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完全不知情
沈柔沒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將這件事的責(zé)任直接怪到她的頭上了,難道是覺得這件事是她的錯誤嗎?
“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對我有一定的偏見,但是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知道這件事,僅此而已?!?p> 太子看著眼前的沈柔,覺得她簡直是在無理取鬧。
“看來太子殿下對于我在皇宮之中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對嗎?”
太子有些不明白她為什么會提起這件事,不過他很快想起之前皇后找他談心的那一次。
皇后說是在皇宮之中,沈柔被人欺負(fù)了。
當(dāng)時皇后和太子說起這件事,態(tài)度十分誠懇,作為自己的母親,他當(dāng)然要維護(hù)對方。
“就算我知道又能如何,你之前作出的那些事情,難道就不該覺得羞恥嗎?”
“到那些事情對我有多大的麻煩,若不是因?yàn)槟?,我今天怎么會到達(dá)這種境地,連做點(diǎn)事情都要畏首畏尾。”
“只是這般你還是不滿意,還要對我胡攪蠻纏,你說我該如何對你?”
沈柔被太子殿下的這幾句話直接砸蒙了。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在太子的心中竟然是這般想法,原來她一直都是太子的麻煩。
仿佛之前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是她把太子想的太好了。
“我沒有想到太子知道這件事,既然知道,那他姐也該明白,我這肚子里的孩子并非是我保不住,而是有人不想讓我保住,太子既然明白,想必能夠理解我接下來的做法?!?p> 她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枯瘦的身體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自己旁邊木棍上。
“希望太子殿下不要怪我?!?p> 沈柔看著眼前的太子,眼神之中沒有了之前的溫柔,仿佛一下子就將這人看清楚了。
太子心中莫名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沈柔這個女人又想做什么,但是他看著對方直接走出去,并沒有在太子府中過多停留,肚子中的這顆心,算是暫時放下了。
只是還沒有高興多久,便聽見下人來報。
“不好了太子殿下!沈姑娘投水了!”
沈柔從太子府門口出去之后,就聽見身后的看門的人對自己冷嘲熱諷。
她只是靜靜的聽著這一切,然后朝著太子府門前的一條河流走過去。
這條河流連通著整個京城內(nèi)的護(hù)城河,河水十分清澈,甚至有的時候還能從里面看見小魚來回游動。
沈柔來到了這條河邊,看著清澈的河水,心中閃過幾分念頭。
也不知道這喝水能不能容得下自己這骯臟的身體,能不能洗刷自己的罪孽。
她回頭看了一眼太子府,此時看著這華麗的太子府,里面的骯臟算計(jì)恐怕是這河水也洗不清的。
她想也不想的直接從岸上跳下去,冰冷的河水直接打在她的身上,讓本來有些病弱的身體更加敏感。
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冰冷的河水侵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帶走自己身體上的每一分溫度。
這河水真的好涼啊。
但是卻比不上讓人覺得心涼的世界。
她慢慢的閉上眼睛,任由河水將自己的口鼻淹沒,強(qiáng)烈的窒息感讓她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她感覺的身體一陣輕松。
此時,沈南緗派來的人也正好找到了這里,她四處打聽,終于是找到了沈柔的下落,便迫不及待的趕過來。
結(jié)果,她來的還是有些晚了,沈柔已經(jīng)被人救了上來,但是人已經(jīng)沒了氣。
沈柔臉上的妝容因?yàn)楹铀臎_洗已經(jīng)變淡了很多,露出她這些日子因?yàn)閯诶酆托牧︺俱捕兊脼跚嗟暮谘廴Γ烖S的臉完全不像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
周圍有很多的人在圍觀,畢竟這可是一條人命,所有的人都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尤其這件事情還是直接發(fā)生在太子府門口,和太子有關(guān)。
太子看著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切,只覺得十分惱怒。
沈柔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明明只要她不聲張,兩人就都可以相安無事,他也能夠?qū)λW(wǎng)開一面。
畢竟他也不是真的冷心冷情,相處了這么久的時間,對方還為自己懷了一個孩子,他怎么說也是有點(diǎn)感情的。
可是現(xiàn)在,這女人竟然把事情做的這么絕,完全不顧及任何的情面。
“趕緊將這女人收拾一下,然后打包扔到外面的亂葬崗去!”
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女人污了自己的完美形象,至于這個女人是什么下場,他并不關(guān)心。
就在太子府手底下的人準(zhǔn)備抬起沈柔的時候,沈南緗及時趕了過來。
“太子殿下,你這是什么意思?”
沈南緗注意到太子的動作,趕忙沖上去攔在那些人面前,不讓他們動沈柔的身體。
“沈南緗,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沈柔是我的側(cè)妃,我如何處置和你沒有半分關(guān)系?!?p> 沈南緗沒想到這個時候太子竟然想的是息事寧人,心中不免有些憤怒。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在他的面前,他竟然也沒有半分垂簾,而是直接將人扔出去,還要扔到那亂葬崗。
這亂葬崗是經(jīng)常埋一些死人的地方,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沒名沒姓,沒有家室,沒有親人的那種人死后才會被人送到那種地方。
太子殿下的心思狠毒,沈南緗也不愿給他好臉色。
“沈南緗你不要阻攔我,這女人出門便直接投河,明顯是要污我的名,我怎么可能輕饒了她?”
沈南緗忍不住冷笑一聲,她直接對著身邊的丫鬟招呼一下,然后將一張紙拍到了太子殿下的懷中。
“太子殿下,莫不是忘記了,這封休書還是太子殿下親自給沈柔寫的,這休書一旦寫下,就證明你們二人之間再也沒有了關(guān)系,太子殿下又為何要管她的事情?”
“而且,太子也是說她是出了你的太子府之后才會投河,和太子你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莫不是太子覺得心虛,有什么事情隱瞞著大家?”
太子看到沈南緗咄咄逼人的樣子,心中不由得多次揣測了幾分。
“好啊,我就說沈柔今天過來有些怪怪的,莫不是你在背后攛掇,故意讓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