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達(dá)成協(xié)議
兩人約定在一家偏僻的茶館見面,這家茶館價格昂貴,來的人很少。
故意避開所有耳目,墨修溟進(jìn)去約定好的房間,發(fā)現(xiàn)許斌已經(jīng)在那里等待。
看到墨修溟過來,許斌唇角微不可察的上揚。
“我就知道太子殿下一定會賞臉,快些來坐!這段時間我經(jīng)歷了很多,你們這里的風(fēng)土人情果然厲害……”
他將自己這段時間的經(jīng)歷輕描淡寫,聽起來只是一些尋常的話。
隨后他話鋒一轉(zhuǎn),突然高深莫測的笑了笑。
“你們這里讓我唯一震驚的是,不僅有窯子,居然還有專門男寵的妓院?!?p> 說到這事,他的目光中便浮現(xiàn)出一絲得意。
聽到這話,墨修溟的臉色反而有些難看,還帶著些紅。
鑒于他是開玩笑,墨修溟也沒有跟他過分計較,倘若是其他人,早就惱羞成怒。
看墨修溟沒有任何反應(yīng),許斌目光中浮現(xiàn)出一絲不為人知的鄙視。
剛才他那么說并不是輕浮,而是故意探探他的底兒在什么地方。
這才回歸正題,端起茶水放在唇邊抿了一口。
“太子殿下放心吧,我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幫助你的!”
他將一個禮物送到墨修溟跟前,算是表明自己的誠意。
這個東西正是墨修溟想要的,有些震驚后,反而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臉色終于好看多了。
兩人相談甚歡時,許斌故意故弄玄虛。
“你知道當(dāng)年你的父親,是怎么當(dāng)上皇上,又除掉心腹大患的嗎?”
“這事倒聽我母妃說起過,只是具體的也不太清楚?!?p> 墨修溟皺了皺眉頭,如實相告。
他跟皇上的關(guān)系過去倒也親密,但隨著他越長越大,他們的關(guān)系反而疏遠(yuǎn)了。
尤其是墨承衍權(quán)傾朝野后,處處離間他們的父子關(guān)系。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會奢望,憑借著皇上的寵愛坐穩(wěn)太子之位。
許斌驕傲的笑了笑,并沒有直接說出來,反而高深莫測的看了他一眼。
“想必如今的局勢殿下也很清楚,你的心腹大患不僅是四皇子,還有其他皇子存在。尤其是那個墨承衍,我聽說他在朝堂上權(quán)力很大,處處打壓你,皇上對他言聽計從……”
他沒有往后說下去,卻讓墨修溟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惱怒的瞪著眼睛。
“別跟我提他,想起墨承衍這可惡的混蛋我就生氣,居然一直從中作梗,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會被父皇挑剔。”
“過去誰都覺得我當(dāng)太子是最合適的,偏偏他這里,我簡直成了一無是處的人,他以為自己是誰……”
一想到墨承衍所寫的那些奏折,以及攛掇大臣們跟他對立的場景,心里的這口怨氣便無處發(fā)泄。
緊緊的握著拳頭,恨的咬牙。
他的反應(yīng)恰好中了許斌的心思,假裝好意的給他倒了杯茶水,淡定的送到墨修溟跟前。
“好了太子殿下,不要為一點小事不高興,我既然能找到你,也能知道這些事,就證明已經(jīng)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絕對有能力幫你?!?p> 愣了一下,墨修溟點了點頭,倒也認(rèn)同。
剛才許斌說了很多,如果不是知根知底,他不可能知道這些。
還有一點,如果他沒有能力,也絕對不可能知道這么多事,想必這中間的細(xì)枝末節(jié)也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對了,剛才你說我父皇登基一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許斌驕傲的揚了揚下巴,“還不是因為我?guī)煾?,我?guī)煾诞?dāng)年出現(xiàn)在你父皇身邊,這才讓他除掉了阻擋他當(dāng)皇上的人,成功坐穩(wěn)江山。
從那之后,我的師傅便離開朝堂,他老人家喜歡過云游四海的日子,這幾年方才在南疆安頓下來。只要你愿意幫我們的忙,你的問題便不是問題?!?p> “所以太子殿下,你不如好好考慮,到底知不知道我說的那個女人是誰?憑借你的能力,不可能查不出一些蛛絲馬跡。今天我已經(jīng)將底牌都亮了,太子殿下也不能沒有表示吧?”
這一次墨修溟沒有說話,反而陷入沉默。
一開始他并沒有多看重許斌,可如今來看,這男人遠(yuǎn)比自己想的可怕。
最終,只能郁悶的嘆了口氣。
“我確實知道那個女人的消息,她叫沈南湘,只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南疆了,并不在京城之中,你這次白跑一趟。
算算路程,她應(yīng)該也快到南疆,正好你師傅在那邊,可以讓他老人家著手行動,你留在這邊替我解決事情,咱們算是交換?!?p> “好,咱們一言為定,就依太子殿下所言?!?p> 許斌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下來,立刻伸出手,兩人當(dāng)即定下了君子之約。
因為時間緊迫,墨修溟沒跟他多說太多,便急匆匆的離開。
來到門口東張西望,確定沒人發(fā)現(xiàn),方才走出房間。
他剛剛離開,一個人就從旁側(cè)走出來,穿著南疆那邊人的衣服,似乎是許斌的隨從。
看了他一眼,許斌忍不住冷冷的嗤笑一聲。
“我還以為這個太子殿下有多厲害,原來就是這副尊容,長得倒是可以,但他這氣場不要說皇上,就連墨承衍都不如,根本比不上他的父親?!?p> “說的是,我看他說話以及行為舉止都不夠果斷,如果將江山交到他手里,我看遲早要被霍霍干凈。”
“這是他們家的事,與我們何干?只要他幫我們,我們自然可以幫他,如果是一個厲害的人做了皇帝,還會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
所以他更希望扶持的皇帝比較糯弱,如此他們才能一支獨大。
隨從連忙點頭附和,“確實是這個道理,您果然很有遠(yuǎn)見卓識。”
許斌仰起頭,樂的哈哈大笑。
“我的眼界不算太過長遠(yuǎn),跟墨承衍比起來差些火候,但比起這個太子還是要高瞻遠(yuǎn)矚很多。就他這點手段,想做皇上……”
后面的話他沒說,只是冷冷的笑了一聲。
回到居住的地方,他親自寫了一封信,塞到信鴿腿上,當(dāng)天深夜便放飛。
他們養(yǎng)的鴿子跟一般的不同,用了兩個時辰就飛到一家客棧的房間中。
一位頭發(fā)略顯花白的老者從床上起來,神色帶著幾分淡定。
取下信件看完,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不是別人,正是跟沈南湘他們在一起的那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