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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神蘇東坡之情陷大淵

3 偶遇喵嗚獸

  這邊,見蘇子瞻的傷口包扎完畢,其余人便圍了過來。

  王染憂心道:“我們原本為那黑衣人所困,囚禁在地牢,現(xiàn)在,卻置身這荒院之中,大家對此可有甚頭緒?”

  呂若曦接話道:“是啊。我們?yōu)楹螘诖颂??還有,那黑衣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一會說要殺了我們,一會卻又放了我們。他于我們,究竟是敵是友?”

  “糟了?!睆埛€(wěn)穩(wěn)道:“莫不是,我們中了那人的詭計,又重新回到了……永恒之境?”

  白如萱表示反對:“不會,我能感覺到這地面的溫度?!?p>  蘇子由:“你這感覺牢靠嗎?若是萬一……”

  “既如此,還是老方法吧。各人自寫一字蒼與衣內(nèi),看明日是否能憶起?!碧K子瞻說完,從火堆邊扒拉出一根燒黑的樹枝,在衣擺內(nèi)襯上寫下“真如”二字。

  其他人見狀,亦效仿之。寫完之后,眾人才算稍稍安心。

  見天色已不早,呂若曦問道:“今日我們便是要歇在此處了嗎?”

  想起那黑衣人,蘇子由有些后怕:“這里,安全嗎?”

  “他若真要殺我們,只怕是我們誰也逃不了。所以,我建議,”王邇豐撥拉了一下身后的干草垛,“大家就在此處先將就一晚看吧。這荒屋雖簡陋,但好在房間多。不然,我們這么多人,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到到合適又安全的棲身之所?!?p>  眾人正紛紛點頭,王邇豐卻直愣愣地看著門外道:“竟,下雪了?”

  蘇子由丟下手中的干草,一溜煙跑到門外:“怎么突然下雪了?這里究竟是什么季節(jié)啊?氣候變幻地如此奇怪?!?p>  張慢慢一面試圖哈氣,一面奇怪道:“這雪落了,可怎么卻一點也不冷呢?

  王邇豐站起身:“現(xiàn)在是不冷,過一會兒還不知道怎樣呢。我先去撿一些柴火回來?!?p>  蘇子瞻:“我同你一起去?!?p>  二人遂用屋內(nèi)的廢布做成了巾,正好遮住頭臉,這才小心翼翼出得門去。

  新雪初落,這原本就荒寂的郊外,更無人煙。

  二人緩緩同行,直至新雪落滿了二人的頭頂。蘇子瞻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王邇豐頭頂?shù)姆e雪,說了句“別動”,遂替她將積雪拂了去。

  王邇豐想要禮尚往來,便惦起腳來;蘇子瞻見狀,忙低頭彎腰,讓王邇豐替他彈走頭頂?shù)姆e雪。

  二人又繼續(xù)向前,寂靜的夜空,黑月幾乎欲滿。二人為一陣陣挖掘的聲音所吸引,循聲望去。矮山旁,一個人影彎腰低俯著,在挖著什么。

  二人警覺地看了看四周,卻并未發(fā)現(xiàn)有其他人的身影。便決定上前一探。

  待走進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掘墓人,此人一鍬一鍬地奮力挖著,只是,這從地下挖出的土,卻直接往自己身下堆。二人看見時,這土已經(jīng)齊到他的小腿肚了。

  二人面面相覷,王邇豐提醒道:“老伯,你都快把自己給埋起來了!你沒發(fā)現(xiàn)嗎?”

  這掘墓人抬頭望見他們二人,似乎忽然清醒過來,驚慌失措地跑走了。望著老伯蹣跚的身影,蘇子瞻若有所思道:“你以為你在為他人、他物掘墓,但埋葬的卻是自己。這位老伯……”

  王邇豐揮手道:“你想多了,方才沒見到他的目光是由呆滯轉(zhuǎn)向醒悟嗎?似乎是被什么人給控制住了?!?p>  二人一齊將目光落在那新挖出的坑洞:“走,去看看。”

  待二人走到坑前細看,里面躺著的竟是一只小獸!

  此小獸,通體雪白,唯獨兩只眼睛周圍被一圈黑黑的絨毛所覆,身形卻是如幼貓小兔。

  王邇豐干脆蹲下身子,仔細端詳起眼前這只小獸來:“它是,死了嗎?”

  王邇豐正欲用手去戳這小獸,卻被蘇子瞻給拉住了:“不可。還不知它究竟是何物?!?p>  王邇豐起身拍怕手:“算了,不管是啥,好像是已經(jīng)死透了?!?p>  正說著,這小獸聽見啪啪的拍掌聲,竟打著個哈欠,翻了個身,繼續(xù)昏昏沉沉地睡起覺來。

  王邇豐重新蹲下來:“啊,沒死!是活的!”遂又站起身向蘇子瞻道,“要不我們把它帶回去吧,不然,在這里過上一晚,它會被凍死吧?”

