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前男友vs現(xiàn)任
許安安幾乎沒怎么猶豫就答應了常昊的這個小小的“請求”。
畢竟兩個人婚都結了,也該見見長輩。
倆人約好下午六點,常昊來接她。
許安安特意回家換了身衣服,想給老人家一個好印象。
六點不到,許安安便提前收拾好,準備下樓去小區(qū)門口等對方。
沒想到剛一下樓,遠遠的就瞥見有個熟悉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許安安皺緊了眉頭。
陳巖瞧見許安安,加快腳步迎上來:“安安!”
他獻寶似地把手上提的東西給許安安看:“安安,你看我給你買了奶茶!
許安安沒伸手接,冷臉:“你來干嘛?”
陳巖訕笑:“安安,你怎么把我拉黑了?趕緊把我放出來唄?!?p> 許安安淡聲:“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p> 陳巖急了:“我不同意?!?p> 許安安耐著性子:“分手不需要你同意,是我單方面通知你?!?p> “就為了彩禮?”
陳巖好聲氣道:“咱們還可以再商量的嘛?!?p> 許安安又沒要求他有房。
十萬塊錢本來就不多,湊一湊還是能湊出來的,他只是心疼那十萬塊錢就這么生生給了外人,想著能少給點算點。
陳巖很清楚地知道,像他這樣的外地人,工資一般,家里又沒點底子,父母只是普通職工,很多外地的女生都看不太上,更別說寧海市本地的了。
兩個人分手的話,他以后很難再找到像許安安這樣家世清白,干凈單純,學習又好,人又漂亮的本地女生了。
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陳巖勸道:“安安,這么著吧,我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等我倆一起工作存幾年,就能攢個在寧海市近郊的小房子首付錢,咱們好好齊心把日子過下去,這點錢的不重要?!?p> “我給你五萬,你覺得行嗎?”
他一副很自豪的模樣:“五萬已經(jīng)很不錯了,夠我打半年的工了!安安,你看我對你好吧?”
許安安啼笑皆非。
她現(xiàn)在賬戶里還躺著常昊剛轉給她的三十萬。
一個相親剛認識的男人,有房有車,三十萬的彩禮都說給就給。
自己談了好幾年的男朋友,什么都沒有,卻還在這里跟她講幾萬塊錢的價,覺得給自己五萬都已經(jīng)是大發(fā)慈悲。
她愈發(fā)覺得這幾年的感情仿佛一場笑話。
許安安已經(jīng)沒有耐心再聽陳巖在繼續(xù)說下去。
她煩不勝煩:“陳巖,住口吧。別說五萬了,你現(xiàn)在就是給我十萬、二十萬,我們也不可能了。我已經(jīng)結婚了。”
陳巖不相信:“怎么可能?我們昨天才分手?!?p> 許安安淡聲:“你愛信不信。離我遠點,懂嗎?”
她徑直向前走,想甩開對方。
要是等會讓常昊瞧見他倆,總覺得不太好。
陳巖:“安安,等一下,你別走!”
陳巖生怕她跑了,伸手就想去拽她。
沒想到斜地里忽地伸出來一雙大手,青筋崩起力量感十足,緊緊握住了陳巖的手腕。
一道低沉的男聲響起:“安安?”
許安安驀地抬頭,常昊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后。
她只怔楞幾秒鐘,迅速揚起一個甜美的笑容,嬌聲嗔道:“老公,你怎么才來?”
許安安兩步上前,主動挽住常昊的胳膊。
指尖觸到男人結實有彈性的手臂肌肉,許安安的眼睫輕顫了下,兩頰微微發(fā)燙,不敢抬頭看常昊現(xiàn)在的表情。
陳巖瞳孔地震,看看常昊,看看許安安,滿臉驚愕。
“你們……?”
他甩手想掙脫男人的手,卻被桎梏得死死的,分毫動彈不得。
常昊冷淡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眉梢輕挑:“你誰?纏著我老婆想干嘛?”
