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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穿古代:喜提倆娃種田考科舉

第五十九章 得了個甲等

  來到朱家別院。

  柳胤見到了朱崇,兩人聊了幾句以后,他便提出想要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到朱家寫書。

  不過是兩個小孩子,讓他們跟著也沒什么,朱崇一口答應(yīng)。

  “多謝朱老爺?!?p>  “無妨?!?p>  朱崇說完,就匆匆出了門。

  柳胤在書房寫了一會,去廚房吃了一頓,回來又接著寫。

  寫字的時候,但凡遇到錯漏,柳胤都會一筆劃掉,再接著寫。

  如此這般,速度就快了許多。

  一天下來,他差不多寫了五千字。

  雖然有些紙上,涂涂叉叉的有點多,但這書寫完之后,朱崇大概率會另外請人抄一遍。

  所以能看懂就行。

  柳胤和管事說了一聲,得知朱崇不在,留下稿子,便離開了朱家。

  今日的街上似乎比平時還要喧鬧。

  柳胤走了一會,無意中路過了書齋。

  “哎,我和你們說啊,這家書肆,可是陳員外家的。”

  “聽聞現(xiàn)在正為下個月的燈會,收集燈謎呢?!?p>  燈會?

  柳胤在記憶里搜索了一番,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大乾的開國女君曾經(jīng)下詔,每年國立日,民間都要舉辦花燈節(jié)來慶祝。

  這倒是讓他想起了前世的一些經(jīng)歷。

  柳胤笑了笑,有些期待……到時候可以和母子三人一起賞燈。

  “哎,你們聽說了嗎?今日坐館的,是縣學的孫舉人?!?p>  “你說的是孫夫子?”

  “正是,你還不知道吧?這些燈謎里,會選出最好的幾個,送去給知縣大人過目。”

  “啥?那這么說,屆時過節(jié)的燈謎,都會從這里面挑?”

  “那是當然,所以這最好的,不僅能拿到書齋的獎勵,還能得到縣老爺?shù)那嘌?!?p>  “那能獎勵多少銀子?”

  “都要呈給縣令大人了,還能有少嗎?”

  “我剛才看見一個學生,上去寫了個燈謎,連丙等都算不上,照樣得了五十文的獎勵?!?p>  “這么多,我干一天也掙不到,看來這燈謎也不好出......”

  柳胤站在外面,聽著眾人的議論。

  正在這時,前方人頭攢動的地方,一個身著灰白布衫的年輕人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書齋的掌柜高聲宣布:“劉家村,學子,劉秉文,乙等燈謎一個!”

  說著,伙計立馬端來一個紅布托盤,上面放著一個精致的袋子。

  這人興高采烈地拿起來,摸了一下,“多謝了?!?p>  他說完,走了出來。

  眾人立刻圍了上去。

  這學生大方的打開袋子,展示了起來。

  原來里面裝著一塊三兩的碎銀子,還有一塊刻著“乙”字的竹牌。

  三兩啊,還挺多!

  因為能在縣老爺面前露臉,許多讀過幾年學堂的人,都擠破了頭來寫。

  萬一自己出的燈謎能被看中,必定是件值得炫耀的大喜事。

  即便挑不上,拿兩個銀錢也是好的。

  至于會不會有人作弊。

  多半是不太可能,這年頭,敢來出謎的必然是讀書人,而學子之間攀比之風最為嚴重。

  除非真有人想不開,一般來說是沒幾個人愿意提前找人要答案的。

  萬一被揭發(fā),那可就是得不償失。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讀書人的名聲可是至關(guān)重要的!

  柳胤遠遠的看著那一小塊碎銀,心中微動。

  拋卻額外的潤筆費,自己在朱家一個月也就掙五兩。

  此刻,只要出個燈謎,就能得到三兩。

  反正誰薅羊毛不是薅?

  他挑了挑眉。

  要是被選上了,那就是意外之喜。

  選不上就當重在參與了。

  正巧他也想到了一個。

  這邊又上去了幾個人,紛紛拿著毛筆寫了起來。

  掌柜的揚聲高呼,“丙等六個,乙等兩個?!?p>  眾人都伸長了脖子,想看看謎面。

  “這連日以來,愣是沒出過一個甲等,這甲等的燈謎委實難出啊?!?p>  “孫舉人是我們縣里的廩生之一,他的眼光可不是一般的高。”

  “要想讓孫舉人判為甲等,只怕是難如登天,我們這些人估計是沒希望了。”

  “孫舉人向來嚴苛,就算是自己的學生來了,他也不會徇私。”

  坐在桌前的孫舉人,聽著眾人交頭接耳的聲音。

  伸手撫了撫自己的胡須。

  這些人,的確不太行。

  不過……他已經(jīng)交代了自己的得意門生……待到時機成熟再過來。

  到時候,必定能奪一個甲等!

  如此一來,自己必定能在其他夫子的面前,大出風頭!

  想想就是件高興的事兒。

  孫舉人正想著。

  一個挎著土布袋的男子,從人群里走了出來。

  孫舉人定睛一看……不是自己的學生?!

  這人瘦的像竹竿一樣……不是柳胤還能是誰?

  他走到掌柜面前,拱了拱手,“請問貴店,還收燈謎嗎?”

  掌柜立馬開口:“自然是收的。”

  “還請你到這邊來。”

  柳胤跟著他來到了一張書桌前。

  圍觀的眾人發(fā)話了。

  “這人是誰?”

  “看他的穿著,似乎不是學館的人。”

  “我之前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從沒見過他?!?p>  一些不認識柳胤的,聽到旁人的議論,也都紛紛探頭過去,打聽起來。

  “看他那副寒酸樣兒,還挎著個包,簡直不倫不類的?!?p>  “讀書人哪有不穿長衫的?”

