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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前夫權(quán)傾天下

第81章:一定是太恨她了

我死后前夫權(quán)傾天下 半枝梅花 2027 2023-08-23 15:42:43

  沒坐多久,裴懷安帶著錦衣衛(wèi)回了京城。

  寅時結(jié)束城門才會打開,還差兩刻鐘的時間,兩隊人馬在護城河邊靜靜等候,城墻上眼尖的士兵看到一大堆錦衣衛(wèi),連忙跑去通知巡檢司。

  巡檢司是專門負(fù)責(zé)禁止夜行的官府機構(gòu)。

  到了宵禁時間,便開始巡查街道,禁止百姓出行、游蕩。

  前去稟報的士兵敲響了長官夜值的廂房,范永望睡得正香,被敲門聲吵醒,滿腔怒火,躺在榻上的身子動也不動一下,喊道:“別敲了,不是還沒到開城門的時間嗎?再說了,寅時結(jié)束,你們自己開門就行了,還要我親自下去開嗎?”

  他又蒙過頭睡過去,不打算起身。

  士兵察覺到他的怒氣,沒敢再敲,細想了下,還是開口道:“范大人,督主帶領(lǐng)錦衣衛(wèi)辦案歸來,正在護城河外等待,特此來稟報一聲,那屬下先去忙了?!?p>  這名士兵叫武晁,今年二十歲,濃眉方臉,身姿矯健。

  他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錦衣衛(wèi),跟在裴督主手下,外人皆怕錦衣衛(wèi)。

  他不怕!

  因為他這條命就是他們救回來的。

  準(zhǔn)確來說,是裴督主救回來的。

  三年前,武晁剛從軍不久,跟在從九品上的上中縣尉麾下,是一名最低等級的步兵。

  佟項明當(dāng)時擁兵自重,處處跟朝廷作對,有一次故意為難縣尉,還仗著自己位高權(quán)重,在街頭出手打縣尉,武晁就在旁邊,他跟幾名同伴一齊上前保護大人,誰料佟項明竟拔劍出來,砍傷了幾個人。

  長劍向他額頭劈來,躲閃不及。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斃命之時,一柄長劍挑開了離他還有三寸近的長劍。

  來者正是駕馬路過的裴懷安,他剛接手錦衣衛(wèi),很多事要忙,今日只是恰巧路過,看到佟項明在此橫行霸道,便出手相助。

  督主那時只是一個五品的官員,還不是督主。

  為了他們這幾條賤命,出手救人,與一品大將軍為敵。

  那刻起。

  武晁就以錦衣衛(wèi)為目標(biāo),他想成為錦衣衛(wèi),可惜,三年過去了,他只是一個守城門的小兵而已。

  他往外走了幾步,身后的槅門突然打開,范永望伸出頭來,神色緊張地問:“你剛剛說督主帶領(lǐng)錦衣衛(wèi)辦案歸來,正在護城河外等待?”

  這等于是把他講的話再重復(fù)一次。

  武晁還是點了點頭。

  ‘砰’地了一聲,槅門被關(guān)上。

  里面?zhèn)鱽砥蛊古遗业穆曇?,很快聲音就消失不見,武晁還在疑惑大人在里面做什么,門再次打開,是穿戴打扮整齊的范永望。

  他留有山羊胡,身穿官服,快步走上城墻之上,遠遠望去,看到督主身穿蛇鳴錦服,坐在高頭大馬上,后面跟著數(shù)十個錦衣衛(wèi)。

  真的是督主。

  宵禁關(guān)閉城門后,想在宵禁時間開啟,除非是有皇上詔命,或者是特別緊急的軍情才能叫開城門,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還有將近兩刻鐘才到城門開的時間。

  范永望比對面等城門開的錦衣衛(wèi)還要著急,他對著裴督主揮手,可惜,隔得太遠,裴懷安沒有特意盯著這處看,他揮手也不起作用。

  督主在外面等,看來,他沒有皇上的詔命,或者是特別緊急的軍情。

  這讓范永望難辦,又不能私自放督主進來,雖然他也想私自放……

  頭一次,他感覺時間那么難過。

  同時,有不少百姓已經(jīng)陸陸續(xù)續(xù)到了護城河旁邊,等待著城門大開,百姓對錦衣衛(wèi)是恐懼的。

  認(rèn)出一旁錦衣衛(wèi)的衣裳后,躲得遠遠的,生怕惹上什么事。

  天空邊際漸漸露出一抹白,再到紅彤彤的霞光,打破沉寂的夜色,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天空中的皓月隨云流動,護河城里的冰已經(jīng)完全融化成水,潺潺流淌著。

  晨光熹微,旭日東升。

  寅時一結(jié)束,隨著一聲敲鑼聲響。

  范永望守在城門邊,第一次親自跟底下的人一起推開碩大的城門,放下吊橋,讓對面的人進城。他快步走上前,想親自迎裴督主,再講兩句話。

  結(jié)果,裴懷安沒有看他,直接駕馬從他身邊躍過,動作自然。

  無半點停下之意。

  范永望只能看著他們離去,想巴結(jié)一下督主都沒機會,他安分回去看他的城門,希望裴督主今日之事不要牽怒他,之前有一個手下叫胡庸,就是因為得罪了督主,被徹查了一番,什么丑事都查了出來,落了一個流放的下場。

  當(dāng)官久了,問題也就多了。

  行賄、受賄、美色、賭……等,就看有沒有人專門去調(diào)查。

  只有極少數(shù)人能夠獨善其身,不沾染上這些,當(dāng)個清清白白的好官。

  可惜,少咯,只看你貪多還是貪少,好色還是好賭,那些人,總有一個能送到你點子上的。

  武晁沒范永望想得那么多。

  他望著遠去的錦衣衛(wèi)背影,暗中發(fā)誓一定要好好努力,爭取某天當(dāng)上錦衣衛(wèi)。

  因為突襲雨花門的事,裴懷安錯過早朝時間,他派人去宮里告知因為辦案的緣故,今日錯過了早朝。

  御史臺哪里敢找裴督主的麻煩,況且,督主平時日理萬機,忙點是正常,也沒什么好說的。

  容淳被關(guān)在東廠的地牢內(nèi),重兵把守。

  他的七絕劍被裴懷安帶回了都督府,隨意擺放在桌上,剛坐下,閉上眼眸,他用手按了一下太陽穴,讓自己舒緩一些,才道:“朔風(fēng),派人去盯著徐家的一舉一動,有什么消息立刻來通知我?!?p>  “是?!彼凤L(fēng)轉(zhuǎn)身走出廳堂,前去安排。

  男子閉著眼眸端坐在廳堂內(nèi),腦海中想起前世的昭陽,玉膚雪肌,一雙杏眸秋波盈盈,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一貌傾城,拋開她的任性不談,容貌是貌美無雙的。

  郁向蓮的皮相美是美,卻無法跟昭陽相提并論。

  讓昭陽走得遠遠,永遠不會出在京城,這不是正好嗎?裴懷安的身體比他更誠實,他會突然去逮捕容淳,用來威脅昭陽,一定是太恨她了。

  對,不能讓她就這樣走了。

  她要為之前做錯的事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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