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論
鈺香在后面雙手托著刀,南若淳看不過去了,直接上手提著大刀便上了去西郊學(xué)堂的馬車。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南若淳掃了掃他們上武課的裝束,他們皆是平日里的裝束。
南若淳見了他們拿的武器,大多蕭較為多,比如何書君,花嬴,花念,他們拿的是蕭,張韻兒和蕭逸旋則拿的古箏,唯一讓南若淳有些意外的是齊立衾,他選擇的紫毫筆。
可想而知,她和南天成一個拿著長刀。一個拿著紅纓槍,在這里有多么吸引人注意。
他們看到南若淳時,眼里皆泛著光,因為南若淳嬌媚英氣集于一身,她的裝束也讓她們眼前一亮。
南若淳戴著挽袖,原本寬大拖沓的袖口固定在了手臂的上方,露出白兮的手腕那樣扎眼,她穿著的衣服不是容易勾勒的輕紗,而是青衣料子的紅白相見的褙子,特別的清爽。小腿被她纏著白布條,別有一翻風(fēng)味。
與之不匹配的是,這般嬌媚的人兒選的武器竟然不是琴,蕭,或者其他什么的,而且一把長刀。
還有一個扎眼的便是南天成了,他拿了一把紅纓槍,本就長得英俊的臉,在配上一把紅纓槍,也是在女眷中狠狠的留下了映像,蕭逸旋都不可否認(rèn)的是,此時的南天成,是真的俊美。
何書君被南若淳的裝束情不自禁的被吸引了,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只要有南若淳的地方,他的眼睛便一直放在她的身上。
花念順著何書君的目光,看向了南若淳,花念手捏緊了袖口,面上還是裝的無所謂。
張韻兒打著招呼,笑道:“淳兒姐姐,你今天很特別,真好看?!?p> 南若淳對著張韻兒點點頭,但是她不想親近張韻兒,上次蕭逸旋哭鬧,很大一部分助力就是她。
對于南若淳的刻意疏離,她并未感到不適。
蕭逸旋對著南天成萃了一口:“人模狗樣!!水仙不開花,裝蒜!”
南天成一陣無語,他那里得罪這位姑奶奶了,齊立衾和何書君衰先笑出聲來。
他兩個的笑聲貫穿整個學(xué)堂,何書君還不忘說道:“逸旋妹妹此意頗為形象?!?p> 南若淳也不厚道的笑了起來。
南天成頓時覺著這個姑奶奶是欠收拾,他強壓下怒火,拿起紅纓槍坐在書案前,耷拉著腦袋,讓人不禁覺得又好笑,又委屈。
幾女幾男在學(xué)堂等了大半晌,臨近午時,學(xué)堂內(nèi)的學(xué)子們已經(jīng)翻了天了。
花念也是忍不住好奇的湊上前問南若淳:“淳兒,你為何會選此等物件?”
南若淳直接了當(dāng)?shù)幕亓艘痪洌骸白约合矚g?!?p> 經(jīng)過這些日子,蕭逸旋也沒有最開始那么的針對的南若淳,因為南若淳在她那里還挺識相的,經(jīng)過她的觀察,南若淳和張韻兒也沒有走得那么近。
蕭逸旋唯獨就喜歡嗆南天成,何書君和南天成都是愛在教坊的魚龍混雜之地待著,南若淳心里淡淡的想了一句:大概這就是天選之子。
臨近午時才見的花旻的身影,當(dāng)時的南若淳已經(jīng)爬在書案前睡得昏天黑地。
花旻一進來,極低的氣場瞬間原本吵鬧的學(xué)堂,安靜下來!
南天成見了花旻有些心虛,因為昨日去天香樓被他抓了包?。?!
就算不知道花旻的真實身份,就看他那通身的氣派,也知道來頭不小,待他們各自向花旻行了禮,花旻這才作了自我介紹。
他自小便是慧一夫子的學(xué)生,是慧一最得意的門生,花旻精通詩詞歌賦,武力也是十分老練。
之前慧一夫子說是天氣炎熱,所以改為武課,今日聽了原因,這才恍然大悟,前些日子花旻巡查鹽務(wù),奉旨整頓,最近才回了京都,此月后的大半年都不會再來學(xué)堂,索性直接全上了!
慧一夫子今日并未來學(xué)堂,若是有人知道他現(xiàn)在正在去登州的路上,找他的大兒子給南若淳牽紅線,肯定是有些大跌眼鏡的。
南若淳小小的,絲毫未動,或許她聽到了什么聲音,緩緩抬頭,花旻!??!
花旻知道還有一姑娘趴在書案上睡覺,但是當(dāng)他看清那個姑娘的臉時,這不是昨日在天香樓碰見的那個“李廣生”嗎?自稱是南天成的遠房表家。
花旻心里想著:難怪昨日看著膚白的不像是小生,原來是女子。
南若淳呆呆的起身對著花旻福了福身子,并稱道:“王爺安好,給王爺請安?!?p> 南若淳的裝束在坐之人,花旻看了她的裝扮,心里對她的好感也就多了一分。
南若淳感受到花旻熱辣的眼神,不就是昨日在天香樓遇見了嗎?本就相瞞不住,看什么看,沒看過女人去教坊嗎?
花旻開口道:“既然都齊了,你們先將自己準(zhǔn)備的武器都拿出來,今日咱們就論論,為何本王沒規(guī)定你們拿什么武器?”
花念想了想:“皇叔,侄女所想的是,用的稱手的便是好武器?!?p> 花旻沒有說話,眼神若有若無的飄向南若淳,擺了擺手:“還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都把自己帶的物件放在書案上,唯獨南若淳和南天成是那樣顯眼!
南若淳心想:不同的看法?沒有什么不同的看法,怎么順手怎么來。這廝怎么這么喜歡看我,難不成是我臉上有花?
南天成比著花旻的經(jīng)歷,說著:“兩軍相見,唯有自身武功高強,真刀真槍才可上陣殺敵,立于軍功,武器武器,有武才有器?!?p> 南若淳心里暗暗的給南天成拍手叫絕,瞧這馬屁拍得。
齊立衾立刻不服氣:“前有蘇洵以筆為槍,寫下《審勢》影響之大。”
蕭逸旋欠缺理論,直接回兌:“文人墨客,紙上談兵罷了。”
本是說武器,不知為何,學(xué)堂都面紅耳赤的爭吵到了家國情懷,什么契丹叛徒。南若淳聽了一陣無語。
這邊有攻打其他國的理論,那邊有個扯百姓受苦,這題不知跑哪里去了!
都是勢均力敵,不過有花旻這個“戰(zhàn)神”鎮(zhèn)著,倒也沒傷和氣,說了半天,大家都覺著口干舌燥,才發(fā)現(xiàn)在一旁的南若淳悠哉悠哉的看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