  “這人肯定大字不識一個?!?p>  “你們就等著瞧吧,他肯定寫不出來,待會有熱鬧看了?!?p>  有幾個人指著柳胤嘲弄。

  那邊,柳胤已經(jīng)把謎面和謎底寫好了。

  “這么快?他不會是瞎寫了兩個字就交上去了吧?”

  “這燈謎就算是一句話,也得不少筆畫啊?!?p>  一旁侯著的掌柜,也有些驚訝。

  這些人,說對了。

  還真的只寫了兩個字!

  他拿起這燈謎,看了一眼。

  隨后,又疑惑地看了一眼柳胤。

  正想要開口詢問,又想起孫舉人還在旁邊。

  他忍著滿腹的疑問,把這張紙拿到了孫舉人的面前。

  “看這掌柜的模樣,該不會是想笑吧?”

  “這要是隨便寫個字,就能奪魁,那我也能?。 ?p>  大家都指著柳胤,嘻嘻哈哈的。

  柳胤自然聽到了。

  他淡定的站在書齋門口,等結(jié)果。

  紙被送到了孫舉人的手中。

  他一看,蹙了蹙眉毛。

  再一看。

  眼睛瞬間瞪圓。

  孫舉人看了看謎面,又深深看了眼柳胤。

  不可思議的開口了:“這個燈謎真是你想的?”

  周圍的議論聲頓時消失。

  現(xiàn)場一片寂靜。

  柳胤沉聲開口:“自然是?!?p>  孫舉人忍不住一拍桌子,大吼一聲:“妙!妙啊?!?p>  “真是別具一格,獨出心裁,老夫這輩子還是頭一回看到這么有意思的謎面,今日的甲等,也算是實至名歸了!”

  第一個甲等?。?p>  圍觀的人聽到這話,好奇心也全部被勾起了。

  大家都想看看柳胤究竟寫了什么,居然能得到舉人老爺這樣的夸獎。

  “這人是寫了什么燈謎,讓孫舉人這般贊賞?”

  “真的是甲等嗎?我沒聽錯吧?”

  “你們剛才不是說這人不認識幾個字嗎?這怎么就得了甲等?”

  大家的眼光,一致轉(zhuǎn)向之前嘲笑過柳胤的幾人。

  這幾人被大家緊緊盯著,臉色都有些難看。

  有個學子急中生智,朝著天看到:“呵,今天日頭好大?!?p>  說著,他借著擦汗的動作,拿衣袖擋住了眾人的目光。

  人群里發(fā)出了一陣嗤笑。

  都日落西山了,哪來的日頭?

  這時。

  掌柜眉飛色舞地宣布:“歇馬屯,柳大郎,甲等燈謎一個?!?p>  “這是你應(yīng)得的,收著吧。”

  說完,掌柜親手將托盤上的紅色荷包遞給柳胤。

  柳胤接過來,捏了捏,硬的?

  是銀錠子!

  他有些高興,正想拱手道謝。

  卻突然傳來一聲怨憤不平的聲音。

  “他憑什么得到甲等?”

  “我不服!”

  說話的,正是之前那幾個嘲笑過柳胤的人。

  掌柜直接問道:“這位小郎君有何高見?”

  為首的那個人,站前一步,自報家門:“我等乃是縣里書館的學生,可此人不知從哪里來的?!?p>  柳胤不疾不徐的道:“哦?”

  “燈會的活動,可有規(guī)定只能是書院的學子參與?”

  “這……”

  掌柜的立馬在一旁肯定:“確實沒有。”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讀書人,是不是書院的學子,又有何關(guān)系?”

  “你……”

  為首的學生急了,“哼,我等屆時必不會去猜你的燈謎?!?p>  柳胤搖頭失笑。

  “你確定能有資格,見得到我的燈謎?”

  此話一出。

  眾人一片寂靜。

  此人好生狂悖!

  孫舉人卻下意識點點頭。

  若無意外,這燈謎,必定是屬于頭獎的!

  在座之人中,還真沒幾個能看得到。

  柳胤說完,又掃視了一遍眾人,才冷聲說道:“正所謂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p>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在座的各位,都是讀書人。”

  “卻因為這幾人所言,個個如市井之徒,對著我指點議論。”

  “這就是你們所讀的圣人之書?”

  柳胤臉不紅心不跳的。

  一番話說完。

  其他不明所以的人,都有些羞愧。

  柳胤對著孫舉人和掌柜拱了拱手。

  不待兩人說什么,他轉(zhuǎn)身便走。

  這么一大塊銀錠子,不走還等著他們收回去?

  先溜了再說……

  等眾人回過神來時,柳胤已經(jīng)挎著著布袋走遠了。

  “他說得對!”

  “朱大少爺?!?p>  朱家是縣里頂頂有名的大戶,一時之間,有幾名學子立刻上前打招呼。

  之前嘲笑過柳胤的幾個人也想和朱荀飛搞好關(guān)系,見此情景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此時,柳胤一路來到了城門口,花了一文錢,坐上了一輛順路的牛車。

  想到荷包,他打開來一看,嘿,一枚十兩的銀錠子!

  小月看到了,一定會高興的!

  只是這竹牌拿來做什么?

  算了,留著吧,他把竹牌和銀錠子一起塞回了荷包。

  牛車到了村口,柳胤便下了車,繼續(xù)往村里走。

  此刻還不到戌時,不少人已經(jīng)吃過晚食,坐在大槐樹下聊天了。

  見到柳胤背著布袋回來,大家的話題又轉(zhuǎn)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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