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在空中罵罵咧咧,“喂喂,不是剛從這邊走出來嗎?我要去那邊玩海盜船?!?p> “不玩了,餓了。”
他回頭,只見程深將手中的糖葫蘆遞到姜悅的口中,女孩兒笑著掐了掐他的臉頰,惹得程深一臉黑線。
太陽照耀高空,兩個人的背影漸行漸遠。
秦玉錄想起不久之前,那是他記憶中極少數(shù)看到程深頹廢的樣子。
胡子邋遢,整日話都不說,就是接二連三的酗煙。
即便他什么都不說,他也能看出來程深喜歡那個人,還好現(xiàn)在他如愿了。
想到這兒,他突然眼眸一閃,如果姜悅真踏兩條船的話。
“秦玉錄,你能松開我了嗎?”旁邊傳來一聲怒意,以及后牙槽的響動。
意識到自己還捂著他的眼睛,趕忙松開,睫毛閃過的觸感還停留在手心。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個人怕是會瘋!
熱烈的夏天,大家決定來一場海邊旅行。
海風吹拂,藍色讓人心神寧靜,伴隨著海浪拍擊,一行人在沙灘上留下不同的足跡。
然而卻多了兩個不請自來的人。
一襲吊帶白色花邊褶裙,站在人群中很是耀眼,紅唇微啟,“大家好,我是李嘉瑤,請原諒我不請自來?!?p> 話雖如此,但沒有人會讓美女下不來臺。
倒是江栩的表情不是很好,稍微往前側(cè)身,擋住了胡藝涵的目光。
而站在美女身邊的梁思齊就沒有那么拘謹了,朝姜悅眨了眨眼。
海邊周圍覆著不少的村落,女生組則準備去買燒烤的食材,畢竟這活兒還是女孩子較細心,而男生們則留下來打火。
也不知道大家都喜歡吃什么,就每樣都挑了些。
“悅悅,我錢包落在民宿了,你先幫我付一下吧?!钡り柹焓痔土颂涂诖椭^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悅從口袋里掏出錢包付給店家,而胡藝涵眼中錯愕一閃而過,她明明記得...
許是自己想多了,她們兩人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如果自己說出來,會惹得別人厭煩。
“想不到藝術(shù)班的美女還會烤魚啊,不知道誰有這福氣成為你的男朋友呢?”梁思齊發(fā)出驚嘆,神色曖昧的看向程深。
誰都知道李嘉瑤追求程深的事,此刻他一副看熱鬧的表情。
纖細的手腕在火光下顯得更加白嫩,玉鐲更是增添幾分氣質(zhì)。
這樣一雙手實在不像會燒烤的。
烤肉在碳架上冒著滋滋的聲音,姜悅手一個反轉(zhuǎn),灑上黑胡椒粉,瞬間上面顏色有些豐富,給大家的直覺便是,難吃。
兩個人幾乎同時將食物遞給程深,就在大家好奇他會選擇誰的時候。
下一秒,他接過烤肉,正巧對上姜悅不懷好意的雙眸。
淺嘗一口,臉頰泛起紅潤,喉嚨里滿是辣意,輕咳一聲,朝著姜悅笑了,“手藝真好?!?p> 那個好字總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或許只有程深明白,不論何時姜悅都是他的第一選擇。
烤魚在空中停留顯得有些尷尬,她稍稍往左移了移方向,不失大方的微笑,“江同學能否幫我嘗嘗味道?”
話一出,江栩抬了抬眼皮,里面全是傲氣。他扯扯嘴角,意外的是,他竟然伸手接過了。
外焦里嫩,恰到好處的口感。
“挺好的,程深你沒嘗真是可惜了。”漫不經(jīng)心將吃了一口的烤魚放到炭架上,一杯冰水下肚,扭頭看向程深。
耳邊傳來一句,“我不喜歡吃魚。”
他是不喜歡吃魚,還是不喜歡烤魚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齊梟呆呆的看著,手里的雞骨頭已經(jīng)被啃得差不多了,他歪過頭,“我看到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斗。”
秦玉錄沒有回答他,專注吃著手里的食物。余光中注意到了齊梟嘴角邊的油漬。
海邊愜意的漫步,生活的節(jié)奏因此也慢了下來。
咔擦一聲,相機定格下的畫面,李嘉瑤長發(fā)飄逸,高跟鞋在沙灘敲擊,回眸的一瞬間,眼中皆是冷漠。
“誰允許你偷拍的?”就連皺起眉頭也不失清冷感。
梁思齊調(diào)著參數(shù),對著海面便是一張,“好看的風景是值得收藏的,你不覺得,你也是別人眼中的風景嗎?”
兩人站在礁石上,心中各懷鬼胎。良久,不知是誰先開的頭,無聲的默契直擊兩人的內(nèi)心。
“要不要考慮聯(lián)手?”
“好?!?p> 話點到為止,目標一致時,我們便是盟友。
“江同學,你烤快一點,大家等不及都走了,那邊你再翻個面...”齊梟坐在一邊,對著碳架指指點點。
一邊的秦玉錄輕微拉拉他的衣角,這個傻貨就沒看到江栩那張滴墨的臉嗎,饒是姜悅的朋友,他也有點過了。
齊梟將雞翅膀遞到默默不語的胡藝涵眼前,“妹妹,吃這個,可好吃了?!?p> 余光一瞥,瞧見兩顆漸露的虎牙,江栩的瞳孔變得深邃。
突然間,火光肆意,竄的極高。
胡藝涵趕緊跑上前抓起他的手檢查,帶著驚慌無措,“受傷了!”
另外齊梟也有些愣住了,那一瞬間的火蔓延,他的臉上都沾了些燙意。
還好秦玉錄反應(yīng)的快,趕忙指了指幾米處的地方,“那邊有水龍頭,趕緊帶他去。”
手背上紅了一大片,索性沒有起水泡,在冷水不間斷的沖洗下,疼痛得到了片刻的緩解。
他半瞇著眼,慵懶感十足,仿佛被火燙傷的人不是他。
“你哭什么?”
胡藝涵抿著嘴,眼淚依舊不停歇的掉落。
“擔心我?不生我氣了?”
見他如此,胡藝涵有些無奈,都燙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開玩笑。
將水龍頭調(diào)的大些,確保能把每個部分都沖到,她眉頭不由輕皺,不確定之后會不會有別的損傷。
這雙手,很重要。
“胡藝涵,你啞巴了?”見她不回答,江栩直接將手抽離,大踏步朝原地方走去。
外套拉到脖頸,男人將手揣在兜里,沒有了涼水的沖擊,真TM疼。
暗自低罵一聲,對背后的喊叫不作回應(yīng),腳步卻漸漸慢了下來,直到身后的人沖上前拉住他的衣角。
“還沒沖夠時間,你走什么?”她的臉和眼睛都沾染上紅色,腮幫子鼓起來,像一只倉鼠。
怪不得別人都說她是舞蹈班的可愛少女。
秦玉錄和齊梟已經(jīng)買了燙傷膏回來,見到江栩的身影,趕緊叫他坐過來。
他絲毫沒有把手拿出來的跡象,秦玉錄翻了個白眼,真是個少爺。
齊梟則是躲在一邊,現(xiàn)在他一點也不想靠近那個家伙。
“給我吧?!本仁乐饕话愕拇嬖冢苯訉⑺幐喾诺剿恼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