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質(zhì)問
老夫人是無條件的信任孟思荊,這是她一手養(yǎng)大的孩子,品性如何,她最是知道,所以她不信思荊會做出這樣的事兒,反倒是輕歌這丫頭,自從被找回孟家這闖了多少的禍事?如今落了湖,醒過來后更是跟變了個人一樣,變本加厲。
孟思荊嗓子跟卡住了似的,額頭上都冒出細密的汗。
“我……”
她張張嘴,卻怎么也無法說出來。
下人們竊竊私語之聲響起。
孟思荊愈加的慌亂,甚至腦袋都一片空白,竟是后知后覺的害怕起來。
她太著急了,應該再等一等的,如果孟輕歌根本就不是刺殺寒王側(cè)妃的兇手她該如何全身而退?
“你什么?孟思荊,你現(xiàn)在還不肯承認嗎?四喜她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
云朝暮厲聲問道。
孟思荊眼圈通紅,渾身發(fā)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就在她心理防線即將被擊潰的時候。
“孟輕歌!”
一道呵聲猛地炸響,嚴明朗沖了出來,厭惡而又憤怒的看向云朝暮,而后快步的走到孟思荊的身邊,“思荊,她又在欺負你是嗎?”
嚴明朗擔憂的詢問,而后握住孟思荊的手悄無聲息的捏了一下。
就是這一下讓孟思荊知道,事情定下了!
她隱忍多時的眼淚猛地落下。
“孟輕歌,你要找的奴婢就在本侯爺手里?!?p> 嚴明朗直接冷聲道,將孟思荊擋在身后,一副保護的姿態(tài)。
下一刻,一直站在原地的云朝暮猛地出手,以手為刀,朝著嚴明朗的胸口便直接劈了上去,速度極快,驚的孟思荊驚叫出聲,嚴明朗更是當即抬手躲避,完全沒料到云朝暮會突然出手,倉促之下?lián)踝∵@一擊,稍顯狼狽。
“人呢?”
云朝暮臉色極為難看。
嚴明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似有些不可置信般的看著云朝暮,這個女人發(fā)什么瘋,以前的時候千方百計的往他的面前湊,甚至三天兩頭的送東西給他,每次看到他都一副嬌羞歡喜的模樣,今日這樣冰冷神色倒是讓他極為不適應。
當真是落了一次水,整個人都瘋了,竟還對他動了手!
“孟輕歌!”
嚴明朗眼中染上幾絲狠厲。
而就在此時,腳步聲響起,遲來的通報聲也在侯府響起。
“寒王爺駕到!”
因為嚴明朗的出現(xiàn)和孟輕歌的動手,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們二人身上,竟然沒發(fā)現(xiàn)蕭湛等人也進了府,聽到通報聲,俱是一驚,抬眼望去,只見蕭湛一襲黑衣,腳踏黑云靴,長眉似劍,臉上一片冰霜,闊步而來!
而他的身后還跟著慌忙趕來的云芊芊!
“老臣見過寒王爺,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p> “老身見過王爺!”
孟延霆和老夫人反應過來,當即行禮,下人們亦是紛紛請安。
此時的孟延霆面色很是凝重,不知為何蕭湛會突然來到府上,老夫人也是一頭霧水。
“孟將軍請起?!?p> 蕭湛抬了抬手。
孟延霆起身,看向蕭湛道,“不知王爺突然到訪,是為何事?”
孟延霆問道。
蕭湛面無表情的看向云朝暮,而后緩緩開口,“本王今日過來是想調(diào)查一件事,與孟二小姐有關(guān)?!?p> 聽到蕭湛的話,孟延霆當即抬眼看向云朝暮,心下惴惴不安。
“與歌兒有關(guān)?王爺是要調(diào)查何事?”
孟延霆問。
蕭湛沒有出聲,只是目光帶著打量和銳利落在云朝暮的身上。
而云朝暮亦是抬眼與他對視。
不等蕭湛出聲,云朝暮便先開了口,“我再問一遍,四喜呢?”
云朝暮眼尾有些紅,她在蕭湛帶來的人里面沒有瞧見四喜,而他們既然能上侯府來,那便說明想要知道的事情有了答案。
四喜,她還活著嗎?
“孟輕歌,你這般著急找你的丫鬟干什么?是做賊心虛嗎?”
嚴明朗冷嗤一聲道。
看她的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
“我心虛什么?”
云朝暮問。
嚴明朗嘲諷的牽了牽嘴角,“五天前末時,你在何處?”
隨著嚴明朗問出聲,所有人的視線都盯在她的身上。
“我在什么地方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嚴小侯爺你又算什么東西,以什么立場來問我?”
云朝暮冷冷回懟。
嚴明朗臉色陡沉,是萬萬沒想到孟輕歌竟然半分面子都不給他,剛要開口,蕭湛的聲音便已經(jīng)響起,“孟輕歌,他沒有立場詢問,那本王可有立場?”
面對蕭湛的出聲,他凌厲的氣勢和逼問,云朝暮內(nèi)心竟是意外的平靜。
她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想到還藏身于屋子里的楚翎,那一身的痛與狼狽,她如今對蕭湛只剩下怨憎。
“王爺問,臣女就非要的回答嗎?我在外面逛街也礙著王爺了嗎?”
云朝暮道。
那語氣無半分恭敬,就是一個大逆不道,這般態(tài)度讓老夫人和孟延霆都紛紛變了臉色。
“歌兒。”
“輕歌!”
兩人輕呵,要知道面前這人是當今寒王爺,其母妃乃是當今皇后,身份金尊玉貴,更有可能是將來皇位的第一繼承人,在這大周京都,誰人敢對寒王爺不敬?
孟延霆臉色都白了。
老夫人更是氣的一個倒仰,又惹禍,這個孟輕歌她又惹禍!
“逛街?孟輕歌你不用狡辯了,你的丫鬟已經(jīng)招供了,五天前的末時你不在府上,你去刺殺了寒王側(cè)妃是嗎?”
此時嚴明朗的接話道。
他嘲諷而又厭惡的看著云朝暮。
孟延霆和老夫人俱是倒抽一口涼氣,紛紛變了臉色。
刺殺?
“小侯爺莫要的亂說,寒王側(cè)妃遇刺之事老臣亦是有所耳聞,但這件事跟小女輕歌并無關(guān)系?!?p> 孟延霆沉著臉道。
“孟將軍不必著急,有沒有關(guān)系自然由孟輕歌來說,她一向無法無天慣了,刺殺這種事情也不是做不出來?!?p> 嚴明朗諷刺道。
孟延霆臉色極為難看,甚至連呼吸都重了許多,他當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后果有多嚴重,且不說被刺殺者是云家女兒,更是寒王側(cè)妃,屬于皇家國戚,刺殺者是要被砍頭的,這件事怎么可能會跟他的孩子有關(guān)?
他不信。
“嚴小侯爺,凡事都要講個證據(jù),您抓了小女的奴婢,屈打成招,便將這刺殺的帽子扣到了小女的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