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血口噴人,你自己有把柄在莊文文手里,害怕她說出去所以殺人滅口,現(xiàn)在還敢在這里污蔑我,秦凌宇你真是個人渣!”
茉莉跌跌撞撞的靠在一邊的墻上,指著秦凌宇破口大罵。
“秦先生,事到如今你還不如說實話,茉莉小姐說你今天單獨見了莊小姐,那下午你和她究竟說了什么?如果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完全沒必要藏著掖著?!?p> 羅一鳴在一旁繼續(xù)施壓著,秦凌宇現(xiàn)在別無選擇,如果想證明自己不是兇手那他只有說出他和莊文文的談話內(nèi)容,但他倒是可以選擇講真話或是假話。
“我只是答應(yīng)她明天早上帶她離開這里!”
“你胡說!你們明明還聊了別的事情!”
秦凌宇的臉色有些難看,突然掙脫了陳誠楓,三兩步走到羅一鳴面前,毫無預(yù)兆的揪住羅一鳴的衣領(lǐng),
“你還有臉在這里質(zhì)疑我?羅先生,莊文文今天告訴我她親眼看到你身上有兩份請柬,那你倒是說說你那兩份請柬是怎么回事?”
說著秦凌宇松開羅一鳴的衣領(lǐng),一步步向后退去,
“我明白了,你才是殺人兇手,大家還記得早上的那具尸體嗎?本來只有七個人,但是莫名其妙出現(xiàn)個尸體,而且才死了沒多久,大家想想啊,不就和今早大家分析的一樣嗎,有人把真正的受邀人殺了,假裝是受邀人混在我們中間,那個人就是你吧,羅一鳴,你在裝什么?
你那兩份請柬應(yīng)該都是偽造的吧?又或者有一份是真的,但是主人并沒有發(fā)出去,而你,沒收到請柬卻想借機(jī)混進(jìn)來,于是偽造了一份,假裝自己也是受邀過來的,對不對!”
秦凌宇一番話,幾個人把目光都統(tǒng)統(tǒng)移向了羅一鳴。
“他絕對不是兇手,他和我是一起來的,我可以為他做保證?!标愓\楓順勢走到羅一鳴身旁。
“二位看樣子的確是一起來的,那就更不好說了,萬一二位都是串通好的呢?”
“說的對,在場的各位誰都有嫌疑,誰都有可能殺人!”
“等等!我看這二位應(yīng)該是沒時間殺人,這二位今天從發(fā)現(xiàn)尸體開始不是一直都在別墅里找線索嗎,應(yīng)該沒時間殺人吧?而且今天我和他們是在一起的,我們還一起發(fā)現(xiàn)了那幾份食材。”
一直站在一旁的司池突然開口替他們解釋到。
幾個人之間的氣氛很沉重,一個個都各懷鬼胎。
“等等,伊奇呢?”
突然,羅一鳴終于注意到了他們中間又少了個人,他們在這里爭吵了半天,平時那個脾氣古怪的記者卻連人也不見,更何況,他的房間還在秦凌宇房間的旁邊。
“不好!”
幾個人瞬間反應(yīng)過來,連忙飛跑到伊奇的房間門口。
“伊奇,伊先生!你在里面嗎?”
幾人拼命敲著門,里面卻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
“別敲了,直接砸門!”
陳誠楓說完就一腳踹在了門上,幾個人用力一撞,那扇門被撞開了。
房間里沒有人,東西也被收拾的干干凈凈,就像這間房從未有人住過一樣。
“看樣子這是跑了?”
“跑了,一定是跑了!”秦凌宇在后面說到,語氣里帶著一種恍然大悟,“我知道了,肯定是他殺了莊文文,怕被我們發(fā)現(xiàn),這才連夜跑了!”
茉莉站在他身后惡狠狠的瞪著他。
屋子里很干凈,幾人查看了一圈也沒找到什么,看樣子伊奇或許真的是逃走了。
“那他怎么辦?你們真覺得是伊奇殺了莊文文嗎?”
茉莉有些不甘心是這個結(jié)果,如果秦凌宇不被他們控制住,那他一定會弄死自己的。
“茉莉小姐,現(xiàn)在還沒有證據(jù)證明就是秦先生殺了莊小姐?!?p> “我都說了,他...”
茉莉還想說什么,樓下卻傳來一陣異樣的響聲。是有人在拖動物體的聲音。
“噓!”
羅一鳴做了個手勢,示意眾人都先別說話。
“沙沙沙——”
沒錯,樓下就是有人在拖著什么東西,聽聲音,那東西應(yīng)該體重不小。
“下面有人?”司池問到。
羅一鳴點點頭,安靜了一會小心挪動著步子往樓梯口靠,
“滴答,滴答!”
又是一陣水滴聲。
幾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樓下的會是什么人。
“等等,不會是伊奇回來了吧?”
“不可能,他東西都收拾的一干二凈,不可能會回來的?!?p> “那會是誰?”
陳誠楓和司池跟在羅一鳴后面,三個人小心翼翼的踱下樓,盡量不發(fā)出任何聲音。
下了樓,眼前的一幕把三個都驚呆了。
羅一鳴只感覺身后的手把自己胳膊掐的生疼。
“我沒眼花吧?你們應(yīng)該都看到了吧?”羅一鳴小聲問到。
后面兩個人點點頭,手心都出了一層汗。
“你沒眼花,那人是莊文文!”
幾個人只看見在餐桌旁站著一個人正端著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往下咽,身上穿著嫩綠色的洋裝,渾身是水,腳上也沒有鞋,腳背擦破了皮,頭發(fā)上也還在滴水。衣服上全是泥污。
“這是水鬼還魂?”
“別瞎說?!?p> 只見莊文文喝完杯子里的水,又跑到水龍頭上擰開水拼命沖洗著自己的手和臉。
幾個人大著膽子走了上去,
“莊小姐?”
陳誠楓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卻看見莊文文依舊將臉埋在水池子里,頭發(fā)堵在側(cè)臉前,一只黑黝黝的眼睛透過黑發(fā)轉(zhuǎn)動了幾下定位到他的臉上。
“咳咳咳咳——”陳誠楓驚了一下,背后有些涼颼颼的。
“幾位怎么沒來找我?”
莊文文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三個人皆是一愣,吞咽了幾下口水。
“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叭!”
莊文文用紫青色的手一把關(guān)掉水龍頭轉(zhuǎn)過身來朝幾人走去。
“竟然還有臉說自己是警察?我都差點被人淹死在水里了,這么久,你們也不知道找找我?還好我命大自己醒過來了,否則,我早就成河底的冤魂了!”
莊文文語氣幽怨,朝幾人逼近。
“莊小姐您還活著呢?”司池問了一句。
“哼!”莊文文氣的一跺腳,腳底的傷被碰到了,疼的倒吸了口涼氣。一瘸一拐的朝沙發(fā)走去。
“我還給你們帶回來一個,你們自己去看看!”
幾人順著莊文文的目光看過去,在別墅的大門口處,躺著個人。
是伊奇。
確切的來說是伊奇的尸體。
整個人右腳腳心板被樹枝鉆透了,身上全是擦痕,脖子上插著一根不粗不細(xì)的樹干??礃幼?,那就是致命傷了,直接刺破了動脈,半邊衣服全被血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