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收他為面首
序次排隊的百姓探頭探腦觀看,交頭接耳。
郁蓮回眸一笑,露出人畜無害的神情,客氣道:“這回可以了嗎?若是不可以,你盡管叫人來,我侍女別的不厲害,打架厲害?!?p> 春燕向伙計抱拳,擲地有聲道:“請賜教?!?p> 伙計哪里是她對手,遇到這么難纏的客人也認命,手腳麻利給她們打包糕點。
一份百合酥,一份翠玉豆糕。
一句冷冽的男聲傳來:“不排隊就不賣,還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可有天理?”
是那個芝蘭玉樹的男子。
徐景曜年紀小,跟在姨母身旁,聽男子這么說,有些羞愧地低下頭。
郁蓮對這個男人有點好奇,一臉饒有興致地問:“你想如何?”
“裴某一向不打女人,若姑娘想切磋,在下不吝賜教?!?p> 春燕明白他的意思,這是要跟她打一場。
街上人馬來往,絡(luò)繹不絕,后面的百姓不耐煩,開始催促。
裴懷安抬眸望了一眼天空,對著小二吩咐道:“罷了,給她吧?!?p> 說完轉(zhuǎn)身走去。
“站住。”身后傳來少女嬌喝聲,他沒有回頭,闊步向前。
少女揚聲道:“你走吧,你記住我叫郁蓮,我們還會見面的。”
周圍的百姓倒是好奇起來,郁蓮,有些耳熟,隱約在哪里聽過。
直到人群中有人冒出一句:“難道是當朝的昭陽公主?”
郁是國姓,大胤朝昭陽公主郁蓮,是簡文帝最疼愛的女兒,視如珍寶,這也導(dǎo)致她飛揚跋扈、心狠手辣的性格。更有傳言她驕奢淫逸,恃寵而嬌,蓄養(yǎng)多個面首,名聲狼藉。
眼前的少女若是昭陽公主,也說得過去。
當事人乘坐馬車揚長而去。
雨嘀嗒落下,砸在官道上噼啪作響,青石磚上行人匆匆避雨。
裴懷安面容清冷,甘霖無情落下,他撐傘繼續(xù)前行,雨珠濺濕了他的袍裾,少女的話仍回繞于耳,郁蓮?昭陽公主的鼎鼎大名他自是知曉,今日不知為何,不管閑事的他,就看不慣那女子的矯揉作態(tài)。
一夜聽春雨,梨花深閉門。
昭陽公主府邸。
內(nèi)室火龍燒得正旺,暖馨四溢,與屋外寒風(fēng)中的飄風(fēng)驟雨形成鮮明對比。
床榻上鋪有杏子紅金心閃緞錦衾,郁蓮身穿楊桃色蝶紋錦衣,慵懶橫臥在上方。
她玉膚雪肌,暴露胸前少許旖旎風(fēng)光,涂滿丹蔻的玉足被一個玉樹臨風(fēng)的男子輕輕捶捏。
兩位清秀的侍女安靜站在松紅木宮桌旁。
一位黑衣男子面無表情,立于離她十步遠的如意屏風(fēng)外,恭敬稟報:“稟公主,裴懷安六歲那年喪失雙親,七歲那年被一個高人收為徒弟,離開盛京,去年才歸來,叔叔是從四品翰林院侍講學(xué)士,一個姑姑嫁給武略騎尉張灌。另外,裴懷安并未娶妻,亦無小妾。”
郁蓮揚起紅唇,笑了,嗓音軟糯:“這般龍章鳳姿的男子,還無妻無妾,難道不是在等本公主嗎?呵呵?!?p> 正在捏腳的男子手上動作一頓,隨即恢復(fù)如常。
黑衣男子接著她的話開口:“裴懷安有一個羅綺文秀的表妹,現(xiàn)在寄住在裴家,那表妹對對他好似不一般,自裴懷安回來后,時常纏著他?!?p> 郁蓮剛揚起的紅唇收斂起來。
表妹?
大胤朝表哥表妹成親是習(xí)以為常的事,這表妹不會看上自己表哥了吧?
好巧,她就喜歡這么有挑戰(zhàn)性的行為。
那人若當了她男寵,又會如何呢?真是迫不急待想看看他做小伏低的模樣,裴懷安,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識相招惹本公主。
容淳做為昭陽公主府中最得寵的面首,察言觀色的功夫做得一等一的好,若無其事道:“公主這是打算給在下找‘姐妹’了嗎?”
昭陽公主大大方方點頭,并不打算瞞他。
“能讓公主一見鐘情的人,容淳倒是想迫不急待見見?!彼f這話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幽冷。
郁蓮頷首,并沒有留意到他的眼神。
燈火葳蕤,柔黃的燭火落滿整個房間。
她看向屏風(fēng)外,用嗓音軟糯的聲音開口:“太子那邊有什么動靜?”
邢山低垂著眼簾,道:“還是一如既往的尋歡作樂,昨天才打死一個婢女?!?p> 郁蓮不語,小手撐著鵝蛋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當今皇帝昏庸無能,沉湎酒色,不理朝事,濫官污吏橫行,大胤百姓生活在一片水火之中。
太子郁弘盛不思進取,不但好色,還暴戾無常,府中納入十幾個小妾,二十幾個美人,一不開心對這些美人拳腳相加是常事。
朝中現(xiàn)在分為幾派。
太子黨。
三皇子郁敬,端王一黨。
六皇子郁文德,賢王一黨。
七皇子郁崈,康王一黨。
郁蓮支持的是端王一黨,在她看來,端王乃人中龍鳳,是一個有野心的男人,能成大事。
“你下去吧?!?p> “是?!毙仙角臒o聲息退出房間。
她瞟向一旁站立的侍女,目光澄澈,軟糯開口:“春燕,夏雀,剛剛邢山所說的,你們都聽清楚了嗎?”
二人是姐妹,俏眸巧鼻,樣貌秀麗,兩人長得很相似。姐姐是春燕,妹妹是夏雀,皆會武功,平日負責保護昭陽公主安危。
站立的侍女異口同聲回答,“聽清楚了?!?p> 郁蓮滿意點點頭,“你們準備一些禮品送去裴家,他們收到后,自會明白我的意思?!?p> 沒錯,她想收他為面首。
侍女齊點頭稱是。
容淳眼神一黯,公主對那人那么上心,若他一來,自己位置恐怕不保。
不知何時,春燕跟夏雀退出屋外。
他一回神,只剩下他與公主。
紅燭搖曳,芙蓉帳下有說出不出的旖旎繾綣。
容淳的手情不自禁從腳上,慢慢往上移,被柔荑一把摁住,“容淳,你越矩了?!?p> 清脆的女聲,像貼著耳朵灌入,有些許磨人。
他眉心微皺,瞬間停手,光腳下地,執(zhí)禮道:“公主貌似天仙,容淳失禮了。”
郁蓮?fù)艘谎鄞巴?,道了一句,“夜深了,你下去好好歇息吧?!?p> “喏。”
男子依言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