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每個社畜對生活的感知都是后知后覺的,住了一個月,我和我的朋友完美無視了每一次鬧鬼。
為了實習(xí),我和朋友住進了一個破舊的廉租房,然而住進去還沒多久,怪事頻出。
我時常在半夜驚醒,每次打開手機時時間都是四點四十四。
夜里時常傳來砸門聲,我推開門,門外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聲音的源頭。
我們想當(dāng)然意識到——家里估計是進耗子了,然后湊錢買了耗子藥。
然而沒什么用,深夜里依舊有隱蔽的腳步聲和敲門聲——我與朋友怒不可遏:shift,賣假藥的不得好死!
直到那天我看到了真的鬼。
剛剛掏出鑰匙,我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開了條小縫,就好奇地輕輕一推。
門背后一雙懸空的腳順著慣性甩進了我的視線里。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客廳里我用來掛臘肉的那顆釘子,似乎也可以用來掛遺照。
“?。?!”
……
我在門口一直等到朋友回來。
我問朋友:你不是說你總感覺有人在你睡著的時候摸你嗎?
朋友笑:你終于承認你暗戀姐了?
我:你有不有想過,可能不是有人在摸你,而是……掛在半空中的人,在用腳尖踢你呢?
————
“我擦!家人們誰懂啊,我居然被網(wǎng)劇嚇到了!”
“靠靠靠靠無意點開,邪魔退散!”
“凌晨三點無所畏懼,等會有人敲門,我去去就回?zé)o所畏j——”
“媽呀這種小成本電影都能把我嚇到,太丟攆了……”
《白城舊事》一經(jīng)播出,徹底走紅。
這部一個半小時的電影以“我”的第一視角展開故事,來回只有幾個場景,兩個演員甚至連名字都沒有,“鬼”也只存在于兩人的對話中,卻靠著猝不及防的運鏡和驚心動魄的音樂帶動了所有觀影者緊張刺激的感覺。
然而故事猝不及防迎來了轉(zhuǎn)折。
——
我和我的朋友看著身無分文的荷包陷入了沉思。
朋友說:公司打地鋪吧,零通勤時間,還有空調(diào)呢。
我:你看見那個閃亮的監(jiān)控了嗎,社死也是死亡的一種形式。
我們抬頭望望這間房子,只覺得自己很可憐。
這個鬼,它交過房租嗎?!它一毛錢都沒出,憑什么是我們走??!
不分攤房租就給我們刷碗洗衣服!誰允許它白吃白住的???
我想起了老話——鬼怕臟東西。
那天我們搜集了一肚子六國不同的臟話,用一晚上與咚咚的敲門聲死磕到底。
似乎也沒有完全勝利,房子里依舊會從犄角疙瘩里傳來一聲腳步。
腳步聲一頓,立馬消失不見。
它像是怕自己被發(fā)現(xiàn),悄悄找了個角落躲了起來,準備等我們兩個王八羔子睡著了再動手。
啊,有一種霸凌了鬼的感覺。
我突然覺得,那只鬼或許只是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
我們買了一袋餅干擺在桌上。
我說:娃兒啊,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菠蘿味的。
朋友說:以后我們不罵人了,臟話不好。
我不知道它到底有不有接收到我們求和的信息,不過當(dāng)晚我終于沒有在四點四十四醒來。
我和朋友開始習(xí)慣性地擺上了第三副碗筷,偶爾會對著空氣閑聊。
我說:娃兒啊,你看我的黑眼圈,白天我已經(jīng)夠社畜了,晚上咱好好休息行不行?
那天晚上,門外沒有響起敲門聲。
我和朋友樂不可支,邀請鬼一起看電影。
我們倆不知道它喜歡什么樣的電影,于是各種類型的電影都在家里放了個遍。
直到一天朋友放了林正英的電影,客廳的燈泡一下子就閃爆了。
朋友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這是犯了它的忌諱?要殺我們滅口?
我思考了一下:或許……我們可以大膽地設(shè)想一下——它怕鬼?
未茗發(fā)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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