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想氣死我做寡婦
“你敢說一個字試試!”姜二柱掰開陳桂香的手。
陳桂香一個趔趄坐在地上,張嘴就要哭。
“桂香,你要是真覺得這日子和我過不下去,那咱們現(xiàn)在就和離,你看誰好找誰去!”
“小妹,我把背簍放門口就不進(jìn)去了,以后有事叫二哥就行!”
姜二柱把背簍放在門口,拽著咬著嘴皮子不敢哭的陳桂香回去了。
謝家的人這會都醒了。
正在院子里洗漱的謝司遠(yuǎn)看到那一筐子綠油油的野菜,清澈的眸子里閃過震驚。
隨即就冷靜下來。
“別以為你偷兔子這事就這么過去了,你要是手腳不干凈,遲早會被人抓??!”
姜然費(fèi)力的把背簍拿進(jìn)院子。
“謝司遠(yuǎn),難道沒人和你說過小小年紀(jì)嘴別這么賤嗎?會惹人厭的!”
“你……”
“你什么你!”
姜然嘲諷他:“你最好這么一直有骨氣,不吃我拿回來的任何東西,以后也不花我的錢!”
“你的張姐姐不是最好了,要不然你今天去問她借點(diǎn)錢,就說你沒錢了看她借不借給你!”
謝司遠(yuǎn)氣鼓鼓的說:“你以為張姐姐是你那么小氣的人,不就是昨天吃了你抓的兔子,至于三番兩次的人說嗎?”
“你放心,以后你就是求著我吃你帶回來的東西,我也不會吃,我謝司遠(yuǎn)也是有骨氣的!”
“是,你可是最有骨氣的!”
姜然繞過她去廚房找孟氏。
姜然走了之后,孟氏就張羅著做早飯,想了又想孟氏煮了糙米粥,里面加了一小把白米。
從放菜的窖里拿了一個不大的白菜,做了炒白菜。
“阿然,你回來的正好,去洗個手喊阿珩出來吃吃飯!”
謝家窮,所以什么東西都是缺的。
姜然把謝司遠(yuǎn)洗臉的水倒掉,重新打了干凈的水洗手。
“娘,我從后山挖了些野菜,吃完飯您看看哪些野菜能吃,我給我娘家送一些,剩下的我拿到鎮(zhèn)上去賣!”
孟氏早就看到背簍里的東西,她還以為是草,想著一會剁碎了喂雞。
家里的雞都餓的不行了。
聽到姜然說是野菜,孟氏舉著鍋鏟跑出來。
“怎么這么多野菜?”想到什么,孟氏就板著臉教訓(xùn)姜然:“阿然,你是不是去山頂上了?山頂上有野獸,你怎么可以一個人去那么危險的地方,萬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娘,你看看她胖成什么樣,就是山上的野獸出事她也不會出事!”
“謝司遠(yuǎn),我看你就是欠收拾!”孟氏一個眼神瞪過去,謝司遠(yuǎn)就閉了嘴。
姜然笑嘻嘻的說:“娘,就是野獸出事我也不會出事的!”
“您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再說了我二哥不是也去了!”
“那也不能……”
“娘,您快看看哪些野菜能吃,哪些不能,我分不出來!”
孟氏還要說,姜然直接把她拉到背簍跟前。
姜然前世是貓妖怎么可能不認(rèn)識哪些野菜不能吃,但人和貓不是不一樣的。
果然孟氏一聽姜然不認(rèn)識,就專心的挑起來。
挑著挑著。
孟氏看到一堆野菜里藏著的東西,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用手遮擋著看了半天,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她還是不敢相信。
趕緊把東西藏起來
看到大門敞開著,孟氏跑過去把大門關(guān)上,關(guān)門的時候還看了一眼外面。
“阿然,你知不知道你帶了什么回來?”孟氏趴在姜然耳邊問著。
姜然俏皮的挑了下眉頭:“娘也發(fā)現(xiàn)了??!”
“那可是……”
姜然猛點(diǎn)頭。
從茅廁里出來的謝司遠(yuǎn)看那兩人鬼鬼祟祟,還盯著那一背簍的野菜多看了兩眼。
孟氏見姜然點(diǎn)頭,眼睛嗖的變大。
“阿然,你……這怎么可能?村里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
姜然側(cè)著身,正好看到窗戶里的人影。
“娘,不是我和你吹,娶了我你就等著享福吧!村里人都只看到了我好吃懶做,我們?nèi)胰硕紝櫸?,他們不知道我是大福星!?p> “娘,你以后多勸勸相公,讓他把心思都用在讀書上,別總想著休了我!”
“我是胖了點(diǎn)丑了點(diǎn),但實(shí)用!”
孟氏也看到了謝司珩,知道姜然是故意說給謝司珩聽得。
哭笑不得。
“阿然,這些是野菜,那這些是什么,我看還挺多的!”
孟氏指著她剛才挑出來的也些東西。
“這是草藥,我不是說了我今天要去鎮(zhèn)上,找個醫(yī)館賣了,蚊子腿也是肉!”
孟氏錯愕的看著姜然,不敢相信姜然竟然還認(rèn)識草藥。
她總覺得她從前知道的那個姜然和眼前的這個姜然,不是同一個人。
吃飯的時候,孟氏說她不放心一個人去鎮(zhèn)上,讓謝司珩陪他去,正好謝司珩的腿也要看了。
姜然剛要問孟氏謝司珩的腿是怎么回事,謝司珩就從屋里出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姜然下意識的看向謝司珩的腿中間。
腦子里想的是早晨的事情。
“姜然你看……”
“相公,看你這樣應(yīng)該是沒事了吧?我就知道我相公是最厲害的,一點(diǎn)小疼痛忍忍就過去了!”
謝司珩話還沒說完就被姜然給打斷了。
謝司珩此時此刻只想把姜然給弄死。
這死女人是懂怎么把他給氣死的。
“姜然,你誠心的是嗎?”
謝司珩站在姜然跟前,居高臨下的質(zhì)問。
“誠心什么?”姜然眨眼,一臉的懵懂無知:“相公,我不懂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就是故意,怪不著你不讓我把你休了,原來是想氣死我做寡婦!”
“姜然,你真夠惡毒的!”
謝司珩怒極反笑。
姜然遲鈍了足足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
她嘴皮子都沒張開,謝司珩怒道:“你做夢!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死了之后和我葬在一起!”
姜然:“……”
是她剛做人不太懂,還是貓界的事情和人間的事情不一樣。
謝司珩和謝司遠(yuǎn)倆兄弟,一個是未來攝政王,一個是未來的大國師。
怎么著腦子好像比她的還不好用。
“阿珩,你少說兩句,阿然不是那個意思,兩個孩子還在這里,你別嚇到了孩子!”
孟氏眼見著這倆人要吵起來,趕緊勸著。
“你,做夢!”
謝司珩扔下三個字,拖著受傷的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