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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qū)魔師她見錢眼開

九十三、似曾相識

驅(qū)魔師她見錢眼開 棠葉滿山紅 3142 2023-11-03 23:44:52

  抱著重劍的詭異少年?

  水盈寬慰:“你們師父求仁得仁,一定很高興你們能活下來?!?p>  三兄弟神情哀傷。他們多希望自己強(qiáng)一點(diǎn),再強(qiáng)一點(diǎn)。

  哪怕不是那個少年的對手,至少可以救下師父。若變得如水盈姑娘一般厲害,任何邪魔不在話下。

  哪還會有人犧牲。

  阿紫啃著個西紅柿進(jìn)來,瞧三兄弟焉頭耷腦問:“怎么了這是?”

  “沒什么。我買好些東西回來,你過來看看廚房有沒有用得上的?!彼疽庾郎系臇|西。

  幾口吃完西紅柿,阿紫連忙過去察看:“買挺多的。存火珠和存水珠用得著?!?p>  冬季天寒地凍。兩種珠子一同使用,可更快燒出洗漱的用水。

  節(jié)約下柴火,也快捷方便。

  水盈點(diǎn)點(diǎn)頭,兩樣分出幾顆:“省點(diǎn)用,一個冬天應(yīng)該夠了。其余留著取暖。”

  三兄弟整個愣住,取暖?

  那么貴的東西用來取暖?尋常人攢多久才能買一顆保命。

  阿碧躺在存火珠堆里,舒服得直打滾。冬天外面白雪皚皚,它抱著存火珠躺在窩里不知道多暖和。

  睡到不想動,誰叫也沒用。水盈捏捏阿碧的耳朵,留一顆給它過冬。

  采買并非一次到位,水盈還得忙幾天。接到的生意暫交三兄弟做,都不棘手未出意外。

  他們除了修煉,便在廳中無所事事。這天,有病人上門。

  三兄弟在醫(yī)館沒找到藍(lán)笛,分頭行動。駱天凡留下陪病人,駱憶哲和駱一漠到處尋人。

  一個去臥房,一個到廚房。

  藍(lán)笛居住的房屋和水盈一個院子。門開著,駱憶哲敲兩下門進(jìn)去:“藍(lán)大夫在嗎?”

  他走進(jìn)屋四處瞅瞅,沒見人影?;蛟S在別的院子,也可能出診去了。

  三兄弟外出回來時沒注意。

  如今找不見人,要么請病人去別處看診,要么只能等。

  駱憶哲正欲轉(zhuǎn)身離去,眼角被一抹閃光吸引。他定睛一看,原來是面鏡子。

  梨花鏤空雕刻,古樸雅致。

  像閨閣女子的用物,怎會在藍(lán)大夫房里?這面鏡子……

  駱憶哲越看越眼熟,有什么呼之欲出。

  外面?zhèn)鱽眈樢荒暮奥暎骸岸?,你找到人了嗎??p>  猛然驚醒,駱憶哲邊回話邊往外走。行到門口回頭,這面鏡子令他不安……

  “二哥,你怎么了?”駱一漠尋過來,見其神情恍惚問。

  駱憶哲搖搖頭,憂心忡忡出去:“三弟,師父說我們來過繽城。你可記得師父所說的具體時間?我何時來過繽城?”

  “來過你自己不知?我想想……”駱一漠努力回想。好久之前的事,就記得有這么一出。

  駱憶哲眉頭緊皺,腳步慌亂。

  繽城……繽城……

  是他想的那樣嗎?會是嗎?

  駱一漠想不起來:“我只記得師父提過這么一嘴。具體如何說的不記得了?!?p>  “不記得了……不記得了……”駱憶哲心神不寧。

  他迫切想知道答案,卻全無線索。

  欲言欲止,駱一漠有些擔(dān)心。

  駱憶哲走遠(yuǎn),不知道往哪去。他一直走一直走……

  回到正廳的駱一漠直言沒找到藍(lán)大夫,病人不急的話可以等等。

  見大夫不在,病人告辭。

  兩兄弟送病人出去。

  駱一漠不解道:“大哥,你說二哥為什么不記得來過繽城?”

