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木偶小鎮(zhèn)(9)
“不止如此吧?”
舒梨淡淡地看了白樹一眼:“急什么?”
“左思要求我切斷給其他人的資金幫助,把所有的錢都給他?!?p> “因為一年前進入小鎮(zhèn)的時候,我和他一起見到了許愿木偶?!?p> “你們見到了許愿木偶,但是只有你許愿了?”花容準(zhǔn)確無誤地抓住了重點。
舒梨點了頭:“但原因我也不知道,因為我只有7%的探索度,對應(yīng)的時間線和背景解鎖的很少?!?p> “至于時間線……”舒梨又道:“左思在昨天早上來過旅店,要求我斷掉賀劍的資金被拒絕后,他說要把這件事告訴全鎮(zhèn)的居民。”
“我只好假意答應(yīng)他,然后準(zhǔn)備用禁術(shù)書的讓人失憶的那個對付他。”
“酉時,我給旅店的大家放了假,趁他們準(zhǔn)備晚飯時,我上樓打算使用禁術(shù)?!?p> “但是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使用禁術(shù)是要擁有被使用者的身體組織的,于是以失敗告終?!?p> “因為我并不是很著急,就想著日后方便了再用這個辦法。今天早上,就得到了左思的死訊?!?p> “你應(yīng)該還有其他的把柄在左思手里吧?”花容追問:“否則,這一年以來,你為什么一直給他還有我們分錢呢?”
舒梨攤了攤手:“不知道。”
她坦然無比地和花容對視,沒有一點心虛理虧的樣子。
錯月問:“那地下室的門?”
“不知道?!?p> 賀劍又問:“賬冊上只記錄了給左思的銀錢數(shù)量,但是沒有其他人的?!?p> 舒梨依舊搖頭:“不知道?!?p> 她非常坦然,因為真的不知道。
然后就剩下一直沒開口的白樹了。
“我是為了保護我和花容?!卑讟溟_口,有些別扭地挪開了視線,看向一旁的墻壁。
“戌時的時候,小鎮(zhèn)的人差不多就都回家了。我趁入夜……”
“戌時的時候,咱們不是在一起嗎?”花容突然出聲打斷,眸色冷凝地盯著他。
“哦哦,我看錯了?!卑讟浼泵Ω目?,但一張嘴:“我是在戌時的時候去了左思家里?!?p> 舒梨緩緩勾起了一抹笑意。
花容猝然回頭:“這不是誓約之書?”
“是啊,怎么不是?!笔胬娣磫枺骸安皇鞘募s之書你會看不出來嗎?”
錯月的目光落在空白的誓約之書上,有些不解:“那他……”
“書沒有問題,只不過筆就有那么一點妙用了?!?p> 舒梨指了指所有人簽完名字就被遺忘的那支筆:“看上去雖然平凡又廉價,不過好貴的?!?p> 舒梨比了個數(shù)字出來:“友情價還比道具書貴了兩倍多,我一百三的積分直接就沒了?!?p> “你不相信我?”花容嗤笑了一聲。
“也不是?!笔胬鎿u了搖手指:“我只是覺得你說的道具書有一個很容易就可以避免掉的bug,所以加了一層保險?!?p> “你說的不撒謊的前提條件太多了,又要不違規(guī),又要系統(tǒng)先做判定,又要提前先寫好約定的內(nèi)容?!?p> 舒梨說:“原本我很相信你,但是我沒有提前寫約定內(nèi)容,給出了空白的道具書,你并沒有提醒我?!?p> “他們也沒有?!被ㄈ莸馈?p> 舒梨:“他們不了解,不能和你畫等號?!?p> “我沒有說謊?!被ㄈ莶辉偌m結(jié)書的事情:“根據(jù)大家的嫌疑來看,你可以繼續(xù)相信我。”
舒梨嘴角笑意更深,真的和她說的一樣嗎?
涉及準(zhǔn)確時間或是地點事物的時候,她全部用的是很含糊的詞匯。
差不多、大概,以及說了像沒說一樣的時間線……
“你要爭取的不是我的信任,是大家的。”舒梨也避重就輕轉(zhuǎn)移了話題:“最后又不是我說投誰就投誰,還是大家自己做主的?!?p> 林美人在一旁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一時有些摸不清楚現(xiàn)狀。
她看了眼又沉默下去的白樹,突然開口道:“不對啊,白老板還沒說他搜到了什么東西呢?”
“總不能舒老板那么干凈,這房間都成這樣了也沒找到什么東西吧?”
她話音剛落,白樹怨毒無比地看向她,表情像是要吃人。
林美人像是被嚇了一跳,往舒梨身后躲了躲。
舒梨不躲不閃地抬眼和他對視,硬生生地讓白樹心虛地躲開了。
心里劃過一個猜測,舒梨提議道:“搜身吧。”
“不行!”白樹頓時開口反對,又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下喪失了底氣,但還是堅持道:“不行,不能搜身?!?p> 他這個反應(yīng),反而證實了什么。
一旁的花容突然痛苦地扶額:“算了,真是積分難掙!”
“搜身可以,不過,他……”花容指向難堪垂首的白樹:“必須我來搜?!?p> 不過她看了眼舒梨,又說了句:“你也可以?!?p> 舒梨原本大局在握的心態(tài)一下子崩了,緩緩一個:“?”。
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huán)嗎?
作為一個獨立個體的成年人,可以拒絕嗎?
“你別想歪!”看著她和其他人的表情,花容頭皮直發(fā)麻!
“他,有隱藏身份。”花容一改之前的沉穩(wěn),幾個字仿佛特別難出口。
舒梨剛想追問,突然靈光一閃,不敢相信地問了句:“他,還是她?。俊?p> “就是你想得那樣!”花容點頭。
一旁的白樹都要難堪死了,賀劍和林美人左右來回看仍舊不解其意,反而是錯月震驚過后開始憋笑。
“花老板!”錯月拱手抱拳:“佩服!”
花容無語望天:“都說了積分難掙。”
要不是幫他隱藏身份居然有兩百積分拿,花容費這大勁干什么。
雖然現(xiàn)在看來,也是白費功夫了。
蠢!豬!帶不動!
“那還搜嗎?”錯月快憋不住笑了,只好看向舒梨,聊點正事壓一壓。
“搜吧?!笔胬嬉灿X得尷尬,但是……
“幾位都是里三層外三層的,難保不藏著點什么?!笔胬嬲f。
還有一點舒梨沒有說,那就是自動飛到她手里的身份木牌。
幾個人的身份都和木牌上的圖案有所關(guān)聯(lián),真的只是代表了表面上的身份背景嗎?
樓下的NPC們已經(jīng)又消失了,他們分三隊,各進了一間空著的客房。
舒梨和林美人走在一起,她突然湊近了,輕輕說:“姐妹,你說那件我們穿都不合適的里衣,會不會是白樹的?”
舒梨:……
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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