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安云熙的挑釁
安云熙噙著笑,眼底的鄙夷似乎要溢出來。
“你還問我為什么,你怎么住進江城壹號的,難道自己不清楚?”
“短短不過幾日,你就哄得江司辰給你買價值千金的首飾,我不得不承認你是個有手段的撈女。快狠準,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p> 噼里啪啦的指責(zé)打得許知知頭暈?zāi)X脹,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向大叔要過首飾。
難道是今天翻看中東珠寶展?可她明明叮囑過不需要的。
安云熙話音一轉(zhuǎn),“不過我也理解你的做法,出生在那樣的原生家庭,連學(xué)校學(xué)費都要拖一兩個月才能交上。能像浮木一樣抓住的東西,你為什么不死死抓住呢?那可是改變命運的唯一機會啊?!?p> “所以你扮白菜,裝可憐,引得江司辰同情心大發(fā),新買套房子也要將你安置在江大附近。以后你還要預(yù)備著生下小野種,伸手想要向江家要更多錢。”
尖銳的話如刺一樣,深深扎進許知知心里。
她沒想到她的一言一行,都被別人盡觀眼底,還能以如此惡毒的心思揣度。
仿佛她就是那個無所不用其極,費勁心思擠進豪門的心機婊似的。
她面色蒼白,“安云熙,你就要這樣侮辱我嗎?”
安云熙一挑眉,“我這怎么算侮辱呢?難道我不是在贊賞你。”
她優(yōu)哉游哉一換腿,靠在背椅上笑道。
“你鄰居婆婆確實說的沒錯,你是會飛出山溝溝的鳳凰,而且選擇的道路十分正確。能攀上江司辰,是多少人盼也盼不來的,以后你盡可以享受榮華富貴,想買什么買什么?!?p> “不過,也就到底為止了?!彼嫔荒?,高挑的眉眼肅殺之氣撲來,“江司辰不會娶你?!?p> 她指著資料道,“你知道我查到這些東西,為什么要給你看嗎?”
安云熙吃吃一笑。
“因為這是我一天內(nèi)讓人查出來的啊?!?p> 她吹了吹豆蔻紅甲,“這都不需要我動手,只需要一聲令下,就有無數(shù)的人,幫我把你的資料擺在我眼前?!?p> “你小學(xué)的,高中的,大學(xué)的,和江司辰交往的,沒有我不能查出來的。不過是個酒吧服務(wù)生,意外懷上小野種,你以為就能一步登天,就能讓江家娶你進門當(dāng)媳婦?”
再次提及小野種,許知知的手顫抖著,她可以受侮辱,但她的孩子不能受侮辱。
她騰得站起,“安云熙,如果你叫我出來,就是為了羞辱我,那么可以閉嘴了。我的孩子不是小野種,她是大叔的寶寶?!?p> “私生子怎么會不是小野種呢?”安云熙詫異,“江家是有你名,還是你姓,以后你的孩子,不也要在江夫人手下討生活?”
“而恰好,我對江夫人之位勢在必得,更巧的是,我還是個眼里不揉沙子的人?!?p> 濃艷的面容閃過一道陰狠,“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心存僥幸,以為生下小野種就萬事大全,我有的是手段讓他生不如死?!?p> “如果你還有點憐母之心,就及早送它去見上帝吧?!?p> 安云熙推過來一張支票,“這算是給你的一點營養(yǎng)費?!?p> 推過來的支票薄如雪花,上面龍飛鳳舞地橫勾出五十萬。
雖然不多,但也足夠她讀完大學(xué)。
許知知拿起支票。
安云熙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重新恢復(fù)了無趣,低頭擺弄指甲。
忽而許知知道:“安云熙,你是不是給的有點少?”
“什么,你嫌少?”安云熙錯愕揚眉,掏出支票本,“那你要多少?!?p> 許知知一本正經(jīng),“我剛剛看電視,男主媽棒打鴛鴦,甩出來的支票是你的百倍?!?p> 她拿起手機搜剪輯視頻,點開播放鍵放在安云熙面前。
矯情的話從里面?zhèn)鱽?,“阿姨你真的要分開我和阿真?不,我是真的愛他,即使你讓我去死,我也不會離開他的?!?p> 男主媽怒甩支票本,“給你五千萬,離開我兒子!”
一陣哈哈哈的彈幕從頂上飄過。
“有了五千萬,誰還要男主啊,女主不要我要!”
“請問太太要什么樣的滾法,我會直著滾,倒著滾,團成球滾,就求給個機會。”
“愛死這樣的劇情了,如果多來幾個富二代前男友,我就發(fā)達了!”
“茍富貴,勿相忘啊?!?p> 嘻嘻哈哈的語氣讓安云熙驀地臉色一變。
臉黑得能滴墨。
就算對于她來說,五千萬不算什么,但她也不是傻子。
許知知淡定收回手機,“既然安云熙小姐,你說我是個撈女?那么我為什么不撈筆大的呢,怎么可能被區(qū)區(qū)五十萬迷失眼睛?!?p> “我的要求可是很高的?!?p> 安云熙看她的眼神,似乎要淬毒一樣。
許知知挺直脊背。
“我肚子里的寶寶,能決定他是生是墮的,決定權(quán)不在你,也不在江家,而是我和大叔的事?!?p> “況且你口口聲聲江夫人,那么請問現(xiàn)在,你和大叔是結(jié)婚了,還是訂婚了?”
憐憫的神色一閃而過,她居高臨下道。
“恐怕都沒有吧?那么安云熙小姐,你又是以什么樣的資格,站在我面前罵我的寶寶是小野種呢?”
毫不客氣的回擊讓安云熙雙眼爆睜。
本以為輕松拿捏的小白菜,結(jié)果卻是個牙尖嘴利的。
良久她冷笑,“那我們走著瞧。”
許知知平靜點頭,“拭目以待?!?p>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離開。
離開安云熙,離開咖啡廳,離開街道拐角。
冷拉拉的涼風(fēng)一吹,她才驚覺自己背部濕透了。
其實她沒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平靜。
早在那封資料摔出來,她就幾乎被擊潰了。
毫無隱私的恐懼感攥住了她。
沒想到在安云熙那樣的天之驕子眼里,她的所言所行就如一只渺小的螞蟻,無處遁形,無處可逃。
暗處到底是誰在偷窺她?
風(fēng)吹莎莎,她如驚弓之鳥,驚慌地往后退。
一道遲疑的聲音,“許知知,你還好嗎?”
許知知受驚,“誰?”
一個人影跑過來,原來是林丹紅,她憂慮道,“許知知,我跟了你一路,你怎么這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