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奉獻(xiàn)一切的女配（4）

　　方寧的本意也并不是將它弄死，見這奇怪的玩意不能給她帶來危險(xiǎn)后就順勢放過了它。

　　她找了個靠墻跟的地界席地而坐，正式開始了和這個名為系統(tǒng)的蛋的第一次對話。

　　“牛逼轟轟的系統(tǒng)就這點(diǎn)能力，連我都可以把你輕輕松松弄成殘廢，你果然是個廢物?！?p>　　蛋搖搖晃晃飄起停在方寧的面前，朦朦朧朧顯了一行字：【我來自高等文明，全盛時期的能力甚至可以覆滅這個位面。但是，我現(xiàn)在出了點(diǎn)小意外?！?p>　　“廢物。”

　　兩句話被扎了兩次心的蛋：……

　　【宿主，請你端正你的態(tài)度，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誰告訴你我們之間是平等的？”方寧眼皮微掀，嗤笑一聲后出聲嘲諷這顆不知天高地厚的蛋。

　　“你寄生于我的意識中，靠著我你才能活下去。我死，你也死。我想你死，你也死。所以麻煩你認(rèn)清楚自己的位置。我是主，而你是仆?！?p>　　蛋被這句話噎得沉默了好一會，連著好幾分鐘空氣中都沒有新的文字出現(xiàn)。

　　方寧又接著連續(xù)輸出：“怎么？無話可說了嗎？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了嗎？既然看不起凡人又為什么要附身在凡人的身體里？以為自己是天外來物了不起嗎，你很牛嗎？”

　　被懟到自閉的蛋身上的光黯淡了下去，半晌后才又若隱若現(xiàn)打了段文字。

　　【我是唯一知道你過去的人，我也是你在這個小世界唯一一個能夠給你指引正確方向的人，我們互惠互利互相合作，并不存在主仆關(guān)系。而且，也只有我能把你帶回你所在的世界。】

　　在吃到閉門羹后蛋巧妙地避開了方寧話里的陷阱，將兩人的關(guān)系擺在了一個平等的位置上，一改之前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試圖以方寧的過去來和她談合作。

　　可惜，方寧對此并不感興趣。

　　“你連自救都做不到，就算你知道我的過去又怎么樣？這只能證明無論是失憶前的我還是失憶后的我，你都只是我的一個手下敗將?！?p>　　【宿主請不要用惡意隨意揣測他人，我對你所知的一切都來自你大腦深處的記憶碎片?！?p>　　【我并沒有參與到你的過去中，我無力反抗你的暴力行為是因?yàn)樵跁r空穿梭中被神秘力量擊中導(dǎo)致了能源不足；你需要記憶，我需要能源，我們會是最合拍的搭檔?！?p>　　意識空間里安靜了會，就在蛋以為方寧信了它的話而有些竊喜之時；方寧突然笑了，還煞有介事地抬起手鼓了鼓掌。

　　“說得真好，我差一點(diǎn)就信了。所謂能源、所謂記憶；都只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對我的過去一清二楚，而我對你一無所知。你憑什么讓我相信你？就憑你是顆蛋嗎？”

　　【宿主，你可以試一試。如果我有半句假話，就讓我被天打雷劈，永遠(yuǎn)回不了本星?！?p>　　浮在半空的蛋信誓旦旦，倒是真有幾分赤忱的信念感。

　　坐在墻邊的方寧緩身站起，笑得有些意味不明：“真不愧是天外來物，這么快就學(xué)會了人類的最沒有價值的東西?！?p>　　蛋信以為真，似乎聽不懂方寧話中的陰陽怪氣：【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建立短暫的合作了嗎？】

　　“行啊，怎么不行。我也很想看看你是怎么把自己作死的?！?p>　　對于方寧這種話里帶刺的行為蛋竟然感到了幾分麻木和習(xí)慣，恐怕它自己也沒明白為什么對方寧的接受度竟出奇的高。

　　——明明一開始，它是打算讓她誠服于它，做它的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