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明姝身旁,他一把將女人攬到懷中,寬厚熾熱的手掌攫取她的下頜,拇指指腹觸碰到她的唇瓣上。
這一張唇,帶著干裂的皮,顏色也不是那么好看。
怎么總感覺它本來不是這副顏色。
指腹感覺到些許粗糙,還有些令他感到不悅。
不知明姝用這樣的唇瓣發(fā)出多少話語,用來取悅顧清的心。
懲罰明姝跪在醫(yī)院樓下,是想讓她知道自己錯在哪里,而不是借著雨勢裝暈過去,倒在別的男人懷里。
整個帝都有什么事是他查不到的?
想要知道雨里的她消失去往何處,輕而易舉。
這具身體里的每一寸肌膚都是屬于他楚云霆的。
他在維持著兩家早先定下的約定。
為什么他能做到,而明姝就做不到呢?
一遍遍,欲要擦拭她嘴唇上附著的臟東西。
不可以跟顧清說話,不可以!
明姝你只能是屬于我的!
楚云霆以幾近狂熱的態(tài)度,弄疼了身下的人。
她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叫聲:“疼……云霆,你弄疼我了!”
楚云霆危險地瞇起眼眸,眼底蘊藏著的怒氣。
疼?
她有臉叫疼。
在野男人面前裝出可憐的模樣,就該想好后果。
疼,不只是現(xiàn)在。
包含著的這一次,他都會狠狠加在后面的懲罰。
不是現(xiàn)在。
“楚先生,還請你放手!這里是醫(yī)院,不是你的集團公司。而且明小姐作為你的太太,身體還虛弱著呢!”顧清輕聲呵斥道。
最終他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多管閑事。
他跟明姝也不再是簡單的醫(yī)患關系。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更像是萍水相逢過后的朋友。
不經意間建立起微妙的關系。
他實在不忍看著身子搖搖欲墜的明姝,再這樣反復的被毫不珍惜的對待。
楚云霆強壓對顧清的不屑:“怎么?心疼了?”
拉開那床遮掩著的被子,狠戾中把明姝從床上拽起來,讓她好好看看,面前的顧清可是十分關心著自己的病人。
“她是我的妻子,我們的關系是受法律保護的。顧醫(yī)生也該拎清自己的位置?!?p> “據我了解,顧醫(yī)生從不喜歡參加世家之間的家宴,那日破格參加我楚家的家宴,是為了明姝而來吧?”
“莫非,顧醫(yī)生對我的楚太太感興趣?有些別的意思?”
明姝實在太輕了,被拽著胳膊,吃痛著。
楚云霆帶著怒氣說出的話,她聽著身子明顯一怔,面色上迅速煞白。
連忙解釋:“不!云霆,你別亂說!顧醫(yī)生她……”
“閉嘴!”
近在咫尺的絕冷容顏,是她多少次魂牽夢繞也想靠近一點的。
正當夢想成真時,卻不是她想要的。
楚云霆沒有停下的意思。
在單獨的VIP病房里,他并不在乎手里拽著的人,是否為此感到恐懼,努力地去辯駁他們的關系并不是楚云霆所想那樣。
都沒有用。
是的,他嫉妒得發(fā)狂!
楚云霆大方在心中承認。
明明他跟明姝才是夫妻,可她怎么可以對著除他以外的男人發(fā)出如此明媚的笑容。
是不是賤!
他哪里做得不夠好?
給了明姝所想要的一切!
憤怒已經沖散楚云霆僅存不多的理智。
他把旁邊的女人當成犯人。
對感情不忠誠之人,必然要接受他的怒火。
可不是現(xiàn)在。
顧清已經聽不下去:“楚先生,請你放尊重些。別仗著自己背靠著楚家,就口無遮攔說些莫名其妙的話?!?p> 他怎么對明姝有非分之想?
彼此萍水相逢,救明姝于水深火熱之中。
他作為一名職業(yè)的醫(yī)生,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有什么錯?
難道看著明姝死在自己的眼前?
那是對生命的褻瀆。
緊咬著牙根,顧清面色擔憂著被男人狠狠拽著的明姝。
她的身體還很虛弱。
看得出她此時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