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失態(tài)了?!?p> “是我不好,不該問你這種事?!?p> 聽著面前男人的道歉,慕蕊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我們不說這個了好不好睿淵哥,我想去看看你說的藏品?!?p> “好,你想看,我就帶你去看?!?p> 江睿淵牽著慕蕊的手往外走,就在這時,慕蕊的眼神突然瞥到書架上的一本書,那個名字,讓她身體一頓,她只看到那書單獨一本放在最底下的架子上,書的封面上寫著五個明晃晃的大字:尸油提煉法。
慕蕊敏銳的聯(lián)想到昨日羅一鳴告訴她的那些話,她以為是護(hù)膚品的東西居然是提煉出來的尸油。頓時,被江睿淵牽著的那只手好像變得極為僵硬。就連步子都變慢了幾步。
“怎么了?”
江睿淵察覺到慕蕊的異樣,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入眼的是那本書。
“小蕊,你怎么了?”他再次開口問。
“我,我沒事?!?p> 江睿淵牽著她的那只手微微用了力,邊走邊拉著她,“小蕊在我心里是個很乖很可愛的女孩子。我今天對你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今天是你的生日,所以有些事必須要在今天做,過了今天就沒有意義了。”
“睿淵哥,你說的是什么事?”慕蕊坎坷的問到。
“當(dāng)然是對你表達(dá)我的愛意了?!?p> 不知道為何,自從看到那本書開始,慕蕊就覺得江睿淵的笑有些瘆人,她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但有種奇怪的感覺涌上心頭,她頓時停下了腳步,
“睿淵哥,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家了?!?p> 江睿淵頭也沒回,繼續(xù)強(qiáng)硬的拉著慕蕊往最后一間房間走去。
“小蕊堅持一下,就兩步路,看完我就送你回去,那可是我珍藏了兩年的東西,除了你,我沒讓任何人看過。”
在慕蕊看不到的地方,江睿淵眼睛里透出一種變態(tài)的笑意,神色有些令人恐怖。
慕蕊掙扎不過江睿淵之好跟在后面任由他拉著自己走了那間房門口。
氣氛突然變得壓抑,一股濃濃的香味從屋子里傳出來,那味道和江睿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一模一樣。
“睿淵哥,這里面是什么啊?”
“你進(jìn)來看看就知道了?!?p> 那扇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里面黑漆漆的,只有一絲絲的光從窗簾外面透進(jìn)來,一進(jìn)屋子一股子寒意讓人直打寒顫。
將慕蕊牽進(jìn)屋子里,江睿淵順勢關(guān)上房門,屋子里變得更黑了。
說不上味道的香氣,和一股奇怪的腐爛味一瞬間全部鉆進(jìn)慕蕊的鼻子里,刺激著慕蕊的神經(jīng)。
“睿淵哥,我...”
“噓,小點聲,不要打擾到她?!?p> 慕蕊的話被他打斷。
誰在那里?
“小蕊,你喜歡我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讓慕蕊心里一怔。
“我,我喜歡?!?p> 黑暗中,只聽見江睿淵發(fā)出低低的笑聲。
“怎么了睿...”
“今天過的開心嗎?”
“嗯。”慕蕊木納的點點頭。
“開心的話就睡會吧,你會永遠(yuǎn)記得這份開心?!?p> 話音落,慕蕊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話里的意思,只覺得脖子一痛,就暈了過去。
再睜眼的時候,人已經(jīng)躺在一個冰涼的臺子上,慕蕊只覺得四肢疼的厲害,像是被割開了皮膚綁在什么地方。
周圍一片漆黑,隨著燭光一個個的點亮,慕蕊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對面也躺著一個人,那人身上蓋著白布嚴(yán)嚴(yán)實實的看不到任何地方。
她虛弱的眨著眼睛,只感覺頭暈?zāi)垦?,像是失血過多的感覺。
“這么快就醒了?”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慕蕊沒有力氣去看她,眼皮很沉重,連話也擠不出一句。
“我讓你死在最快樂的時候,你應(yīng)該感謝我,小蕊。”
慕蕊沒有力氣回話,只能轉(zhuǎn)著眼珠看著周圍的情況。在她身邊的是江睿淵,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里全是不屑和厭惡,完全沒有白日里那溫文儒雅的樣子。
“雖然陪你演兩天戲很讓我惡心,但至少你還是沒讓我失望?!蓖A送?,他繼續(xù)說到,“你果然是陰時陰月陰年出生的,要不是看到夢舒提前給你準(zhǔn)備的禮物我還真會錯過這次機(jī)會。
說起來也真是懊惱,早知道這么容易,就應(yīng)該直接把你抓過來祭了,枉我大費周章做那么多事!”
他說著發(fā)出一個瘆人的笑。
“你想做什么?”好半天慕蕊才勉強(qiáng)擠出幾個字,她只覺得身體變得輕飄飄的,頭越來越暈,身體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在流逝。
“當(dāng)然是用你的血來祭我的陣,把你的血放干了,才能換回我心愛的人,你也算死得其所。慕蕊,放心,你死了,我會把你的尸體充分利用起來,變成尸油好好保存。”
聽著江睿淵變態(tài)的話,慕蕊心里仿佛被無數(shù)把刀狠狠刺過一樣。
她以為他喜歡自己,所以才會對自己這么溫柔,帶她看電影,吃飯,安慰她,陪她過生日,照顧她的情緒。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他想要的不過是自己的命而已。
“你騙我?”
“騙你?不不不,我沒騙過你,我真的喜歡你,喜歡你是陰時陰月陰年出生的孩子。你是我的福星??!”
慕蕊艱難的將頭轉(zhuǎn)到一邊,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四肢都被割開了,身體里的血液正大股大股的往外流著。身下是一個奇奇怪怪的圖案,那些血竟然順著那些紋路將圖案一點點填充成鮮紅色。
“這是用尸油畫的,怎么樣不錯吧?”
燭光下江睿淵的臉扭曲的難看。他站在慕蕊上方,拿起一把匕首毫不猶豫的割破自己手掌,讓鮮血一點一點的滴在那個圖案上,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外面突然狂風(fēng)大作,“嗚嗚”聲穿過窗戶傳到慕蕊的耳邊,那聲音讓人害怕,莫名的一陣風(fēng)吹進(jìn)來,掀開了另一邊那人身上的白布。
那是一具已經(jīng)枯化了的白骨,身上還穿著江睿淵靜心挑選的衣裙,那是個女孩子。
“開始了,你終于要回來了!”
江睿淵病態(tài)的笑,燭光閃閃滅滅將他的身影拉的長長的像個呲牙咧嘴的惡鬼。
不管有人如何阻止,他的招魂陣法還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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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來的魂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