  “你二哥幼時被拐,遠(yuǎn)離故鄉(xiāng)。我和師父見到他時,氣息奄奄,高燒不退。人牙子嫌他晦氣,這才便宜點(diǎn)打發(fā)走。我與師父救他回來,細(xì)心照顧?!瘪樚旆埠φf起過往。

  三兄弟并非親生兄弟。

  駱憶哲和駱一漠一買來一撿來,由駱天凡和其師父撫養(yǎng)成人。

  駱天凡摸摸駱一漠的頭:“你二哥醒來時,因?yàn)楦邿木壒视洃浤:?。我和師父尋不到他的家人,便帶在身邊養(yǎng)育。師父大概后來知道什么,有可能繽城是你二哥的故鄉(xiāng)?!?p>  “繽城是二哥的故鄉(xiāng)。大哥你呢?你記得自己來過繽城嗎?”駱一漠很好奇。

  搖搖頭,駱天凡百思不得其解:“我隨師父四處除妖,并未到過繽城……”

  說著,又不是很確定。

  不知為何,他腦中有一段記憶封存。知道被封,卻無破解之法。

  駱天凡問過師父,只換來無可奈何的嘆息。

  “終有一日機(jī)緣到了,自會解開?!?p>  他當(dāng)時便猜測,記憶乃師父出手所封。但不明原因,唯有遵從師命。

  便等機(jī)緣到時,記憶自行解開吧。

  駱一漠抓抓頭,他明明記得師父說過那樣的話。但無論如何想不起來何時何地說的,隱隱約約感覺師父神情鄭重。

  仿佛指引他們前來繽城。

  駱一漠搖搖頭,不想了。師父總有道理,順其自然就好。

  他歡快轉(zhuǎn)身:“我先進(jìn)去。”

  駱天凡眼神慈愛。

  想到什么,他伸手撫摸心口。自來到繽城,駱天凡便有所感。

  莫名焦急,想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呢?他抬眸看向遠(yuǎn)處,究竟這顆心想去哪?

  接連采買三天,水盈才算弄妥。

  各店鋪的伙計大包小包搬進(jìn)玲瓏堂,三兄弟又原封不動搬進(jìn)倉庫。

  只是進(jìn)進(jìn)出出間,感覺到獸環(huán)死死盯著他們。

  那種壓迫感,至今心有余悸。

  夜晚降臨。

  大家圍在桌邊吃飯。

  藍(lán)笛盛一碗湯:“風(fēng)公子夫妻想明日前來拜訪。”

  “來便來唄。歡迎他們來送錢?!彼肫鹗裁匆恍Γ笆孪卵前⒌训纳?,我們得好好慶祝一番。阿紫,那天別忘記準(zhǔn)備壽桃壽面。阿蝠,給阿笛準(zhǔn)備過生辰的新衣裳?!?p>  阿紫和阿蝠含笑一口答應(yīng)。

  藍(lán)笛莞爾:“像平常一樣,大家吃頓飯就可以?!?p>  水盈不同意:“一年一次的生辰,可不能敷衍了事。我們每個人還要給你準(zhǔn)備生辰禮?!?p>  “阿笛的生辰十月,小盈呢?”阿紫詢問。

  記住大家的生辰,有些特色菜提前準(zhǔn)備起來。

  “一月,一日?!彼{(lán)笛與水盈相視一笑。

  阿蝠驚嘆:“好日子啊。喜慶又熱鬧。”

  水盈笑笑,沒說什么。她誕生之期不太吉利,阿笛重新定個日子。

  “每年伊始,最吉祥的日子。當(dāng)做盈兒的生辰如何?”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fēng)送暖入屠蘇。愿盈兒歲歲年年如今朝,平安喜樂?!?p>  想起與阿笛在山中度過的歲月,水盈不自覺唇角勾起。

  若不曾遇見阿笛,她豈會知曉活著的真正含義。

  阿笛想讓她開懷,她亦想讓阿笛不再困于那些痛苦的事。

  “我明兒一定做個大大的壽桃。阿笛要一個人吃完。大家不許幫他,知道嗎?”

