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又問了一遍:“你不會以此要挾我們吧?”
池夜這下反應(yīng)過來了,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了玉如意這是在問關(guān)于麒麟木的事情,也就是在這一瞬間,池夜確定了麒麟木絕對在玉如意和殷羅的手里!
玉如意,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若他們沒有麒麟木,那么在遇見這樣的事情的時候的反應(yīng),就算不信任池夜,也不會是問出“以此談條件、以此要挾”這兩句話的。
這不明明白白的此地?zé)o銀三百兩嗎?
思及此池夜輕笑一聲,也不著急回答。他向來是個很看重風(fēng)骨的人,自然也不會讓自己失了風(fēng)骨,無論身處何等境遇。
他是想要麒麟木沒錯,但眼前玉如意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說明一切,這對池夜來說就是最大的喜訊了,畢竟他算是證實了自己的某種猜想——
麒麟木就在玉如意、殷羅的手里。
池夜慢悠悠扯了扯嘴角,“我看起來很像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他壓根就不是。
誰料玉如意猛地點頭:“像極了?!?p> 池夜語塞。
玉如意很快又說:“你不光像那種趁人之危的人,而且你主動站出來我都覺得你別有所圖……”這不補充還好,這一補充,就好像池夜跟那個心懷鬼胎等待時機已久的小人一樣。
這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啊,池夜側(cè)眸嘆出一口氣,有點無奈。
聞亭兒見誰也不再說話,微微皺眉,催促幾人決定,“她這樣頂多能再撐半個時辰。”
玉如意抬手,雙指偏移指向池夜,然后突然收回手指,偏頭望向聞亭兒:“阿姐的內(nèi)傷……不對,子蠱得在阿姐體內(nèi)待多久?”
“七天?!甭勍捍?。
玉如意眼珠子一轉(zhuǎn),尋思著不也就七天?聞亭兒喜歡孟清月這件事在他們長林六子的心里已經(jīng)不算秘密了,依照聞亭兒的古怪性子,就算孟清月沒傷,聞亭兒也不會讓他成為母蠱的供養(yǎng)者,就更別提明昉了……玉如意當然沒錯過聞亭兒看明昉的眼神,那是恨不得把明昉生吞活剝??!玉如意自己又沒辦法養(yǎng)蠱,聞亭兒作為施術(shù)者又要被排除,這思來想去,在場的幾人里也只剩下池臨靜適合了……他總不能跑到后山,將正在閉關(guān)的大姐給抓出來吧?不對,就算把大姐抓出來也沒用,大姐不會武功……在經(jīng)歷了激烈且漫長的思想斗爭之后,玉如意終于妥協(xié),他心道大不了這七天內(nèi)他死死盯著池夜寸步不離,就算池夜跟他提條件,他再想辦法化解一下嘛嘿嘿……再說了,池臨靜一個高高在上的南夏攝政王,能主動提出來要用自己的內(nèi)力幫殷羅療傷,這是不是變相的說明了一些什么?
玉如意覺得他們賺到了,于是乎清了清嗓子,“咳咳”,他摸了摸人中,又道:“本公子想好了?!彼聪虺匾?,“你可以去。”
池夜皺了皺眉,差點被玉如意逗笑了,什么人?。棵髅魇且匾箮兔?,怎么還一副池夜幫忙也得經(jīng)過玉如意同意的樣子?不過算了,池夜一點兒也不生氣,他已經(jīng)見識過玉如意有多不要臉了……眼前這個比他小三四歲的少年,可比在場的人加起來都淘氣……
池夜不急不慢神色平靜,走向聞亭兒,示意她放蠱。
聞亭兒盯了他一瞬,繞手在空中畫了些奇怪的圖案,一青一紫,詭譎神秘。
“我改閻羅生死薄,陰陽世間請神蠱?!甭勍洪]眼,那青紫色真氣之中直直出現(xiàn)了兩個白色的光點,她睜眼,瞬移到池夜身前,抬手一打,一白色光點融入池夜心口,蠕動著入侵他的心臟,聞亭兒揮手轉(zhuǎn)身,回到殷羅床前,往下一按,另一個白色光點落進殷羅心口……
殷羅猛地吐出一口血,池夜心臟牽扯著疼了一下,他捂向胸脯,深吸口氣。
“好了?!甭勍涵h(huán)視幾人,目光停留在池夜身上,“有件事我忘了說了,嗯……幫我三姐療傷這幾日,你不能動用真氣,否則你的心脈也會破耗?!甭勍侯D了一下,“你內(nèi)力太深厚了,若你心脈受傷,我救不了?!彼嵝淹赀@一句后就徑直抬步離去。
方才聞亭兒這話也算了了玉如意的后顧之憂,本來他還擔(dān)心要是池臨靜為了強行奪走麒麟木打他呢!這下好了!池臨靜不能動武咯!太好咯!
玉如意賤兮兮地跟上聞亭兒,問著:“四姐,你這次待多久?”
“三姐痊愈我就走?!甭勍赫Z氣冰冷。
但玉如意已經(jīng)習(xí)慣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去看看另一個傷患醒了沒有?!?p> “我跟你去吧?”
“你又不會治病你去干嘛?探望他?”
“不不不!我去坑錢!這次跑了一趟鏡莊,我們險些沒命,我得去問問那小氣鬼,這一行他打算給我多少寶物……”
“有病。”聞亭兒罵了一句。
而此時屋里站著的三人面面相覷,孟清月先是走到了池夜身邊,“多謝你肯為阿羅療傷?!?p> 池夜偏了偏頭,看了孟清月一眼,又看向明昉,最后回望孟清月,“不必謝我,她本來就是為了幫我擋住謝于蕘才受的傷……祝你好運。”能夾在兩個女人之間平安度過這七日。
后半句池夜沒有說出口,但是孟清月也模模糊糊懂得他在說什么,孟清月垂了垂眼,不知道該怎么答復(fù)他這話,干脆就不答復(fù),而是走到了殷羅房里的窗前,抬手給她關(guān)上了窗子,他自從去了這次鏡莊,便不再遮掩自己右手腕上的疤痕了。
孟清月想,他是黃禪老人的弟子,他可以無法再練劍,卻不能喪失心氣。
他的經(jīng)脈可以受傷,即便再也治不好,但他的心氣卻不能受傷。
心一傷,武學(xué)落千丈。
關(guān)好窗子后,他側(cè)眸又看了池夜一眼,微頷首也抬步離開了。
明昉也朝池夜道謝,卻沒有像他們那樣離開,而是走到了殷羅床邊坐下。
“你不跟他走?”池夜抱胸偏了偏頭,提出疑問。
玉清微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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