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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男神蘇東坡之情陷大淵

12 纏尸蟲與神罰咒

  淵主補(bǔ)充道:“另外,今天我倆恐怕是不能赴師傅之約了,剛剛遇到了個棘手的案子?,F(xiàn)下正是全無頭緒?!?p>  “哦,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們同為師講來?!?p>  淵主環(huán)視四周,壓低聲音道:“此案就發(fā)生在附近,只因全無眉目,所以,對外秘而不宣。師傅若愿意,可隨我們返回現(xiàn)場一探究竟?!?p>  好奇心的驅(qū)使下,張果然點了點頭;淵主遂領(lǐng)他去酒館,

  才到門口,卻有幾位老顧客在酒館門前三兩聚集,有人問:“哎,今日怎的還未開門?”“對啊,平日里都比這個點兒早啊?!薄袄习迨遣皇撬^頭了,不然我們?nèi)ズ昂啊!?p>  淵主輕咳一聲,示意一旁的山海,山海連忙上前解釋道:“這位兄弟,我們一早就問過了,酒館老板回家省親,可能有些日子喝不上他家的酒了?!?p>  聽聞此言,幾位熟客才緩緩散去。

  淵主低聲囑咐道:“去弄個省親告假的告示,貼在門上,以免叫人生疑。”

  “是。屬下這就去辦?!鄙胶nI(lǐng)命離開。

  淵主則領(lǐng)著張果然進(jìn)了酒館。

  這邊,曠野之外,王邇豐一行人走沒多遠(yuǎn),白如萱就發(fā)現(xiàn):“這地面已經(jīng)全無熱度了?!?p>  這正因此,路上的積雪也多了起來,眾人行走,難免有些費(fèi)力。

  張慢慢一路跌跌撞撞,磕壞了膝蓋,蘇子由自告奮勇前去攙扶。如此困難時刻,張慢慢也沒有拒絕,便由著他攙著。

  行走在最前的王染佇足前望,向眾人道:“前面有一小鎮(zhèn)?!?p>  蘇子由條件反射道:“那里該不會又像落崖谷一樣怪異吧?”

  蘇子瞻道:“去看了就知道了,為防意外,我們不進(jìn)店,也不要跟任何人說話?!?p>  “知道了?!?p>  酒館內(nèi)。

  雖然自稱見多識廣,但是見到這兩具尸體,張果然還是十分吃驚:“纏尸蟲和神罰一起出現(xiàn),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今天也算是開眼了。”

  “纏尸蟲?神罰?”淵主又驚又惑。

  師傅問徒弟道:“關(guān)于這纏尸蟲你知道多少?”

  淵主回憶道:“我知道,這纏尸蟲似乎特別詭異、神秘,多年前曾突然現(xiàn)世,當(dāng)時正如日中天的龍魚一族幾乎為其覆滅??呻S后就銷聲匿跡,再也沒有聽聞過,不知今日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棲鳳鎮(zhèn)?”

  “嗯,問得好?!睆埞坏溃瓣P(guān)于這纏尸蟲,之所以叫人膽戰(zhàn)心驚,乃是因為它依噬血咒而生;噬血咒,既是至為陰毒之咒法,又是這四海八方之內(nèi)最為兇橫的酷刑。”

  “酷刑?”

  “施咒者,為了殺敵于無形,引咒上己身;一旦咒成,施咒者會與中咒者一樣,體會到被纏尸蟲噬穿五臟六腑與腦髓之痛。而后,中咒者會死去,但施咒者卻并不會真正死去,而是會重新長出一副新的臟腑,供纏尸蟲吞噬。由此周而復(fù)始,循環(huán)不息。所以,這纏尸蟲,其實應(yīng)該叫纏活蟲。”

  “我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睖Y主戴上桌上的布手套,蹲在尸體旁仔細(xì)地檢查起死者的腹部,果然,死者的腹部空軟無物。

  淵主眉頭微鎖,看著眼前這具完好無損的尸身,不禁疑惑道:“究竟何人會與他有如此大的仇恨?竟不惜承受如此酷刑來給他施這噬血咒?若真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直接點,一刀取了他的性命不好嗎?”

  張果然道:“他并非被人下了噬血咒?!?p>  “什么?”淵主不解。

  “若我所猜不錯,他應(yīng)當(dāng)是被有心之人設(shè)計,從他處引來纏尸蟲而害之。”

  淵主:“師傅為何如此肯定?”

  “被下噬血咒之人,眉心之間會有一道隱紅的血痕。”

  淵主向此人眉心看去,果然并無血痕。

  淵主疑惑道:“所以,難道是有人想借纏尸蟲和噬血咒之間的聯(lián)系,引起事端。”

  “纏尸蟲與噬血咒現(xiàn)世,必定又回會暗里掀起無數(shù)腥風(fēng)血雨。有心挑起此事之人,定是存著不可告人之目的。還望淵主回去,定要提醒淵王,為以防萬一,還需早做防備,以免措手不及?!?p>  “是。我會提醒父王的。”淵主心中有惑,便繼續(xù)問道:“所以,依師傅之見,這纏尸蟲可能會是何人所為?對方究竟是從何處尋得,又所圖為何呢?”

