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 絆倒
這是什么把戲,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了。
君寒澈冷眼凝視,眼神中帶著威脅:“白小姐,我敬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有些地方你不該觸碰,更不要指望通過這些污蔑來毀掉一個人!”
白淼淼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可在他的面前九牛一毛,毫不起眼。
“君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她想要拉住他的衣角,可他偏偏躲開了,什么意思,相信她已經(jīng)明了。
君寒澈不想再說什么:“這件事我可以當(dāng)沒看到也沒聽到,白小姐自便吧。”
他對她視若無睹,帶領(lǐng)將士們走出了營帳。
白淼淼在君寒澈面前裝可憐是不行了,但是她臉上紅腫的事情卻在軍營中傳來傳去。
流言害人啊,一來一回,不知所云之人便是認(rèn)定了沈蝶蘭善妒,故意為難白淼淼。
“據(jù)說啊那個大皇子妃對大皇子帶回來的那個女子十分不滿,還經(jīng)常刁難?!?p> “嘖嘖,想想都知道那個女子的處境是有多么的難堪了,大皇子妃好威風(fēng)啊!”
一人一句,仿佛就是定了沈蝶蘭的罪名。
這也多虧于白淼淼不停在大家面前裝可憐。
沈蝶蘭聽聞這些謠言還覺得有些可笑,但她并不放在心上。
“謠言止于智者,別人怎么說我不管。”沈蝶蘭想著自己都是經(jīng)歷兩世的人了,還計較別人的看法,那她這一世白活了。
而且那日白淼淼走后,她也想清楚了,君寒澈失憶乃是意外,她不能把意外歸結(jié)于是他的問題。
至于他所強(qiáng)調(diào)的禮法問題,等他恢復(fù)了記憶,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擺正了心態(tài),沈蝶蘭便一心撲在了軍事上。
謠言沒能把她擊倒,每日還是談笑風(fēng)生的,讓暗中的白淼淼看著牙癢癢的。
“她怎么還是一副耀武揚威的樣子?。俊彼侥抑瑵M是不解。
為了挫一挫沈蝶蘭的威風(fēng),白淼淼決定拿出自己的拿手菜,做一出賢妻良母的戲碼挑釁她。
她跑去軍營中的廚房,廚子看到她來仿佛看到了稀客。
“白小姐,你怎么來了?”
現(xiàn)在軍中人人都傳白淼淼未來將會入大皇子府,所以現(xiàn)在逢人就是一副正室做派。
親自見了她本尊,廚子當(dāng)然也少不了諂媚:“不知道白小姐想吃些什么?我可以做好親自送去給您的?!?p> 白淼淼抬手阻止:“不了,我自己來吧?!?p> 想想之前,她救下君寒澈也是靠著自己的手藝一點點兒將他救活的,要是能讓他再次吃到之前的東西,說不定他會憶苦思甜,和她和好如初。
白淼淼想想就覺得美好,所以做起來也感覺動力十足。
廚子卻驚掉了下巴,連忙勸阻:“白小姐,有什么事你就吩咐我們就好了,不用自己親自動手的?!?p> 要是怠慢了他,說不定君寒澈怪罪下來,他的頭顱都要掛起來示人。
想到這驚人的結(jié)局,廚子賠著笑臉從她手中接過了廚具。
白淼淼疑惑,堅持要自己做:“不是我做的,大皇子不吃?!?p> 憑著這一句話,廚子當(dāng)然要將廚具親手遞上去,阿諛奉承道:“原來是這樣,大皇子真是有福了。”
她高昂著頭,聽到這句話仿佛是聽到天大的贊美,嘴角一直下不去。
她做了些吃食給君寒澈送過去,進(jìn)去的時候她看到了礙眼的沈蝶蘭站在君寒澈身旁。
兩人的背影仿佛天生一對,般配極了,白淼淼看著就嫉妒。
沈蝶蘭看起來那么優(yōu)秀,天生麗質(zhì)的,而她一個鄉(xiāng)野丫頭,想要走出去就已經(jīng)很困難,她再不爭以后就沒機(jī)會了!
“大皇子,我做了些吃的,你在我家住時不也經(jīng)常吃嗎,想著你是愛吃的,就做了些?!彼δ樣匕巡藬[放在桌上。
君寒澈和沈蝶蘭聽到她的聲音時有些詫異,一轉(zhuǎn)頭就看到她在擺盤。
沈蝶蘭不知道她刻意提起之前的事情是做甚,但看著她親自下廚,也有些心軟,便勸道:“這些都有專門的廚子去做,白小姐可以不用做的?!?p> 但她習(xí)慣冷臉,再加上聲音毫無感情,在白淼淼聽來簡直是嘲諷。
“有專門的廚子又如何,我做的東西那是獨一無二的,君哥哥最喜歡吃我做的東西了?!彼焊邭鈸P地挑了挑下巴。
君寒澈感到尷尬,他并未說過這番話,如今聽來只怕沈蝶蘭誤會,連忙解釋:“白小姐做的確實美味,但各有各的口味,我覺得藥王谷的吃食最是不錯?!?p> 他挑了個兩邊都不出差錯的說法,只見兩人的臉色都緩了緩,暗自松了口氣。
可白淼淼內(nèi)心還是別扭,她想在君寒澈心中獨一無二。
她把目光轉(zhuǎn)向了輿論,于是隔三差五就紅腫著眼睛出去與旁人訴說自己在軍營的不容易。
她小白花的面容,加上嬌滴滴的聲音,惹得軍營中一眾男人憐惜,也讓沈蝶蘭的名聲越吹越臭。
對弈這個效果,白淼淼很滿意。
沈蝶蘭對她的行為視若無睹,依舊每日陪在君寒澈的身邊。
夜里,他們一起看著邊防圖,聽見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兩人對視一眼,不動聲色地把邊防圖收了起來。
接著,他們只見白淼淼端著熱茶掀開幕布,走了進(jìn)來:“君哥哥,夜里寒冷,我泡了杯熱茶給你,可御寒,你快來喝吧?!?p> 見是她,兩人臉上看不出一點兒輕松,只有滿臉的憂愁。
沈蝶蘭不滿地質(zhì)問她:“白淼淼,你一天天是沒用事情可干了嗎?”
整日圍著君寒澈轉(zhuǎn),也不知道是君寒澈欠了她什么,讓她這么鍥而不舍。
“我樂意怎么了?”她對沈蝶蘭的質(zhì)問一點兒也不膽怯,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沈蝶蘭一肚子氣無從發(fā)泄,剛在商議的事情被迫中止,也不知道這一下就要耽擱多久,可惡!
她怒視了一眼君寒澈。
君寒澈也沒轍,眼神示意她消消氣。
她換了個方向準(zhǔn)備去坐下來,哪只剛經(jīng)過白淼淼的身邊,腳下被拌了一下,她驚叫了一聲,往地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