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七章:怕你吃醋
唐鈺不太確定地抽了他一眼。
身體這個樣子了,不會還要做什么吧?
想想不太可能。
起身,在床沿坐下,連坐姿都是小心翼翼的。
接著,夜司寒的手摸上了她的纖腰,探進(jìn)衣服里——
“嗯……”唐鈺身體抖地腰往前頂了頂,隔著衣服按壓他的手,“你現(xiàn)在受傷,別亂來?!?p> “臉紅了?”夜司寒的黑眸深諳又危險地盯著她。
唐鈺看不到自己的臉,但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發(fā)熱。
以前都不會這樣,最多就是惱羞加惶恐。
她忽然猛地站起身,“我去看看孩子?!闭f完轉(zhuǎn)身出去了。
到了門外,唐鈺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真的是很熱。
夜司寒又不是第一次摸她的腰,更過分的都有,不至于吧?
真是要瘋了……
去孩子們的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心情平靜下來后,才回主臥。
夜司寒已經(jīng)起來了,站在陽臺處,手上端著酒杯。
臥室的燈光和外面夜的黑聚集在他的身上,一半明,一半暗,神秘而矜貴,又仿佛是站在了人間與地獄的交界處,讓人心悸。
當(dāng)夜司寒那雙比夜還要深邃的黑眸看過來時,唐鈺說,“我去洗澡了?!?p> 轉(zhuǎn)身去衣帽間拿了衣服進(jìn)浴室。
夜司寒身上都穿著睡衣了,很明顯,他下午就已經(jīng)清洗過了。
去看孩子的時候,溫伯說藥也重新上過了。
那猙獰的傷口,唐鈺還是在醫(yī)院的時候看過。
從外表看,夜司寒像沒事人似的。
其實(shí)想也知道那些個傷口有多疼。
這個男人狠到連皮肉之痛都能如此忍么?
等唐鈺洗完澡出來,房間里沒看到夜司寒。
去哪里了?
走出房間,問了女傭才知道他去書房了。
應(yīng)該是KING集團(tuán)有事務(wù)需要他處理。
唐鈺穿著長到腳踝的睡衣下樓,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
“進(jìn)?!?p> 唐鈺推門進(jìn)去,便看到坐在辦公桌后一邊開著電腦一邊打電話的男人。
哪怕他身上穿著隨意的睡衣,都無法掩飾那強(qiáng)大的氣勢。
唐鈺站在那里沒說話,等他打完電話。
夜司寒黑眸抬起,凝視著前面的人,耳邊還放著手機(jī),看不清他的注意力到底是放在哪邊。
唐鈺長長的羽睫顫了下,轉(zhuǎn)身走到桌邊,將桌上的文件稍稍整理。
就像以前當(dāng)他助理時候的樣子。
夜司寒將手機(jī)放下,反扣在桌面,看向她,“你在旁邊晃,我怎么做事?”
唐鈺的唇瓣尷尬地張了張,“抱歉,我本來是想問問你需不需要幫忙的,那我出去,我就在外面,你有事叫我?!?p> 她怎么都沒想到夜司寒會說這樣的話,心都往下沉了沉。
只是剛轉(zhuǎn)身的時候,手腕被攥住。
唐鈺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夜司寒拉到身上,坐在那結(jié)實(shí)的大腿上。
讓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不是說影響他做事么?
不僅不將她趕出去,還抱在身上?
“這樣好多了?!币顾竞曇舻统寥鐔?。
兩個人都是穿的睡衣。
尤其是唐鈺,身上的睡衣是蠶絲的,很輕薄,走路飄動,身體接觸的時候更是形同虛設(shè)。
對夜司寒來說觸感清晰,對她亦是。
弄得她身體僵著,一動不敢動,有些抗議,“哪里好了……”
“不許拒絕?!币顾竞?dāng)恐陧⒅鴳牙锷袂椴蛔栽诘娜恕?p> “……我是怕你扯到傷口,不好恢復(fù)……”唐鈺小聲。
夜司寒黑暗幽深,“別說抱著你,做一夜都沒有問題?!?p> “……”唐鈺心跳失律地咬緊了唇,她一點(diǎn)不懷疑夜司寒說的話?!皠e,等傷口好了再說……”
夜司寒將那小臉上的小表情盡收眸底,倒沒有真的對她做什么,怕嚇著她。
在他眼里,她弱得像他的手無寸鐵的獵物。
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夜司寒盯著唐鈺的注意力。
“進(jìn)。”
溫伯慌張地進(jìn)來,“夜先生,小姐有點(diǎn)發(fā)熱!”
唐鈺急忙從夜司寒的懷里起身,“很熱么?”
“量了下,有39度?!睖夭f?!笆侨メt(yī)院,還是讓醫(yī)生過來?”
唐鈺還未考慮好,身后的夜司寒已經(jīng)起身,“去醫(yī)院?!?p> 雖然醫(yī)生能來夜宅,但是,去醫(yī)院檢查能更仔細(xì)。
熙寶可是夜司寒的女兒,唯一的千金,怎么能有一絲絲的疏忽呢?
換了衣服后,夜司寒抱著熙寶下樓。
熙寶的小肉臉紅紅的,那是發(fā)熱造成的。眼睛無力地睜著,一聲不吭。
她連生病都這么安靜,讓人心疼。
往外走的時候,唐鈺跟著,“讓我來抱吧?你身上還有傷。要不然讓我送孩子去?”有保鏢女傭在,她更不會有問題了。
“無妨?!?p> 到了醫(yī)院,檢查下來,就是受涼引起的傷風(fēng)發(fā)熱。
熙寶肉肉的手上扎著針,被麻麻抱著,小鼻子一吸一吸的,憋著小嘴巴,很可憐。
唐鈺輕輕地?fù)崦男∧X袋,“不痛不痛,麻麻給你呼呼,等打完針,我們就好了。”
夜司寒拿過紙巾給熙寶擦要流出來的鼻涕,問,“爸爸抱?”
打針的時候熙寶哭著要麻麻,便只能唐鈺抱了。
“窩要麻麻……”熙寶馬上又要哭出來了。
“不哭,麻麻抱,不哭啊?!碧柒暫逯?,瞅了眼夜司寒的臉色,有點(diǎn)不好意思。“熙寶生病比較黏我,其實(shí)她和大多數(shù)孩子一樣,習(xí)慣了媽媽身上的味道。”
夜司寒起身,坐在她身邊,“怎么,怕我不高興?”
“怕你吃醋?!碧柒暤淖旖菑澚藦潯?p> “看來以后我要多抱抱她?!币顾竞f。
“還抱?熙寶本來就不愛走路,這樣子以后更不愛走了。”唐鈺不贊同。
熙寶重了,她也不怎么能長時間抱著,幾乎讓她自己走的。
可對夜司寒來說那點(diǎn)體重可以忽略不計(jì)的,所以動不動就抱著她。
在游艇上玩得好好的,熙寶說走不動就不走了,夜司寒便二話不說地抱著她上下甲板。
“以后只要我在,她就不用走路?!币顾竞硭?dāng)然地說。
唐鈺無奈至極,卻也沒說什么。
掛水有兩瓶的,因?yàn)閽斓寐?,九點(diǎn)多鐘才開始掛。
懷里的熙寶睡著了,燒也降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