男人往前逼近了一步,他比陳巖足足高了一個頭,寬闊的肩背,肌肉線條利落分明,只是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軀便壓迫感十足。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陳巖只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男人捏碎了,疼得齜牙咧嘴,面目扭曲。
陳巖冷汗涔涔外冒:“大哥、大哥,我沒有,真沒有?!?p> “我就是路過,路過的?!?p> 男人不置可否地哦了聲。
許安安輕輕拽了拽他的手臂,小聲道:“我們快走吧,爺爺還等著呢。”
常昊微微頷首,“好?!?p> 他松開手,看也沒再看陳巖一眼。
陳巖“嗖”地抽回手,輕揉著已經(jīng)紅腫的手腕,倒抽一口涼氣。
他眼睜睜目送著倆人手挽著手上了車,嘴里罵罵咧咧,又不敢讓常昊聽見,聲音壓得極小。
直到汽車從小區(qū)里開出去,完全離開陳巖的視線,許安安才輕輕呼出一口氣,繃緊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
她垂眼,輕聲致歉:“不好意思,常先生,剛才……謝謝你?!?p> “沒事?!?p> 常昊:“不用這么客氣一直叫我常先生,叫我小常,小昊,或者像剛才那樣叫都可以?!?p> 許安安臉“唰”地就紅了。
她剛才可是喊的老公!
剛才被陳巖煩得不行,只想擺脫他,腦子一熱就喊出口了。
可,他倆證是領了,但都還壓根不熟。
現(xiàn)在要讓她喊對方這種稱呼,許安安哪里喊得出口。
常昊嗓音低低淡淡:“否則,待會在爺爺面前會露餡的?!?p> 許安安張嘴,在舌尖醞釀了幾圈,羞得連腳趾尖都忍不住蜷起來,都沒辦法把那兩個字絲滑地說出來。
她索性放棄:“我、我待會會注意的,不叫你常先生?!?p> 常昊笑了聲,“也行?!?p> 倒也沒強求小姑娘。
他轉動著方向盤,看似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剛才那個人,是你前男友嗎?”
許安安聲音比蚊子還?。骸班??!?p> 都結婚了還跟前任拉扯不清,她最討厭這樣的人。
沒想到今天自己就成了這種人。
她已經(jīng)做好常昊會質(zhì)問的準備了,
沒想到,常昊斟酌一番,客觀評價:“不高?!?p> 許安安:“……”
她楞了一下,面色古怪:“你多高?”
許安安都懷疑,常昊得有兩米。
常昊:“一米九二?!?p> 許安安:……
那難怪了。
陳巖一七五,雖然不算高,也不算矮。
奈何常昊實在太高,跟他比,有幾個人能比他高的……
想想自己才一米六二。
許安安干笑了一聲,“是你比較高?!?p> 常昊:“嗯?!?p> 兩個人閑話幾句的功夫,車開進了醫(yī)院。
許安安已經(jīng)看見了住院部鮮紅的十字標志。
兩個人并不熟悉,停好車以后,常昊在前面帶路,許安安就默默地跟在他后面。
另一邊。
陳巖跟好友在酒吧里喝得爛醉,沖好友大倒苦水。
“你說許安安平時看著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結果呢?”
“好家伙,這才剛分手就找好了下家!口味還這么重!”
好友怪道:“口味咋重了?”
“我去!你是不知道,那男的我感覺得有兩米多!那肌肉發(fā)達得……嘖嘖嘖,感覺能一拳錘死我倆!”
好友驚奇:“這么夸張?”
陳巖心有余悸地點點頭:“是啊,我是沒想到,這騷/貨好這一口!看來以前那么乖的樣子都是裝的,虧我這幾年還忍著沒碰她。媽的,后悔死了!”
好友納悶:“不應該啊,她真找下家了?她看著不像能干出這種事情的人。”
陳巖吐槽:“tmd,她都叫那傻逼老公了,還能有假?我倆這么些年她都沒叫過!”
陳巖越想越不得勁,猛地干了一杯酒。
杯酒下肚,陳巖腦子一熱:“你說,有沒有可能,那男的是許安安雇的!就是為了嚇跑我?”
好友煞有介事地點頭:“有可能!不然哪能這么快就勾搭上?除非她早就給你戴帽子了!”
陳巖想想,也覺得就是這么回事。
他苦悶一掃而光,“那就好辦了,我再想想辦法,她總會心軟的。”
陳巖笑呵呵地端起酒杯,跟好友勾肩搭背,碰杯。
“來來來,我們再叫倆姑娘,繼續(x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