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嫣閣風波
因為這是在重生以來,第一次或許不僅是南陽生要重新審視她,就連她,也要對南陽生的觀念產(chǎn)生一些變化,這個父親,似乎并沒有想象中的糟糕,至少,不會太無情。
秦姝的引嫣閣今夜燈火闌珊。
只里屋燈火通明。
秦姝半躺在塌上,她的表情凝重,看著跪在床前的南天成:“看你做的好事,你說你怎么這么不爭氣?”
秦姝又將頭撇向另外一邊:“居然被南若淳這個小丫頭片子擺了一道?!?p> 南天成憤憤的:“我就說她是心懷不軌,對母親早有二心!!”
秦姝大喝:“還不是你屋里的那一堆堆小賤人勾了心神!之前說的都白說了,要是你不將那幾個小賤人打發(fā)了,看你怎么收場!?”
南天成慘敗著臉色,不安的說道:“母親,孩兒不想打發(fā)她們,她們可是陪伴孩兒……”許久。
許久二字還沒說出來,秦姝的聲音急急的道:“就是你院里的什么媚兒,雙兒,綠兒的,才讓你吃了如此大的虧!!我怎么生出你這么個不長腦子的?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現(xiàn)在這節(jié)骨眼,你轉不過彎嗎??”
南天成顫抖著:“是……孩兒知道…怎么做了?!?p> 南天成的手抖著,嘴角泛白:“母親,都說父親疼我,可這次父親居然替南若淳那個臭丫頭求情,也不為我說半句話,別是生我的氣了!”
春禾站在一旁,對著南天成恭敬的說著:“小公子多慮了,老爺可是一直舍不得對小公子用家法的,今日也是如此。老爺是不想駁了慧一的面子,這不,剛才奴婢差人去說你被夫人狠狠的教訓,這不火急火燎的在路上了。”
南天成聽了心里稍微松了一些,秦姝冷冷的笑道:“若是平日,他早就急不可耐的過來了。今日,居然,不理我,哼哼,這慧一老頭七老八十賢名在外,毫無負面之說,果真是厲害……”
春禾驚道:“這里面難道還有什么另外說法嗎?”
秦姝扶了扶發(fā)髻,嘴角含著冷意:“這次是我著了老匹夫得道了,明里暗里說著一碗水端平,看他對那個臭丫頭說的,詐一聽很是嚴厲,可細細品味,可是實打?qū)嵉暮迷挕μ斐烧f的是什么?意思差得遠了,只是差點沒說成是誣陷親姐小人。哼,什么共榮共生,不過是給那個丫頭展示的機會罷了,否則,就算南若淳有什么破天的才華,老爺怎么會知道呢?”
春禾想了想:“夫人的意思是,那個老匹夫是相中南若淳做兒媳了?”
秦姝哼了一聲:“就算不是也不遠了,你看這老匹夫護犢子的架勢,把我的天成貶得一文不值?!?p> 南天成大驚失色:“果真如此?那我該怎么辦呢?我去學堂夫子不得每日針對于我?!?p> 秦姝溫柔一笑:“傻孩子,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那個老匹夫想要娶南若淳做兒媳,還得問我同不同意呢?”
外面的婢子快步進來,在春禾的耳旁小聲的說了一句話,春禾立馬說著:“夫人,老爺快到引嫣閣門口了?!?p> 秦姝對著春禾使了個顏色,心疼的看著南天成小聲的說:“我的兒,你且忍著痛,挺一挺就過去了!”
突然秦姝的聲音放得很大聲:“春禾,給我打死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往死里打?!?p> 春禾將早準備好的鞭子,狠狠抽在南天成身上,南天成慘叫的聲音特別大聲。
“阿…啊…阿……”整個引嫣閣充斥著南天成的慘叫。
秦姝看著他的兒子抽痛的模樣,心里也是疼得緊,但是無可奈何!
秦姝的聲音也是很大聲,南天成的慘叫聲更震耳欲聾,在引嫣閣十米外的都能聽得到南天成的聲音。
當南陽生邁步走到里屋時,南天成渾身是血,看著十分慘烈,嘴里還說著:“母親,孩兒錯了,孩兒知錯了?!?p> “母親,孩兒明日就將房里的通房都打發(fā)了,母親………”
“你還將你的父親母親放在眼里嗎??以前我是怎么教導你的,叫你打發(fā)了打發(fā)了,如今倒好,捅出這么大個簍子。不將你打死,難正家風!”
秦姝知道南陽生已經(jīng)走進來了,只見她現(xiàn)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像級了孩子做錯事,做的一位嚴厲的母親角色。
南陽生心里本是對南天成生了很大的成見,可他一進引嫣閣,便看見他一直寵著長大的南天成這個血淋淋的樣子,心里也有些不忍。
秦姝假裝抬頭突然看見南陽生,本是半躺在塌的嬌軟身子,匆匆忙忙的起身對著南陽生福了福:“老爺~~~今日這個不成器的孩子,惹你生氣了。”
秦姝雙眼含淚,腰像沒有力氣的軟著,手里拿著手絹,抽泣著:“老爺~~”
南陽生被這腰肢弄的,心意迷亂,若不是南天成的慘叫聲,他真想把秦姝就地正法!
南陽生清了清嗓子,故做長輩姿態(tài):“天成,你可知錯了?”
南天成聽了這話,明慌慌的知道這是南陽生要將這件事蓋過去之意,連忙用著知錯的態(tài)度:“父親,孩兒知錯了,孩兒定當清心嚴律,考取功名,護…”南府周全…
南天成頓了頓,轉彎一想,南若淳那臭丫頭也在其中,便改口:“護姐姐周全,護南府周全,光宗耀祖?!?p> 南陽生聽了這話,心底也是滿意的,他也不用太怎么罰了,慧一夫子已經(jīng)罰過了,聽了南天成表忠心的話,氣順了大半。
而且借著此事,正好將他院里的狐媚子通通打發(fā)了。免得霍亂了他的心神。
一舉兩得的事。
再加上秦姝嬌嬌軟軟的,他多少有點按耐不住。
“姝兒,天成還有論語未寫,明日還得做午食,你自己做主將他院里的通房全打發(fā)了,就行了?!?p> 南陽生如意摟著秦姝的軟腰,語氣不在生硬,帶著些許溫柔。
見南陽生的反應正如她的意,也不多矯情,自己的兒子受著皮肉之苦,心里也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