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護她
可憑他君寒澈的手段,不可能會找不到自己。
難道他當時出事了?
就在她深思時,眩暈感又席卷而來,她忙穩(wěn)住身形,等著畫面停下。
這次她又站在大皇子府書房內,君寒澈仍舊在低頭忙碌屋內跪著一名暗影。
“主子,前幾日在賞花宴給沈小姐下毒的人找到了,是通政司府的嫡小姐,可要將人帶來?”暗影跪著道。
“哼,將她送去教司坊,派一名女暗影去沈蝶蘭身邊照看她?!本侯^也不抬的吩咐。
賞花宴?通政司府?
沈蝶蘭漸漸想起,應該是自己去宮里參加賞花宴,被人下了毒,肚子痛了三天三夜那次。
想到這,她眼前的情景又開始出現(xiàn)變化。
連著幾次,她看到的都是君寒澈暗地保護自己,幫自己教訓那些人。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又在他書房內,聽暗影給他匯報自己的情況,毫無例外,又一害她的女子被處理。
怎么這些前世自己都沒有注意呢?
沈蝶蘭心情有些復雜,她似乎不愿意去想君寒澈為何對自己這般好。
接著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她熟練的穩(wěn)住身子,等眩暈感過去,她才睜開眼。
這一次總算不是他的書房,這是二皇子府,前世自己就沒少來這里。
而她此時所在的位置便是前院,沈蝶蘭往柱子后躲了躲,看著里面的情況。
前廳內,只有君寒澈和君澤宇兩人。
“哈哈,君寒澈,你也有今天?”二皇子一臉得意地看著滿是傷痕的人,笑容里帶著癲狂。
“放了她?!本好嫔虾翢o表情,一雙眼如鷹犬般尖銳地盯著他。
“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愛那個賤人,想讓我放了她可以,那便給我磕三個頭,割掉自己三根指頭,說不定我高興了,便順了你的意呢?!?p> 君澤宇將一把匕首扔在他手邊,臉色陰森看著他道。
沈蝶蘭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君寒澈,他本該是桀驁不馴的樣子,現(xiàn)在卻要因為自己被他人羞辱。
可偏偏自己卻對此事一點也不知曉。
君澤宇見他不動,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出口譏笑,“怎么,你不是喜歡她?這點都不愿付出,還說喜歡她?我看還不如讓她死了。”說著便揮了揮手。
屋內走出兩名護衛(wèi),兩人押這一名昏睡的女子走出來,將她扔在君澤宇腳邊。
沈蝶蘭站得有些遠,看不清那女子的臉,但覺得那身形有些熟悉。
“君澤宇!”君寒澈陰冷地看著他,舉起手中的劍對著他咬牙道:“你若敢傷她,我便要你償命?!?p> 君澤宇到他威脅自己的話,不怕反而大笑起來,蹲在地上,手掐住那名女子的脖頸,緩緩站了起來,“那你便動手,我看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手快?!?p> 他說著手便越發(fā)用力,那女子也痛苦的哽咽出聲,但似乎仍沒有要醒過來的樣子。
‘哐當!’劍落地的聲音,君寒澈也緩緩跪了下去。
沈蝶蘭皺眉看著他,不知為何,心中仿佛被巨石堵著一般難受。
而隨著他跪下的同時,她也看清了那名女子的面容。
她差點驚呼出聲,這不是自己嗎?怎么會這般樣子,在君澤宇手中像任人宰割的魚肉。
“哈哈哈!”君澤宇看著他,愉快地大笑起來,松開手,任由人滑落在地,指著君寒澈道,“將手指剁下來,我便放你們離開如何?”
“不要!”沈蝶蘭忍不住驚呼出聲,可周圍卻沒有人看向她。
“還不快些,我可沒這么多時間陪你玩?!本凉捎钜娝粍樱_踩著在身邊暈倒之人手背上。
“放開她?!本豪渲粡埬槪闷鸬厣系呢笆渍f道。
“君寒澈!住手!”沈蝶蘭見狀,跌跌撞撞跑了過來,半跪在君寒澈身邊,伸手便要奪過匕首。
但還是慢了一步,君寒澈匕首已刺向自己的手指,而沈蝶蘭的雙手也從他手腕處穿過。
屋內響起一陣悶哼聲,君寒澈滿手是血,手腕也不住的顫抖,但面容卻沒有情緒。
“真狠吶,君寒澈,早知你的軟肋是她,我便直接將人奪過來,何必還讓三弟占了便宜。”君澤宇看著地上的三根手指,興奮道。
君寒澈聽著他嘲諷的話,沒有絲毫動容,緩緩站起來,“將人給我?!?p> 鮮血流了一地,而他卻像沒有知覺一般。
“跪下啊,君寒澈,我讓你起來了嗎?”君澤宇發(fā)狠,腳下也越發(fā)用力踩著她的手指。
沈蝶蘭此刻腦中一片空白,眼眶通紅,胸口不住的上下起伏,側頭看著君澤宇,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看見君寒澈又要跪下,她起身便要去拉她,可任她如何用力,始終都碰不到他。
“君寒澈,你起來!”沈蝶蘭喊道,聲音里也帶著些許哽咽,“起來殺了他!殺了他!??!”
而此時屋內君澤宇嘲笑的聲音就像一把利劍在凌遲著她,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胡亂拉著他,又跑去拿地上的劍,奈何手都是從那些物體上穿過。
這時,院外的門被人撞開,數(shù)名暗影落在院內,君澤宇見狀,臉色得意地笑容瞬間消失,連忙彎腰便要將地上的人拉起。
還沒碰著,一個暗器便刺向他的手臂,他吃痛一聲,還想繼續(xù),面前便閃現(xiàn)出一個人影,一掌將他擊退,迅速將人撈起,退到數(shù)步外。
君澤宇面色難看地吐了一口血,快速站了起來,破窗而出。
“殺了他!”君寒澈小心翼翼接過暗影手中的人,面色陰冷吩咐。
說完便抱著人急步離開了院子。
沈蝶蘭見此松了一口氣,剛要追上去,身體突然傳來一陣灼燒感,像是在火上烤著一般。
看著人越走越遠,她心下越發(fā)著急,奈何身子如被定住一般,動不了分毫。
“君寒澈,君寒澈,不要走?!鄙虻m一滴淚順著臉頰落下,人也漸漸沒了意識,陷入一片黑暗中。
她在這片黑暗中走了許久,一直沒有盡頭,就在她要放棄時,周圍突然出現(xiàn)一道男子的聲音。
“蝶蘭,快醒醒,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