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一鳴拿著東西去了趟中醫(yī)館,找到洛大夫讓他看了里面的東西。
洛大夫拈來一點放在鼻尖聞了聞,又拿起一旁的老花鏡將里面的東西取出來放在專門置藥的小碟子里仔細瞧了瞧。
“哎呦,不得了哦,羅探長,你哪來的這東西啊,這引子一般可沒人會往藥里加,要知道這夾竹桃毒性很強的,搞不好是要出人命的?!?p> 羅一鳴心一沉,果然,司池給陳誠楓這副藥是奔著他的命去的。
“洛大夫,也就是說,這夾竹桃一般沒人會往中藥材里加對嗎?”
洛大夫摘下老花鏡,搖了搖頭,
“這東西是有藥用價值的,但是除了特殊情況必須要用到的我們都不會往里面加,就算真要用到它,那也不可多服,而且,忌用群體也很多,像這個孕婦,小孩都不行,還有一個就是它性質(zhì)苦寒,容易傷及脾胃,不宜久服。
更何況,您拿來的這副藥里,夾竹桃的含量早就超過正常量了,一般就取夾竹桃葉七片即可,不能多,可以少。但您的這副...”
洛大夫說著停頓了一下,接著問到,
“敢問羅探長,您這副藥是治什么的?”
“祛痰,定喘,治咳嗽?!?p> 羅一鳴話剛說完,就惹的洛大夫笑了出來。
“哎呦,您這不是跟我開玩笑呢?什么痰什么咳嗽得用到這副方子的藥,那得咳得多厲害啊。要是真咳,哪個正經(jīng)大夫會避開一大堆沒有風險的藥,去給開這種可能醫(yī)死人的方子。那治咳嗽的藥可多了,像什么麻黃,浙貝母,枇杷葉...”
“好,謝謝洛大夫!”
洛大夫還在滔滔不絕的說著,羅一鳴趕忙向他道了個謝轉(zhuǎn)身飛奔出醫(yī)館。
那些中毒的跡象,別墅里的花,司池明明知道那是夾竹桃卻對自己說他叫不出名字。種種跡象都表明,司池才是莊文文身后的那匹狼,而莊文文只是被推到臺前的一個木偶。
“老陳!老陳!”
羅一鳴沖進警察廳一臉焦急的找到陳誠楓,將藥甩在桌子上。
“弄清楚了,這藥可不是什么好藥,里面加了有毒素的夾竹桃,而且這量長期服用足以致死?!?p> 陳誠楓一拍桌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去!我就知道這玩意沒憋什么好屁!走的時候?qū)iT送我一包,還囑咐我要天天喝,沒想到是在這等我呢。”
他說著大步朝門口走去。
“李篆!李篆!”
陳誠楓朝著門外喊了兩聲,外面立馬跑來一個穿著軍裝的年輕男人。
“警長!”李篆跑進來對著陳誠楓敬了個禮。
“讓你們盯的人沒出什么岔子吧?”
“警長放心,弟兄們都盯著呢,兩邊都沒什么動靜,那個司池回家以后沒再出過門,茉莉也是?!?p> “行,走,抓人!叫兄弟們都機靈點,別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讓人跑了!”
李篆應了一聲朝外面跑去。
“現(xiàn)在就抓人?”
“趁熱打鐵,這些東西足以證明他的罪行了。哦對了,那幾具尸體搬回來了,已經(jīng)叫法醫(yī)在查了。還有,莊文文的尸體上也發(fā)現(xiàn)中毒痕跡了,應該是她跳樓前喝的那瓶東西。那藥瓶子也帶回來了。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p> 聽著陳誠楓的話,羅一鳴點點頭,心里像是有塊大石頭落下了。
“對了老羅,尸體已經(jīng)叫家屬來認領(lǐng)了。其他兩具都能聯(lián)系到他們的家人,只有莊文文和伊奇的尸體沒人來認領(lǐng)?!?p> “他們沒有家人嗎?”
“莊文文不是順遠的?!?p>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莊文文死之前說的話:如果可以,真想讓時光倒流,回到一切的原點,去阻止她,來到順遠。
莊文文和文思箏是來自同一個地方,兩人都不是順遠本地人。
那伊奇呢?他也不是本地人?
“伊奇也不是本地的?”
“沒找到他的家人。倒是有人來過,看見尸體之后說不認識,應該是同名同姓?!?p> 羅一鳴思索了一會像是想起了什么。
“記者!之前不是說伊奇是記者嗎?找到他生前工作的報社應該就能找到他的家人?!?p> 陳誠楓拍拍自己的腦袋,
“哎呦你說我這腦袋,怎么把這茬給忘了,行!那咱們就兵分兩路,我去抓司池,你去報社找伊奇的資料?!?p> 兩人分開行動,羅一鳴跟著之前的報紙找到伊奇生前工作的報社,報社不大,但里面坐的滿滿的。
羅一鳴環(huán)顧一圈,找到一個最像報社老板的人。
“請問您是這家報社的老板?”
那男人扶了扶眼鏡,湊近羅一鳴看了幾眼。
“對,先生您是?”
“您好,我是將明偵探事務所的羅一鳴,來這是想和您打聽個人?!?p> “哦,是探長啊。您想打聽誰?”
羅一鳴從兜里拿出一張伊奇的照片遞給老板。男人看了一眼,不慌不慢的搖了搖頭。
“這個人不認識。”
說完,又嘖了一聲,接過照片湊近看了幾眼。
“哎,這人怎么和我今早在警察廳見到的長得那么像?。 ?p> 羅一鳴一聽趕緊接著問到。
“對對,這人現(xiàn)在就在警察廳,您仔細看看,有沒有印象?他之前是不是在您這工作過,還寫過一片報道,好像是一篇有關(guān)于民間傳說的報道。”
聽了羅一鳴的話,報社老板扶好自己的眼鏡將照片還給了羅一鳴,笑著說到,
“哦,你說那篇啊,那篇報道是伊奇寫的,但你說的這人我確實不認識。”
聽著報社老板的話,羅一鳴心里浮出一種猜想,躺在警察廳的或許不是伊奇,可能是一個盜用了伊奇身份名字的人。
“老板,那這伊奇現(xiàn)在還在您這工作嗎?”
“他早不干了,我記得他就是在寫完這篇報道不久之后就辭職了?!?p> “辭職?那您知道他去哪了?或者您知道他為什么辭職嗎?”
“不知道。哎呦,你說這事整的,今早我從警察那聽說他人沒了,讓人去認領(lǐng)尸體,你說好歹一起工作過,他在這邊也沒什么親人,我就想著去替他收個尸,結(jié)果進去一看那根本就不是伊奇嗎,害我虛驚一場。”
老板邊說著邊拿起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羅一鳴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那您知道伊奇他是哪里人嗎?”
老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好像是陽城,還是漾城,哎呦,我也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