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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玉茗

萬頃波濤一時起

只此玉茗 iMao 1550 2024-07-26 00:24:04

  “秋風(fēng)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復(fù)驚......〞

  江月明耐心聽著,“大師”忽的勾住嘴角,說“姑娘,也許心上人就在身邊啊~”

  江月明一頭黑線,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不是類似于“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要不是面前是個老頭,江月明都懷疑面前人是不是想泡她。

  她當(dāng)然不信啦,因為生辰八字沒有一個是自己的,況且就算真是,也未必能遇到真正的大師。

  春蘭上前準備付錢走人,“大師”卻抬手阻止了春蘭掏錢的動作,江月明離開的腳步一頓,轉(zhuǎn)眼看向這個老頭,老頭卻說:“姑娘,我與你有緣,不與你收錢,就當(dāng)是一次機緣?!?p>  江月明皺皺眉,她不太相信這些免費的東西,她長了張嘴,最終也沒說著什么,轉(zhuǎn)身離開了。

  “大師”卻還幽幽看向江月明離開的背影,狹長的眼睛瞇起,悠悠轉(zhuǎn)過頭。

  這時候剛剛在江月明身后的老婆婆上去了,她一上去就狂咳不止,涌出一大股鮮血,她執(zhí)拗的往“大師”身上看。

  她沙啞的嗓子發(fā)聲并不太好聽,斷斷續(xù)續(xù)地,但還是拼湊出了意思。

  “老嫗我咳咳咳咳…得了不治之癥,想想…也覺時日無多,就想請問先生,是否…是否還有一線生機???”老婆婆看向老頭,似乎是個垂死掙扎的人。

  “生老病死,聽天由命,若是不治之癥,在下也無法為你窺得一線生機?!?p>  “大師”惋惜地講。

  “咳咳咳咳咳咳,當(dāng)真沒有法子?”老婆婆又問,似乎還看了“大師”幾眼。

  莫名的,“大師”語氣有些不耐,眉頭緊鎖,“這種事,我說是做不得數(shù)?!?p>  回去的路上,江月明總覺得好像有不安的感覺。

  風(fēng)漸漸變大了,吹的樹葉嘩嘩作響,行人步履匆匆,變天了,黑云壓城,竟是準備下雨了。

  江月明沒帶傘出門,也快步趕往了客棧,好不容易到了客棧,雨想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從天上砸下來。

  江月明內(nèi)心慶幸,再晚一步,就要變成落湯雞了。

  她剛上樓,就碰見林憶南迎面走來。

  “林姐姐。”江月明禮貌打招呼。

  林憶南點點頭,關(guān)切道:“下次不要獨自出去,最近不安全?!?p>  江月明乖巧點點頭,又看到林憶南臉上的疲憊,“林姐姐,你注意保重身體……”

  ……

  江月明上樓發(fā)現(xiàn)他哥似乎也一臉疲憊,她好奇問道:“你們?nèi)ジ墒裁戳耍@么累?”

  江念年垂著自己的胳膊,“嗨,快別提了,剛剛跟你林姐姐過去衙門的時候,本來是跟季華欽去處理最近殺人的案子,但是被另一個案子攪和了?!?p>  “什么事還能難倒我哥呀?”江月明夸著彩虹屁,實際上希望江念年快講到重點來。

  江念年聽見妹妹吹捧他,到底也是個二十出頭的少年,“嘖嘖,那個王家少爺打死了一個家仆,說是偷雞吃,那個家仆死了不要緊,由王家處理就好,關(guān)鍵是,王家公子吩咐人處理尸體,關(guān)鍵是不知怎的打算埋在后山,卻挖出另一人尸體?!?p>  江月明忽然有點興趣了,許是無聊太久了,她都有點想去看看了這個世界簡直就像一個巨大的劇本殺。

  “哥,你是怎么混到可以跟林姐姐一起辦案的?”雖然江念年在永安縣小負盛名,但他只通過鄉(xiāng)試,只是舉人,沒有職務(wù),而林姐姐是因為她父親就是六扇門的捕頭,她耳濡目染下才被破格提拔成捕快。

  “.......我現(xiàn)在其實充當(dāng)憶南的捕快小卒?!苯钅陳瀽灣雎暎加铋g卻是無盡的溫柔。

  哦,就是跑腿的。

  江月明瞇著眼睛,默默嘲笑他。

  “叮咚,主線任務(wù)到達,宿主大大必須到達王宅,觸發(fā)隱藏任務(wù)?!?p>  ……真該死,不問是不是就不會觸發(fā)了??磥硭孟朕k法去王宅了,這種私宅不能硬闖,她又不會武功,萬一被發(fā)現(xiàn)打死了,江念年連尸體都找不到。

  看來她必須找個正大光明的身份進去。

  江月明眼睛亮晶晶地,狡黠地望著江念年。

  江念年被看得發(fā)毛,“你干嘛?”

  “嘿嘿嘿,你怎么當(dāng)上小卒的?!币桓惫吠茸訕印?p>  沒事噠沒事噠,她是美女,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江念年用指尖戳江月明的額頭,“你猜啊~”說完就趕江月明出去了。

  江念年當(dāng)然不會告訴江月明發(fā)生了什么了。但是思緒還是無可避免地拉到那天晚上。

  那是一個安靜的夜晚,江月明已經(jīng)在客棧安然入睡了。

  林憶南和江念年面對面坐著,茶已經(jīng)從冒著香氣變得沉寂,但還是波瀾未動。

  江念年終于忍不住打破僵局。

  “憶南,你當(dāng)真看不出我......我擔(dān)心你嗎?”