  起先,蘇子瞻是拒絕的,無奈王邇豐一臉哀求的望著他,他只得點了點頭。

  王邇豐興奮異常,正欲下坑抱獸,卻被蘇子瞻一把攔住;他自己跳進已經(jīng)與雪水混在一起的泥濘里,單手抱起了這只小獸。這小獸一動也不動地趴在蘇子瞻手中。

  見到這小獸似乎并無什么惡意之后,蘇子瞻才把它遞給王邇豐,王邇豐來回擦著手,把小獸抱了過來。

  這小獸的眼睛,突然張開一條細縫,咕嚕??戳丝赐踹冐S與蘇子瞻,遂又呼呼地睡去。

  二人在山后撿拾了一捆柴火,抱著小獸原路返回。

  雪越下越大,白茫茫、干凈凈的路上,留下大小腳印一雙。只是,這腳印的主任,誰也沒曾料到,這小獸的的體內(nèi),還藏著一個熟睡的人,而此人,乃是小獸真正的主人。

  回到荒屋之后,這只小獸儼然是如貴賓一般,受到了大家的歡迎,而它呢,見著這么多人倒也不慌張,卻是十分享受著被眾人撫摸的感覺。

  張慢慢輕輕撫著它的背道:“沒想到,這個兇險萬分之地,還有如此乖巧、蠢萌之物,實在是太可愛了!”

  大概是不太滿意張慢慢說它蠢,這小獸沖著張慢慢一頓喵嗚喵嗚地叫,似乎在表達自己不滿和抗議。

  張慢慢被逗笑了:“喲,這萌萌的叫聲,你是在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喵嗚’你好,我叫慢慢。”

  這小獸聽完后,沖著慢慢又是一陣喵嗚喵嗚地叫喚。

  一旁的白如萱笑道:“它先前是說:不許你再說它蠢;它方才又說,它的名字叫‘喵嗚獸’?!?p>  “竟然被我猜中了,你真是叫‘喵嗚’???”張慢慢捂著嘴,笑地前仰后合,片刻后,才意識到不對,轉(zhuǎn)向白如萱,目瞪口呆道:“姐姐……姐姐聽得懂它說話?”

  白如萱點點頭。

  “怎么做到的?”

  白如萱:“從小,我……”

  白如萱還沒來得及開始,這邊,蘇子由已經(jīng)煞有介事地幫她向慢慢介紹了起來:“這是因為,我們萱姑娘從小的體質(zhì)就異于常人,對于環(huán)境的感知,以及,對獸類的叫聲,都比我們一般人要更為細微罷了!”

  白如萱頷首:“正是如此。”

  這晚,眾人忐忑難安地度過了一夜。早上起來,眾人聚在堂內(nèi)歡天喜地地互相確認。

  張穩(wěn)穩(wěn):“這里果然不是永恒之境,昨日寫的字,今早起來我全記得?!?p>  張慢慢:“我也是呢!”

  蘇子由:“太好了!總算是離順利回去的路又近了一步?!?p>  王染譏諷道:“回去的路?我們怕是連方向在何處還未能搞清呢?!?p>  蘇子由安慰似的拍了拍王染的肩:“我們這么多人,總會搞清楚的,別著急?!?p>  王染打掉蘇子由的手,對他的話嗤之以鼻。

  一旁的蘇子瞻眉頭微蹙:“昨日見那黑衣人行事風貌,明明是敵而非友,如今,他卻是將我們?nèi)蓟钪帕顺鰜?,這其中,定有蹊蹺。”

  想起昨日那黑衣人從王邇豐面前匆忙落跑的身影,蘇子由笑道:“難不成,那黑衣人是看上了咱邇豐姐,所以,就一念仁慈,將我們放了?還送我們這么大大一所宅子!”

  王染從頭面猛的拍了一下蘇子由的腦袋:“我懷疑你這里長著的不是腦袋,而是塊榆木。”

  “嘶,”蘇子由應聲慘叫:“你輕點兒!這里長著的自然是腦袋,只是不是你的腦袋,是我的!”

  蘇子瞻制止道:“別鬧了,還有正事呢?!?p>  “哦?!碧K子由乖乖站到蘇子瞻身側(cè)。

  蘇子瞻:“雖然此處目前看來是安全的,但并不表示會一直如此。當前之計,我們除了要盡快打聽谷內(nèi)的大致情形之外,還需弄清楚那黑衣人的真實身份?!?p>  王邇豐贊同道:“對。為掩人耳目,今日,我們不妨兩兩一組,去街市打探消息。記住一定要前后相隨,以便暗自照應?!?p>  “好!”

  蘇子由:“不過,這大雪壓路,這里有罕有人至,我們要怎么找到去街市的路?。俊?p>  白如萱:“我可以分辨極遠處的聲響,尋聲而行,自然可以找到?!?p>  王邇豐上前一步拉起白如萱的手:“多虧有你,若如不然……”

  白如萱捂住王邇豐的手,二人相視一笑。

  于是,在以巾覆面之后,眾人兩兩而行,隨著白如萱,出門尋鬧市而去。

  接連兩日前往,倒是也陸續(xù)或打聽、或觀察到一些相關(guān)線索。而這雪也跟湊熱鬧似的,足足下了三天。

  這三天兩夜里,那只喵嗚獸,不是趴在火堆旁打盹兒,就是蜷著睡在王邇豐的草鋪上;稍晚時,眾人打探歸來,它便寸步不離地跟在蘇子瞻的身前腳后,大抵是因為蘇子瞻曾喂過它幾次魚。

  在荒屋的第三天夜里,正是黑月至圓之時。

  眾人聚在堂里分食著烤魚,一面交流著這兩日所獲。

  “這幾日的活動總算是沒白忙活,知道了不少關(guān)于那神女谷主的事情?!碧K子由感慨道:“你們說,先前那個黑衣人會不會就是替那神女谷主做事的?”

  王染接話道:“又是永恒之境,又是萬淵迷陣。此處能有這么大的仗勢的,除了谷主恐怕也難找出第二個人了?!?p>  喵嗚獸在一旁趴著,不時眨巴眨巴眼睛,今夜它特別安靜,只因為,那在它體內(nèi)沉睡的人,即將要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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