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歡喜
“族長,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怎么流產(chǎn)的?”?;ɑㄕZ氣虛弱無力,她伸手拽住了老族長的袖口,只是不由得,她抬頭和一旁身姿巋然冷峻的男人對上了眼。
她從來沒有哭出聲過,即使再悲哀傷痛的窩在鱗梟懷里,女人也只是以小小牙齒咬住下唇。
由此她面容蒼白,但唇紅如飲血,紅得驚心動魄。
此刻那被巨狼喜愛得不行的嬌美唇瓣緊抿著,祝花花整個兔子看起來呆呆傻傻的,就像一個丟失了靈魂的精美瓷器,唯留空殼……
鱗梟狼心突然一悸……
“王,”她沖鱗梟伸過手去,直接被男人粗糙熾熱的大手一把握住。
“老族長,你就直接說吧,快告訴我,我的閨女……到底是怎么沒的?。俊摈[梟瞧著花花可憐模樣,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伏身單膝跪在床榻邊,注視著花花的目光內(nèi)含關(guān)切。
男人大手一下下摸在她的烏發(fā)上,好生安慰著愛侶。
只是他掃向老族長的目光銳利,即使知道狼王不是針對他,但兔族老族長還是被他這般駭人面孔嚇了一跳。
“鏘——”
狼王因憤怒而溢出的精神力瞬間由黑暗霧氣變成了一把出鞘的長刀。
他站起身,鋒利刀尖刮過地面時發(fā)出了刺耳剮蹭聲,甚至還留下了一道深深刀痕。
他面容冷煞,語氣狠戾堅決,“若是讓我知道是有獸人害了花,我這便帶領(lǐng)狼群去剝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狼王渾身煞氣凜然,看得老族長是心驚膽戰(zhàn)。
怎么說?
說你其實(shí)沒有閨女,只是花花的兔子假孕本能?
哎呀,花花脈象一出,知道族里的小兔子沒事,老族長的心吶,一下子就安定了。
可是還沒完,床上一只“奄奄一息兔”和面前的“兇神惡煞狼”,又讓老族長覺得頭疼極了。
“王,花花體內(nèi)虛弱陰冷,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讓她感到溫暖才對?!崩献彘L斟酌開口。
“有,有溫暖!”提到?;ɑ?,鱗梟關(guān)注的地方一下子就變了。巨狼操著大刀,俯身從長長床榻尾部扒拉出來一個黑色軟乎乎的東西。
?;ɑ辞迨鞘裁矗踔敛挥美峭鮿?,她已經(jīng)“咻——”的一下變成了一只小白兔子。
然后被鱗梟大手小心捧著放了進(jìn)去。
老族長:“……”可真夠默契的。
“這……這是什么東西?”老族長眼里流露出了一絲驚恐,他顫顫巍巍的指過去。
“是我和花花為閨女搭的兔子窩,保證很暖很舒服?!摈[梟頭也不回的說著。
兔子窩?
用黑乎乎長毛搭成的兔子窩?
不會是用狼王的毛搭的吧,這下不只是老族長了,連所有狼和其他兔都驚訝得瞪大了眼。
驟然間,狼王聽到了花花肚子里響起來的“咕嚕咕?!甭?,在這個安靜得掉下一根針來都能聽得見的地方,鱗梟連忙將兔窩邊邊往里掖了掖后站起了身。
狼王手里的長刀化為煙霧散去,他偏過頭,“麻煩您幫我照顧她,我去給花花拿些吃的,很快就回來?!?p> ?。?!
兔族老族長忙不迭的點(diǎn)頭。
直到狼王和烏泱泱的狼群身影不見,老族長抽搐著嘴角,瞧著正在兔兔窩里一抽一抽哭著的花花。
“花……其實(shí)沒有什么小兔崽子的?!崩献彘L說完,成功看到了?;ɑń┲绷送猛蒙怼?p> “怎么會,花的腰都粗了,連小肚子都大了!”
她扒拉著小白兔腿轉(zhuǎn)過身,對上老族長深沉滄桑老臉上肯定又堅毅的眼神說道。
“傻花,這單純是因?yàn)槟愠缘锰米兣至恕!崩献彘L無奈,誰家兔能一天炫二十個胡蘿卜點(diǎn)心啊?
花花就是!
之前他還以為是花花肚子里的幼崽每天跟花搶飯吃!
現(xiàn)在再一琢磨,就是花花沒管住嘴吃多了!
“花花啊,真的,我要哭死!”媛兩眼含淚,狼王怎么這么好啊啊??!
他搭的兔子窩都能放進(jìn)去兩三只兔子了,最重要的是,他薅的是他的毛!
他的!
而且還會天天給花花變著花樣做小點(diǎn)心吃。
小白兔子聞言,臉色同樣深沉,“……我也要哭死!”
怎么那么大一只的高大魁梧狼,就……
不行呢??;ɑㄍ腥钏肌?p> ……
空曠的狼穴里只有?;ɑㄒ恢煌昧?,鱗梟捧著胡蘿卜小點(diǎn)心進(jìn)來的時候,就見她正攏拉著一對白軟長耳。
整個兔看起來喪里喪氣的。
他掏出了香香胡蘿卜點(diǎn)心哄兔子,將她從小小兔子窩里掏出來抱在懷里,然后拿起一個胡蘿卜點(diǎn)心遞到兔子三瓣嘴邊。
“嘭——”
他懷里的小兔子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花花以人形跨坐在他腿上,兩條白玉般的手臂摟住鱗梟脖頸。
她下頜放在男人肩頭處,和他臉貼貼蹭蹭了,才敢開口問道:“王……會不會生氣?”
她小心翼翼抬頭,唇瓣蹭到男人下頜,“花花沒用?!?p> “不怪你,我會將真相查出來,屆時,我定會讓他/她生不如死!”
究竟是誰呢?
琬姬?
嘖,感覺角牛一族也有很大的嫌疑?。。?p> 鱗梟腦海里所想,祝花花不得而知,但她心虛極了。
她聲音一下小的跟蚊蠅般,“是我,花……沒懷崽子?!?p> 軟唧唧的兔子和狼王深沉若海的眼神對視上。
“……”
?;ɑㄒ荒樞奶摚B忙捧起來鱗梟胡子拉碴的滄桑狼臉,他本擁有俊美無濤的外貌,結(jié)果在得知失去閨女的惡耗后,他一下子就變成了一只滄桑狼!
女人心虛的親一下他左臉,再嘬一口他右臉,最后再一下下的舔舐狼王唇角,總之就是對著鱗梟黏黏糊糊的親來親去。
“那你為何會涌出如此多的血?”鱗梟對她的示好不作回應(yīng),眉頭緊鎖,看起來對花花沒有一點(diǎn)想要擁吻的欲望,簡直就是一頭冷漠狼。
在她心虛不安的扭動身子,打算從狼王身上下來時,他大手環(huán)抱著?;ɑ?,更是用力將她抱在了懷里。
花花,狼啊……
其實(shí)歡喜極了愛侶的熱情。(^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