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魂如果72小時不回到身體里,就永遠(yuǎn)回不去了。這個人,就會變成你們所說的植物人?!比~澤一一直在我身邊,看到我頭也不回的離開,在旁邊說道。
“那也是他自作自受?!蔽艺f道。
葉澤一眼神中透著一股意味不明的情緒,他突然拉過了我的手。
我真是一驚,可能的看著蠟燭的火苗有沒有滅掉。
看到火苗著的還好,我放下了心。
這才意識到,我被一個男人,不,是一個男鬼給拉了手了。
雖然他是鬼,但是,我能實實在在的感受到手與手觸碰的觸感,他的手很涼,也很滑。
我身體如同觸電般,猛地站停在原地。
看到他清冷的面容時,我不由的紅了臉。
這是我第一次與異性牽手,雖然,他是只鬼。
“那,那個,啥事?”我語氣有些不自在,還深吸了一口氣才把話說出來。
“只是想告訴你,這確實是他該承受的因果。”葉澤一倒是沒有不自在,反而看到我的窘態(tài)不由的笑了出來。
看到他的笑容,我更窘迫了。
“嗯,我懂?!蔽覍⑹殖榱嘶貋?,“沒事別拉我手,小心蠟燭滅了?!拔已b作沒事人一樣小心翼翼的繼續(xù)往學(xué)校趕去。
其實很多人都說因果,因果,其實因果包含著很多東西。不僅僅是咱們想象的那樣,佛經(jīng)當(dāng)中說過,咱們?nèi)俗詮囊怀錾捅持蚬?。若是沒有因果,是不會出現(xiàn)在這世間上的。我們遇到的人,遇到的事,都是注定的,都是上輩子,甚至上上輩子種的因。
有些人一出生就喊著金鑰匙,也是因為他們前世積的福報,可能上輩子他們散盡家財,救得很多窮苦人,所以這輩子出生就過的衣食無憂。有些人可能一出生就可能有些殘缺,其實也是因為前世所做的孽事,或許上輩子,他們因為虐待動物,或者虐待他人,而得到了這些生靈的詛咒,所以一出生就被怨念纏繞,造成殘缺。
還有許多我們這輩子看到的好人,卻受了很多苦楚。其實這可能是因為上輩子的因,也可能這輩子來這世間就是來經(jīng)受苦難,磨練自己的。
我們小時候也學(xué)過,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也。
這也就是為什么佛經(jīng)總是提倡我們要行善積德,積極向上,不畏苦難。
因果,除了前世因果,還有現(xiàn)世因果。
現(xiàn)世因果就是這輩子做的事情,中的因,還沒等積攢到下輩子就得到了果。
但是因果是可以改變的,比如說多做好事,哪怕是過人行橫道的時候扶一個老爺爺過馬路,走在路上撿起一個香蕉皮,都會中得好因。
因為扶老爺爺過馬路會為老爺爺行得方便,他的感恩,會積攢你的福報和陰德。而在路上撿起一個香蕉皮,就可能避免一個人因為踩到香蕉皮而摔倒。
所以在日常的生活中,我們不要小看任何一件小事。這就是老祖宗說的,勿以惡小而為之,勿以善小而不為。
出了醫(yī)院,在市區(qū)打車就還好。
原本醫(yī)院周圍的出租車是很多的,但是很多出租車停下看到我懷里護(hù)著個蠟燭,都拒絕拉我。
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鐘,才有一輛出租車緩緩?fù)O隆?p> 我護(hù)著蠟燭,彎腰問道,“師傅,松蘭區(qū)去嗎?”
那司機(jī)掃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以為這次也泡湯了。沒想到這師傅據(jù)同意了,”上來吧,小姑娘。“
我趕緊開門上了車。
蠟燭的火苗因為我著急上車帶風(fēng),不由的跳動了幾下,小小的火苗一竄一竄的,看的弱的可憐。
我趕緊小心翼翼的將蠟燭護(hù)好,側(cè)頭看向旁邊,馮華的這一縷魂魄就坐在我身側(cè),她一直側(cè)著頭,盯著我的蠟燭。
葉澤一也是坐在了副駕駛上,用他的話說,他現(xiàn)在就是屏蔽器,有他在,一般的鬼魂是不敢靠近的。
車緩緩行駛,大概過了十多分鐘,這期間司機(jī)師傅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看我。
我已經(jīng)學(xué)的臉皮很厚了,他看我,我就盯著他的眼睛看。
又過了十多分鐘,這司機(jī)師傅終于忍不住開了口,“你這是接誰回去呢?”
被他這么一問,我愣住了,答還是不答。
“沒事小姑娘,不用回答,你這方法,只能引生魂,我不怕。以前我家祖輩有人能看病,所以我懂一些?!彼緳C(jī)師傅又說道。
“是,我同學(xué)被嚇著了,沒啥大事?!蔽医忉尩馈?p> “嚇到了!這么大的人嚇到了,也不至于用這種方法啊。”司機(jī)師傅顯然不信。
“主要是我除了這種方法,也不會別的了?!蔽覍擂蔚男α诵?,隨后車內(nèi)就陷入了尷尬的寂靜。
因為是晚上,一路暢通,大概一個小時左右就到了學(xué)校,打表價格105。
我快速給了錢,護(hù)著蠟燭往寢室走。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1點多了,整個校園里只有幾個路燈閃爍著昏黃的燈光,周圍寂靜的可怕,除了呼呼的風(fēng)聲,就只有自己的呼吸聲了。
蠟燭在夜風(fēng)的吹動下,不停的跳動。馮華的那一縷魂魄在這燭光中,停停走走,終于,到了寢室樓下。
我敲了半天門,都沒人來看那么一眼。估計這點,值宿的阿姨正在夢里與周公相會呢。
我擔(dān)心馮華,于是依舊孜孜不倦的敲著門。
“你再這么敲,明天會被通報。”葉澤一提醒道。
我不是沒有意識到作為大一新生,夜不歸寢的嚴(yán)重性。不僅會被通報批評,簡直就是全校皆知。
“我不敲,馮華咋辦?我得進(jìn)去?!蔽覕蒯斀罔F的說道,語氣異常堅定,“要不,你幫我開個鎖,送我進(jìn)去?”
葉澤一沉穩(wěn)道,“離魂12時辰都不會有影響?!?p> 他的話就像是一個定心丸,我看了一眼一樓黑暗的值班室,嘆口氣,穩(wěn)了穩(wěn)心神,“那我去找個旅店住吧?!?p> 于是輾轉(zhuǎn)了幾圈,我找到了一個距離比較近的旅店。
一進(jìn)去,旅店老板就盯上了我手里的蠟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