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被關(guān)在了一起
“偌大的陸氏集團(tuán)一個晚上沒有你,就會破產(chǎn)嗎?”
陸母不悅擰眉,發(fā)號施令。
“你奶奶在世時對你不薄,如今她的忌日,你不去拜拜也就算了?!?p> “回老宅也不陪陪她?也不陪陪我這個老母親?”
兩個致命詢問下來,陸北霆動作慢了一拍。
“你不是有人陪了嗎?”
“你奶奶生前最想看到什么場景,想來你比我更清楚吧?”
“生前替你考慮善后,死后替你鎮(zhèn)場揚(yáng)威,你就是這么報答她的?”
“還是說,在你心中,你從始至終都在怪著她,也怪著我呢?”
陸母輕描淡寫,卻字字句句打在痛點(diǎn)上。
陸北霆遲疑一息,冷漠回話。
“你多慮了?!?p> “那就留下來吧?!?p> 陸母話不多說,旋轉(zhuǎn)著椅子起身。
“房間我都準(zhǔn)備好了?!?p> 說完,又轉(zhuǎn)頭溫柔看向江晚棠。
“我給你熬了你愛喝的燉桃膠,晚點(diǎn)讓阿姨端上去給你。”
自從離開北市后,她就再也沒有喝過燉桃膠了。
江晚棠眉眼彎彎像月牙。
“好呀,多謝伯母?!?p> 兩人一前一后上樓,管家在后面舉著托盤緩緩而來。
江晚棠率先接過了自己的那一杯,過程中隔空聞到了陸母給陸北霆的大補(bǔ)湯中似乎還摻雜著別的東西時,神色吃驚。
果真是親生的,這個時候了還來坑害親兒子。
她就不怕陸北霆在去找江思萱途中,受不了那么烈的藥性嗎?
江晚棠隨意聳聳肩膀,正想要推門而入。
陸北霆卻已經(jīng)眼疾手快拿過自己的專屬補(bǔ)湯,在她之前進(jìn)了房間。
江晚棠皺眉,不悅道。
“陸北霆,老宅那么多房間,你為什么非要和我搶同一間?”
“在樓下吃飯的時候也是,沒完沒了的,實(shí)在惹人厭煩!”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奶奶給我留的專屬于小房間吧?!?p> 站在窗臺前的陸北霆戲謔一笑,回眸看向她的目光滿是譏諷。
“江晚棠,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領(lǐng)證后,奶奶說把兩個房間打通做成婚房的事了?”
江晚棠一愣,腦海里劃過了當(dāng)時接通電話的一幕幕。
耳垂微紅。
約摸過了幾秒鐘,她才轉(zhuǎn)身道。
“那我今晚去別的房間睡?!?p> 她的手落在門把手上,擰了幾下,可是卻拉不開。
陸北霆對這突如其來的意外也很是震驚。
他疾步上前而去,微微用力,可是那門卻……沒有任何動靜。
就好像在外面被人鎖死一般。
兩人相視一眼時,都敏銳察覺到了不同尋常。
陸母這是鐵了心要把他們兩人關(guān)在一起,讓他們發(fā)生點(diǎn)什么了。
江晚棠有些頹然的倚靠著門,一時無措。
陸北霆隨意回到書桌旁,端起湯藥就要喝。
她留意到后,第一時間制止。
“陸北霆,別喝!”
可已經(jīng)為時過晚。
陸北霆喝了一口后,興許味道在他能接受的范圍內(nèi)。
他又低頭多喝了幾口,沒多久,碗中就空了。
喝完,他才掀眉問。
“怎么?你想喝?”
江晚棠搖頭,不發(fā)一言。
她不能自曝馬甲,所以補(bǔ)湯里有特殊藥物的事她不能這么直白的告訴陸北霆。
之前不說,是因為不想惹麻煩。
現(xiàn)在……說與不說都不重要了。
她已經(jīng)預(yù)想到了接下來的慘狀。
不過,她不想成為陸北霆的藥物。
還是得想個辦法逃離。
江晚棠暗自琢磨著,左手大拇指不自覺的摸著右手大拇指蓋。
這是她緊張時會做的動作。
陸北霆看到后,瞳孔深邃幾分,冷漠的轉(zhuǎn)身進(jìn)了浴室。
這是個好機(jī)會!
江晚棠趁著屋內(nèi)沒人,突然疾步跑到窗戶旁。
婚房的選址在二樓,底下……
是草叢,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碎玻璃。
諾大的別墅,按理來說不會出現(xiàn)那些東西,唯一的可能性就是……
陸母預(yù)判了她的選擇。
她只有接受這一條路走了嗎?
江晚棠捏緊了拳頭,目光不自覺落在了兩個并排的碩大衣柜上。
她猶豫一息,悶口喝光了燉桃膠后,就頭也不回的鉆進(jìn)了其中一個中!
浴室內(nèi),陸北霆洗著洗著,突然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
他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自然清楚那代表著什么。
幾乎第一時間,他就想明白了:是那碗東西!
他譏諷勾唇,任由著冷水澆心身。
他還以為,她突發(fā)奇想,會對他好些。
沒想到啊,這一切又是算計。
意識逐漸趨于消散時,他關(guān)水,裹上浴袍,深一腳淺一腳的出了浴室。
屋內(nèi)空蕩蕩的,沒有人。
窗戶有些冷風(fēng)灌來,吹回他的幾分意識。
“江晚棠?”
他低低呼喚幾聲,可沒人應(yīng)他。
晚風(fēng)過境,帶著盛夏特有的燥熱。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跟著一起燃燒起來了。
他甩了甩腦袋,快走兩步到窗戶旁,把窗戶拉上。
打開空調(diào),又打開衣柜,想要抱出一床被子。
可是……衣柜除了衣服還是衣服,而且還全都是他的各色西裝外套。
他“吧嗒”一下把柜子關(guān)上,大手伸到江晚棠專屬的衣柜上。
又停頓一息。
如預(yù)料到什么一樣,終究沒有拉開。
但他爬上了床。
衣柜中很暗,四周不太透風(fēng),很熱。
她的身子也在散發(fā)著一股燥熱感。
身為醫(yī)者,江晚棠對這個感覺一清二楚。
除了中藥,不會有其它可能性。
沒想到陸母除了給陸北霆下猛藥,連她也不放過。
這是怕她沒那么喜歡陸北霆,眼睜睜的看著他受苦嗎?
那她還真的是用心良苦了。
想到這兒,江晚棠深呼吸一口氣,默默聽著外面的動靜。
她甚至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點(diǎn)點(diǎn)柜門。
可是白皙床單上的人兒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樣。
念頭忽起時,江晚棠突然躡手躡腳的,慢慢的從衣柜里爬了起來。
路過陸北霆的身旁,去到了浴室外的洗手池前面。
她摳著自己的喉嚨,嘗試干嘔催吐,把吃下去的東西弄出來。
可是即便干嘔的動靜很大,效果卻微乎其微。
她能夠感受到。
她的雙腿在發(fā)顫。
腦袋被滾滾熱流席卷,就連呼吸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不!她不能折在這里!
江晚棠抬手隨意的點(diǎn)了自己身上的兩個穴道,緩解燥熱。
隨后她低下頭去,不停的捧著冷水來洗自己的臉。
陸北霆不知何時醒了,并來到了浴室外。
他突然從身后環(huán)住她,在她的耳垂旁呢喃。
“萱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