  張果然沉吟道:“這恐怕就得去問這作案之人了?!?p>  淵主有些傻眼:“這……”

  張果然又看了看墻上的血跡,踱步到另一具尸體前:“相比起這個精心掩蓋動機(jī)的纏尸蟲之死,這個神罰咒卻是極近張揚(yáng),生怕別人不知道此人是因何而死?!?p>  淵主有些赧然:“是徒弟不成器,終日不學(xué)無術(shù),不僅害己,如今還害了人。”

  “徒弟啊,這世間,誰都不知道誰的苦,所以,誰都沒有資格去評判誰。而你自己,更無需評判你自己。做人做事,依心而行。覺得對的,又無礙他人,就去做;覺得錯的,就去改。何須評判又何須指責(zé)?”張果然言罷,突然口中念念有詞,揮手間,墻上的血字消失無蹤。

  淵主訝然:“師傅破了血字上的咒術(shù)?!?p>  “這神罰咒,乃是引他人周身之血,以玄幻獸的血調(diào)和之,用來書寫所控訴之人的罪狀,其罪既書,可萬年不消?!?p>  “萬……萬年?”淵主慌神,“幸虧師傅法術(shù)高超,不然,徒弟我還真是得遺臭萬年了?!?p>  張果然嘿嘿地捻須笑著:“若是這個契機(jī)真的到了,恐怕為師也替你擋不住。”

  “我……”淵主欲辯無言。

  張果然拍了拍淵主的肩膀:“走吧,該了解的都已了解了。”

  “這……這就走了?”淵主不敢相信地看著師傅,“您都了解到啥了,也跟徒弟說說唄?!?p>  張果然佇足,看著徒弟道:“這案子啊,就一句話?!?p>  “什么話?”淵主一臉期待。

  “莫不著頭腦!”

  “嗯?師傅這話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睆埞槐阕弑阏f道:“這兩個原本就不該死在一處的人,如今卻機(jī)緣巧合地死在了同一處,這其中,必有兩股力量,兩伙兒目的不盡相同之人。師傅年紀(jì)大了,就不摻和這么復(fù)雜之事了,我先回去了,他們那鴨估計早已經(jīng)買好了,就等著我回去教他們?nèi)绾问帐澳?。嘿嘿,我走了哈。你這邊還忙,我就不收留你吃飯了?!?p>  說罷,張果然三步并作兩步地出了酒館門,揚(yáng)長而去。

  匆忙趕回的山海,只見了師傅匆忙溜號兒的背影。

  話說,這張果然急忙忙地出了酒館去與其他人匯合。這剛拐了一個彎,迎面就撞上了在街上小心翼翼、左顧右盼的王邇豐一行。

  張果然最先認(rèn)出自己的侄子和侄女,卻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慢慢?穩(wěn)穩(wěn)?”

  兄妹二人經(jīng)這一聲叫喚,認(rèn)出了張果然,雙雙驚喜地跑上前去,大喊叔父。

  張果然依然不敢相信:“你們,你們兄妹二人……怎會到了此處?”

  “合虛山一別,許久未見,前輩別來無恙。”王邇豐向張果然躬身作禮,呂若曦及身后幾人亦隨之作禮。

  張果然看著王邇豐,幾次張口卻說不出話來,半晌才道:“是你啊。不就是穩(wěn)穩(wěn)鐘意的那個……”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張穩(wěn)穩(wěn)趕緊輕聲咳著,暗暗拉了拉叔父的衣袖提醒他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嘿嘿,”張果然識趣的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呂若曦身上:“還有你,姑娘,你這和先前中毒時的模樣是判若兩人了?!?p>  確實,想當(dāng)初,呂若曦為其堂兄所害,身中鬼草之毒時,面色蠟黃,眼窩深陷,形容枯槁,與現(xiàn)在相比,說是判若兩人也不為過了。

  呂若曦作揖道:“張叔父的恩情,若曦永生不忘?!?p>  張果然呵呵笑道:“嚴(yán)重了,嚴(yán)重了。”

  張慢慢則上前,一把拉著張果然的手:“叔父,我又累又餓,可是又不敢貿(mào)然打尖住店,您可知道哪里有吃的么?”

  “知道知道!你啊,有口??覄傋屗麄冑I了兩只鴨子。走,跟叔父吃鴨去!”

  這一路上,蘇子由左看看右看看,一刻也沒閑著;這邊,又用胳膊碰了碰王染道:“此處的人,與那谷中的并不一樣。”

  王染點頭:“嗯,他們看起來更像是普通的鎮(zhèn)民而已?!?p>  “這么說,我們在這里應(yīng)該要比那谷中安全多了,對吧?應(yīng)該不會再有什么這個法陣、那個迷宮什么亂七八糟的了?!?p>  王染:“誰知道呢。這個張果然就是真的嗎?若是真的,他怎么會跑到這里來了?”

  蘇子由若有所思:“是啊。他同我們是一樣的。如今,我們是因為邇豐姐才進(jìn)到這里的,他又是怎么來的,何時來的,來這里又是要做什么呢?”

  “你問錯人了吧?”王染白了他一眼,“既有如此多的疑問,先前怎么不問?”隨后加快幾步,趕上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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