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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十年,虐到你哭怎么了

第三章:賭一把,我不能放棄

替身十年,虐到你哭怎么了 洛溪兒 2034 2023-08-16 12:00:00

  陸祁年卻在吩咐人。

  “來人,把顧枝枝關(guān)到房間里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給她吃,給她喝,什么時候應(yīng)了解約,便什么時候出來?!?p>  “我倒要看看你這張嘴能有多硬!”陸祁年朝我冷冷一笑。

  我看著陸祁年陰郁的神色,知道他并沒有在開玩笑。

  頓時心涼了一大塊。

  我被人拖拽到房間里,外面立馬被人落了鎖。

  保姆阿姨仿佛被保鏢攔著不許靠近。

  可她還是朝我的房間大聲喊:“顧小姐,您就別跟先生賭氣,受委屈是您自己!”

  “就這點不能讓步,阿姨。”

  “我現(xiàn)在演出機會越來越少了,如果解約,以后就再也沒有機會了?!?p>  我想了想,拿起房間的電話內(nèi)線,打給了陸媽媽。

  “陸阿姨,陸祁年逼我辭職,你快過來幫我……”

  陸阿姨遲疑一頓,沒想到卻開始寬慰我。

  “薇薇,你要知道現(xiàn)在祁年患得患失,是因為他的病情沒有好轉(zhuǎn),有些沒有安全感,你既然收了我的錢,就得替他著想?!?p>  “不過是個拋頭露面的戲子工作,賺得也不如我給你的多,你何必因小失大?”

  “以后等祁年好了,再卷土重來不就行了?!?p>  話說得很涼薄,但從來她的角度而言,確實挑不出任何毛病。

  沉默了好一會,我緩緩而堅決道:“阿姨,我不可能為了陸祁年放棄我的工作?!?p>  “你既不愿幫我,那我就想其他法子?!?p>  “打擾了?!?p>  我臉色難看地一下子掐斷了電話。

  我看向床頭柜上的水果刀,心里有了大膽的想法。

  賭一次。

  就賭一次。

  半個小時后,浴室的水漫出了房間外,漸漸流了出去。

  手腕的割傷越來越痛,身上的血水幾乎要把我弄得徹底窒息。

  還沒來嗎?

  還不來嗎?

  我不想死啊。

  媽的,真是草率了。

  終于,在我意識模糊下,聽到了門外的動靜。

  是保姆阿姨的驚叫聲。

  “這,水怎么溢得滿房間都是!”

  “天,顧小姐,來人啊,出大事了。”

  然后就是。

  噼噼啪啪的聲音。

  還有陸祁年仿佛在我身邊暴跳如雷。

  “顧枝枝!你有種!”

  “你真他媽的有種!”

  “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她萬一有什么好歹,拉你們陪葬!”

  …

  再度醒來,睜眼就看到醫(yī)院的白色天花板。

  我手腕上被纏了一大片的紗布。

  而陸祁年就坐在我身邊,撐著下頜,閉著眼睛。

  感覺沒有生息,不是……

  感覺沒有生氣氣息的陸祁年,有點好看。

  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眉毛,摸了摸他眼下的疲倦,卻不想一下子把他驚醒。

  陸祁年睜著他空洞的眼,一下子胡亂地攥住我的手。

  臉色有些蒼白,不知守了多久。

  “顧枝枝,好玩嗎?”

  我掙開了他,閉上眼睛。

  一秒,兩秒,三……

  果然,陸祁年近乎咬牙切齒地道:“行,你不服軟,你喜歡娛樂圈,你以為娛樂圈那么好混的?總有你摔跟頭的時候。”

  “到時候可不要求著我養(yǎng)你?!?p>  “……”我緩緩睜開了眼,摸了摸鼻子。

  果然呢。

  “陸祁年,我選的路跪著也會走完?!?p>  陸祁年沒好氣冷哼。

  “最好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p>  話雖說得不近人情,可陸祁年向來全身上下嘴最硬。

  他這般說,就已經(jīng)向我服軟,以后絕不會干涉我的工作了。

  不小心碰到傷口,我疼得倒吸一口氣。

  真疼,不過值。

  陸祁年忽然喊了我一聲,“顧枝枝?!?p>  “嗯?”我下意識應(yīng)了一聲。

  然后反應(yīng)過來,后知后覺覺得可怕,我原來都快要習(xí)慣這個名字了。

  陸祁年握緊了我的手,聲音有點輕,道:“以后別這樣?!?p>  “從前的事,我原諒你了?!?p>  我一怔,機械似地看向陸祁年,天色已昏暗,他的臉有一半混入了黃昏的夕陽,讓人看不清晰,可他微微抿緊唇起來。

  指尖微顫。

  以我對他的了解。

  他在害怕。

  陸祁年在害怕顧枝枝這個人,真的會沒了。

  我會猜到他會緊張,可從未想到他是怕。

  原來,是這樣。

  所以才不敢再逼我了。

  我低下頭拼命眨眼,企圖眨掉眼里的酸澀。

  陸祁年,你真的很愛,對嗎?

  深深呼了一口氣,我調(diào)整了下快要哽咽的語氣,故作輕快:“好,好啊?!?p>  “我們以后好好過?!?p>  陸祁年握緊了我的手,身子慢慢傾向我。

  他閉上眼睛。

  我學(xué)著他閉上眼睛,輕輕地吻上去。

  “陸祁年,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你知道嗎?”

  “知道?!?p>  我搖了搖頭。

  不,你永遠(yuǎn)不會知道。

  這句話,是以我安薇薇身份說的。

  …

  過了兩個月后,爸爸的心臟手術(shù)也隨之被安排上了。

  我在手術(shù)室前緊張來回踱步。

  季霖就在一邊安慰我。

  “叔叔會沒事的。”

  “是我們院長親自為你爸爸主刀?!?p>  我提心吊膽地心松了些,然后坐在了季霖的身邊,“我就剩下我爸爸了?!?p>  “我害怕?!?p>  害怕他真的死在手術(shù)臺上。

  季霖眉目間染上幾片疑惑,“據(jù)我所知,顧枝枝不是你的妹妹嗎?你媽媽還是顧氏夫人。”

  我冷笑。

  “我一歲的時候就出軌,拋夫棄女改嫁的女人算哪門子的媽媽,這些年她從來沒有來見我一次?!?p>  “要不是大學(xué)里再次遇上,我還不知道我妹妹長得和我這么像?!?p>  季霖從我的語氣聽出了很深的埋怨。

  悄悄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會沒事的,你爸爸會好的?!?p>  “陸祁年情況也會好的。”

  “安薇薇女士,麻煩還是要相信世界有光?!?p>  我就對他回了很假的微笑。

  “謝謝你?!?p>  說話之間,手術(shù)室被推了出來,醫(yī)生宣布手術(shù)很成功,接下來就要看爸爸的恢復(fù)適應(yīng)新心臟的情況了。

  我松了一口氣。

  終于笑了。

  好吧,我就勉為其難地相信一回世界有光吧。

  時間很快,我陪著陸祁年又過了兩個春夏。

  2021年六月,我拿下了第一個最佳新人獎。

  我一回來,就止不住高興的情緒推開了陸祁年房間。

  可一下秒,笑容就僵住了。

  我親眼看著他松開了拐杖,慢慢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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