  “壽桃壽桃,當(dāng)然壽星公吃。我們可不敢沾半點(diǎn)?!?p>  “我們盯著他吃完?!?p>  藍(lán)笛趕緊求饒。壽桃太大,他真的吃不了。

  眾人打趣,全然不管藍(lán)笛的抗議。

  水盈笑出聲起哄:“對,做個盆裝的壽桃。一年份的福氣,萬萬不能小了。”

  “盈兒……”藍(lán)笛一臉無奈。

  大家各出損招,看來這個生辰不會冷清。藍(lán)笛唇角微揚(yáng)……

  次日。

  一輛馬車在玲瓏堂前停下。

  丫鬟小廝下車,放下矮凳。風(fēng)北江先下,而后扶萬儷。

  一行人走進(jìn)玲瓏堂。

  駱天凡迎接,招呼他們進(jìn)正廳。

  駱一漠陪同。

  駱憶哲端來茶水。

  “水盈姑娘,勞煩你看看我妻子何時有喜?!憋L(fēng)北江滿臉幸福,抬頭向大家點(diǎn)頭示意。

  看到那張臉,駱憶哲手里的茶不經(jīng)意灑落。駱天凡忙上前收拾:“抱歉抱歉?!?p>  死死盯著那張臉,駱憶哲腦海中有一些畫面閃過。這張臉?biāo)圃嘧R,他一定見過……

  “不礙事??此樕缓?,是不是身體不適?”風(fēng)北江甚是擔(dān)心。

  水盈擺擺手:“他沒事。風(fēng)公子,你們剛成親沒多久?,F(xiàn)在來問有喜,是不是早了點(diǎn)?”

  風(fēng)……

  風(fēng)……府……

  駱憶哲猛然雙眼大睜。那些模糊的記憶漸漸清晰……

  有個人一直在呼喚他,在心底最深處呼喚他……

  “哲兒?!?p>  “哲兒……”

  “哲兒!”

  駱憶哲淚流滿面??辞辶?,他看清了記憶深處那張溫柔的臉。

  “哲兒,娘過得很好……”

  “娘——”駱憶哲雙手捂臉,悲痛哭泣。

  還記得他撲入母親懷中肆意撒嬌,還記得那場生離死別,骨肉至親一一遠(yuǎn)去。

  無論他如何奔跑,如何伸出手也抓不住逝去的親人……

  “二哥……”駱一漠憂心不已。

  駱天凡心口堵塞,悲傷蔓延而上。從第一眼看到那個高燒的男孩,他的心便無法平靜。

  見不得孩子痛苦,見不得孩子受一點(diǎn)傷,仿佛……

  駱憶哲赫然抬頭,眼眸恨恨注視風(fēng)北江。面前這張臉和他記憶中的重疊,又姓風(fēng)……

  水盈起身,伸手?jǐn)r住駱憶哲:“風(fēng)公子,今日家中有事。還望你改天再來?!?p>  風(fēng)北江和萬儷點(diǎn)頭,相攜離去。

  駱憶哲心中仇恨燃燒,不管不顧追上去。水盈由后,一個手刀干脆利落將其擊暈。

  駱天凡抱住駱憶哲,滿眼擔(dān)憂。

  水盈擰眉:“帶他回房休息?!?p>  兩兄弟趕緊將其帶走。

  阿紫從頭看到尾,一頭霧水。蹲坐在桌上的阿碧,悠閑舔舔爪子。

  得知消息的阿蝠趕來,她不敢置信:“他是……”

  水盈無奈:“想必是了?!?p>  阿蝠眼含熱淚:“太好了,他真的還活著。不論再痛再恨,他母親最惦念的始終是他?!?p>  望風(fēng)府方向,水盈微微蹙眉。

  陳道人,讓他們來繽城竟是為此?落葉歸根……

  可也帶來新的風(fēng)暴。

  當(dāng)年的事情終究沒有過去,上一代的恩怨糾葛將牽連下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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