  林憶南抱胸挑眉,正義凜然地看著江念年,“那這與你要跟我去查案有什么關(guān)系?你不是說,就遠遠看著嗎?”

  江念年有些懊惱,看著林憶南的眼睛,“可我想離你近些,再說了,遠遠的看著萬一你出事了我跟不上......”

  林憶南笑了,注視著江念年的眼眸彎彎的,嘴角翹起,“那是你沒用,我練武好多年了,還用你保護我!”

  江念年就這樣看著林憶南,看她驕傲的樣子,像只小孔雀,這幾日緊鎖的眉目終于舒展,他心里也好受些了。

  林憶南話頭一轉(zhuǎn),推了推江念年面前的茶。

  “你要是想保護我,多練練吧你。剛好我缺些人手,你明日就跟上來吧,但是說好,我出門是你就得跟上,不能......”

  “好,我答應(yīng)你!”江念年將林憶南推過來的茶一飲而盡。

  林憶南無奈搖頭,江念年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兒時他們便在一個學(xué)堂上學(xué),那時候的光景如今竟然變得模糊。

  “你呆頭呆腦的,本公子叫你給我去買糕點沒聽見嗎?”

  小林憶南長得怯生生的,像團小糯米,但是回答卻不卑不亢:“我是來上學(xué)的,又不是來給你打雜的,你在如此不尊重人,我跟你不客氣!”

  小林憶南握著小小的拳頭,氣鼓鼓的樣子讓人不禁莞爾。

  姍姍來遲的江念年氣喘吁吁,“呼,李明你別欺負人,不準欺負林憶南。”

  他著急地撲向那個名叫李明的小孩,不知是誰故意伸出一只腳,伴著他了,江念年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華麗麗的跌倒了。

  小林憶南破功了,捏著的小拳頭松開,她無語地捂住臉,好丟臉啊......

  最后當(dāng)然還是打起來了,但是江念年被林憶南拱著去了角落,最后林憶南和四五個小朋友鼻青臉腫,江念年只有手掌擦破點皮,還是摔跤摔的......

  回憶就到這了,江念年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愛說大話。

  在感情上,她有些遲鈍,她覺得她好像很親近江念年,不討厭,但是她一直覺得是自己一直“罩”著他的緣故。

  沒在多想,林憶南第二天就收獲了跟屁蟲一枚,不過長大的江念年似乎強硬一些了,會在忙綠時提醒她吃飯,會在身上帶些薄餅給她充饑,會為她送上安神的熏香......

  ...

  此刻,江月明一直站在門口徘徊,到底要怎樣說服林姐姐帶她一起?。。。『脽┡丁?p>  最終,她抱著視死如歸的心,退開了林憶南的房門,“阿姐~吃不吃糕點啊~”

  她將端來的糕點放在桌上,林憶南溫柔地看著她“怎么突然送糕點過來,我快睡了,不宜進食?!?p>  “那你累不累啊,來我給你捶捶?!?p>  話畢,就上手垂著林憶南的胳膊,又捏有錘的。

  林憶南忽的握住她的手,好笑道:“說吧?你有什么圖謀???無事獻殷勤。”說完,用指尖輕輕點著江月明的額頭。

  江月明內(nèi)心:yes!美人計奏效了,她就知道沒人能逃過她這么迷人的貼心飽飽的!

  江月明自信開口:“阿姐,你能不能也讓我當(dāng)跑腿小卒啊~”

  “不行?!绷謶浤蠑蒯斀罔F拒絕,同時很納悶,這對兄妹都想給自己跑腿是什么癖好?

  完蛋了,美人計不奏效了,只能別尋他法了,她的腦瓜子轉(zhuǎn)的飛快。

  “阿姐,我就想漲漲見識,你也知道,我很少外出,平時阿爹總逼學(xué)琴棋書畫,可我也好想像阿姐一樣厲害,去懲惡揚善......”眼珠子還蓄著水,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溢出來一樣。

  林憶南受不了女娃娃的淚水,不知道怎么哄,心卻也軟了,“好好,阿姐帶你去,但你得扮成小卒模樣,等會讓你哥將衣服給你送去,每日辰時就用餐后出發(fā)可能做到?”

  江月明見好就收,迅速綻開笑容,“阿姐,我能!”

  林憶南嘆氣,著對兄妹真的總能讓她投降。

  離開林憶南房間,江月明收回表情,松了口氣,也算成功一小步了,她終于明白了啥叫愛哭的孩子有糖吃。

  過不久,春蘭捧著衣服進來來,有些欲言又止,“小姐,你這是要__”

  “跟你看到的一樣?!苯旅髌届o的說。

  春蘭點頭,小姐的事自己有分寸,她只需保護好小姐就好。

  但她還是忍不住道,“可是小姐,還是好危險?!?p>  江月明看著春蘭扎著兩團啾啾,一臉擔(dān)憂的看向她。

  江月明不禁捏了捏春蘭的臉,“別擔(dān)心,這幾日沒有我你別無聊,自己一個人清閑些。”

  春蘭準備出去,江月明叫住她。

  “春蘭,你明日叫我早些,我辰時就要出發(fā)?!?p>  春蘭點頭應(yīng)下,很快江月明入睡了。

  夜半,江月明睡的迷迷糊糊......

  

iMao

嘿嘿嘿,月月當(dāng)然很可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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