這事我們也得管。”
陳云:“沈老板出手闊綽,這么些錢我以為是要做什么大事,結(jié)果就為了一個小姑娘?!?p> 他說道這兒,江隨也就知道了對面下單的人是誰了:沈倬。
陳云看著江隨,嗤笑道。
江隨對面前的男人置若罔聞,他慢條斯理的關(guān)掉手機(jī),凝眉嗤了聲:“你們?打得過她么?!?p> 陳云像是料到江隨會這么說,他挑挑眉,繼而道:“這個可不好說啊隨哥,但要是這事…讓沈老板知道了,你猜會怎么樣”
話落,他笑的猙獰,眼神已經(jīng)布滿了紅血絲,語氣不抵。
江隨聽罷,他輕挑下眉,語氣端的漫不經(jīng)心:“陳云,這是我最后一次和你心平氣和的說話,真到那時候,你的胳膊會再少一條。”
陳云聞言,笑的更甚:“難道我們不動,你就能保證沈老板的人不會動嗎???”
江隨聞言輕蔑的笑了,眸光意味不明“我在她身邊,回去告訴沈倬,我恭候。”
“江隨!你給我站住!回來!”陳云向江隨吆喝道。
江隨站定,略微偏了偏頭,他瞥眼看見墻邊立著的棍子,他走近,隨手抄起一根來,江隨拿著棍子,指向陳云,
此時此刻,陳云再向前一步,就能和棍子親密接觸了,江隨音調(diào)還是一如既往,不過語氣里帶著警告:“動一下,讓你們進(jìn)急診室?!?p> “記好了,是你們。”江隨留下一句話,他把那根棍子折成兩半,扔在陳云臉前。
沒人再敢亂動,半年不見,他還是他,江隨不管是在別城還是在臨城,依舊是那個江爺,所有人對他的恐懼由心而生,陳云按下結(jié)束鍵,把錄音轉(zhuǎn)給了沈倬。
江隨出了大廠已經(jīng)快十點了,他劃開手機(jī)給沈清發(fā)了一條信息【睡了嗎。】
對面隔了兩三分鐘回了一條【我?guī)е圃跇窍??!?p> 江隨要打字的手一頓,搖了搖頭,嘴角勾著笑,他回【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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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齊白官配:何冉(無血緣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