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釀青梅

第20章 酒醇人獨醉(7)

釀青梅 藍汐玥璃 2158 2024-07-28 21:57:14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莫問子神神叨叨的那一堆話里,她僅僅是抓住了最后的重點來詫異:“而且蕭澍的名字你也知道,剛才你還叫他小澍子來著!”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F(xiàn)在你信我是誰了吧?我何止知道他的名字,你穆顏二字還是我當年親自給取的咧!若非是我看在你爹送一壇子青梅酒過嘴癮的份兒上,憑他穆風那只會舞刀弄槍,五大三粗的狗腦子給你取個閨名都能熬破腦殼不可?!蹦獑栕友鲋弊友灾忚彽摹?p>  “我爹爹才不是狗腦子呢!”她不服叉腰與他抗議,維護家父顏面:“就算你真的是莫問子道長,我也不許你這么背后說我爹爹壞話!”

  “你以為我有那閑功夫說你那爹的壞話呀?我下一站都準備南下避暑去了,是鄭允那小子逮著我霍霍一通,硬說只要教了你就有管夠的冰鎮(zhèn)青梅酒孝敬我,還有小澍子幫我修補道觀,我是看這又喝又住的買賣還不算太虧,不然我才不來呢!”

  “當徒弟的喜歡扮女人,做師傅的喜歡扮乞丐,你們師徒倆的特殊嗜好果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彼麕颓唬退黄鹜督o莫問子幾個嫌棄的大白眼。

  “他也唯獨對你一人有求必應了,可你卻是個男娃不能替你姐姐們圓了和鄭家的娃娃親。鄭允如今也不知為你上天入地如此賣命究竟圖些什么,思來想去的他總不能圖你身子吧?”莫問子將蕭澍從頭到腳打量一遍后得出結論,口無遮攔的埋怨回懟著,直接惹來她和阿金呲牙又瞪眼的嫌棄表情。

  她正想再發(fā)飆,只見莫問子接著從里襯掏出一個干凈的錦包扔給了阿金:“這里面是鄭允找那神醫(yī)小哥要來置換草藥的三年劑量,記得給你家公子每年更換一次,以抑制他體內(nèi)殘留致幻異毒的發(fā)作之用?!闭f罷,莫問子又再忍不住戚戚哀嘆:“真是冤孽,可憐我那愛徒換來這藥交由我后,就去北陌當了那神醫(yī)小哥的藥人,至此生死未仆,也不知三年后他還有沒有命活著回來見我這把老骨頭喲......你們蕭家就沒什么表示?譬如說給我這老頭子建個更大的觀,再配百余個弟子給我,也好給我那命苦的寶貝徒弟焚香祈愿。若你嫌麻煩的話,還是直接給個幾百兩錠子也好讓我歸隱山林......”

  說來說去莫問子還是繞不開訛上一筆錢的念頭,令在場的三人再度看破他意圖之后都各自無語的看看天再看看地。

  “你這么急著哭喪你徒弟做什么,或許事情還沒到這么壞的地步。不過看在草藥的份兒上,不如我告訴你一件事吧。”看著阿金小心翼翼收下那只錦包后,他輕笑一聲:“據(jù)我得到的消息,北陌醫(yī)仙館的醫(yī)術仙方只嫡傳給呂神醫(yī)膝下唯一的女兒,所以也就是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什么神醫(yī)小哥,你該明白,鄭允真的只是單純?yōu)榱宋胰ギ斔幦诉@么簡單嗎?”

  “真的假的???”莫問子立馬收起悲憫語氣,八卦起來:“你意思是說那混小子其實是泡妞去了?”

  “誰知道呢,總之我到手的消息是千真萬確不會有假。傳言呂神醫(yī)之女醫(yī)術堪憂,我就不保證你徒弟小命會不會真栽在她手里了。不如你當師傅的還是為他早早準備棺材板,我見他可沒少提及你墳頭的雜草有多高了?!边@兩師徒情誼也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一個比一個都缺心眼。

  他于是從腰間抽出一封提前立好的字據(jù)來,攤開遞給莫問子:“話不多說,言歸正傳。煩請道長在此字據(jù)上摁印以便履行此行義務,至于該給你的承諾本公子保證一樣不會少給,說到做到?!?p>  “啥?這還要我簽下賣身契的意思?小澍子呀,我再怎么算也是你爺爺輩兒的人了吧,你犯得著用這種損招對付一個耄耋之年的糟老頭子嗎?”擺在眼前的字據(jù)莫問子看也沒看也知道是什么約定了,直接對他瞪著唯一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懊惱道。

  “你人既來了是沒錯,但我不保證你有半途反悔的可能性,立下白紙黑字對你我往后都好。”他淡定陳述,不在意對方吹胡子瞪眼地。

  “這怎么成!好歹我老頭子也算得上德高望重的正派宗師吧,若真賣了身給你這些小輩們,傳出去日后叫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p>  “道長性情向來桀驁不馴,行事做派皆是隨性而為之,從不順應江湖宗門道義約束,在道上本就惹其他宗派門主的不滿。若顧忌江湖顏面,今日你扮做乞丐又否認真實身份在先企圖訛詐一事,按理此舉本就不是你口中一代正派宗師該有的所為吧。”他直接把莫問子給完全堵死,辯駁無路:“若你不簽也行,反正鄭允臨宗門座下還有很多各門宗派的名師,我也不一定非要找你來教穆顏不可......”

  “小澍子你這人精......咳哼,那行吧!我是看在小顏兒確實是塊習武好料子的份兒上,我本就惜才,就勉為其難留下來指點她如何精進御風決內(nèi)功心法,這下你總該滿意了吧?!苯K還是因心心念念為了那口青梅酒還有道觀的延續(xù)修繕為先,莫問子強行挽尊自找臺階的妥協(xié)著。并不情不愿的一把搶過那副字據(jù),隨意抹了把地上燃盡的草木灰就在字據(jù)上摁下自己黑乎乎的手指印。

  “蕭澍,你不是也沒見過莫問子嗎,怎么確定他真的就是本人?”她在旁聽得兩人對話內(nèi)容有些云里霧里的,總算抽空插進來一句話。

  他無辜扭頭:“其實,我也不確定他是不是莫問子道長?!?p>  她倒吸一氣:“什么叫不確定?那你還和他廢話這么多?”

  他淡定聳肩:“我也是靠猜,若他真不是道長而是坑蒙拐騙的江湖術士,屆時有畫押字據(jù)在手我們將之送官查辦不就完了,還能得一趟行俠仗義的好名聲,一舉兩得不是嗎?!?p>  她瞠目結舌:“絕了,哥們,真......不愧是你啊......”

  他戳她額頭:“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懂不懂的你!”

  “你......你們這兩只小獨苗竟敢質疑我云頂大師?撒這么大的網(wǎng)陰我!禮貌嗎?待我親自教小顏兒幾招下來,你們就知道我的本事了!”莫問子受不得被如此看扁,打定主意端正起態(tài)度來,挺直脊背后語氣歸于肅穆嚴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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