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長相甜美的兇徒
田招娣被這么一問,心里更慌了,腿也更軟了。
五百多塊,就算是把她殺了也掏不出來?。?p> 心一橫,咬牙說道:
“我…我大字不識一個,咋可能會算數(shù)?而…而且,我不曉得你在說些啥,半個字都聽不懂!”
田招娣已經(jīng)被嚇得雙腿抖成了篩子,有種對祁蔓深刻到骨子里的恐懼。
祁老二早在祁蔓出現(xiàn)的那一刻,就變成了縮頭王八,從始至終連屁都沒敢崩一個。
祁蔓卻故作驚訝,無辜的說:
“啊,嬸子居然不知道???那我就幫二嬸醒醒腦好了,聽說不會算數(shù)的人,腦子里都進了水,但是只要把腦子里的水打出來,人就變聰明了?!?p> 說著,森然一笑。
田招娣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強撐著腿軟,轉(zhuǎn)身就要往外面跑。
結(jié)果下一刻,頭發(fā)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拽住,強行的拖了過去,頭皮上的疼痛讓田招娣齜牙咧嘴,只感覺自己的頭皮快要被人給扯下來了。
“二嬸,你這是干嘛,蔓蔓好心好意想要幫你,你怎么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往外面跑呢,真沒有禮貌呢!你看二叔多乖,老老實實的坐在邊上呢。”
耳邊傳來了祁蔓軟軟糯糯的聲音,但落在田招娣的耳中,如同地獄中索命的惡鬼一般,久久在耳中回蕩。
田招娣痛得呲牙咧嘴,冷汗不斷的往外冒,被硬生生的嚇哭了出來,黃色的鼻屎混合著鼻涕流了出來,語氣顫顫巍巍:
“你…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祁蔓嫌棄的松開了田招娣,看著手上被沾滿的頭油,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又恢復成了甜美的乖巧模樣。
“當然是替二嬸把腦子里的水給排出來啦!”
祁蔓語氣歡快,旋即彎身,拿著放在地上臟的,黑黢黢的小板凳,板凳腿上沾滿了不少的泥土,笑的人畜無害
“等…等等…”
田招娣的腦袋就跟斷機似的,磕磕巴巴的吐著幾個字。
砰——
祁蔓絲毫不猶豫的把板凳扣在了田招娣的臉上。
田招娣直接被拍飛,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螺旋轉(zhuǎn),一顆帶血的牙齒連帶著唾液從田招娣的嘴里飛了出來,落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人也和滿是淤泥的地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田招娣只覺得自己的一邊臉好像被打塌了,痛得她已經(jīng)麻木,淚水唾沫還有鼻涕混合在一起,形成了粘稠狀。
祁蔓故作驚訝,愧疚的捂住小嘴,驚呼一聲:“哎呀,沒控制好力道,咋還把牙齒一塊排出來了呢!”
祁老二蜷縮在一旁瑟瑟發(fā)抖,看著被祁蔓毆打的媳婦,不知從哪里來的勇氣,突然抄起一旁的長板凳,猛的朝著祁蔓抽打的過去。
“你這個怪物,給我去死!”
祁蔓輕松躲開,手里的板凳再度出擊。
砰——
身形魁梧,滿是腱子肉的祁老二,竟被祁蔓一板凳給拍到了地上,長板凳也脫手而出,精確無誤的砸在了祁老二的背上。
“嗷~”
祁老二哀嚎一聲,只覺得老腰被砸斷了,臉被打變形了。
祁蔓幽幽的走到了田招娣的身邊,語氣委屈巴巴:
“二嬸,你說說二叔咋能這么粗魯呢,我可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二叔居然罵人家是怪物,還拿著長板凳想要打人家呢,要不是蔓蔓躲得快,我估計都要被二叔給打死了吧!”
說著從腰間取出一塊手帕,墊在田招娣的頭上,把人的頭給揪了起來。
趴在地上的二人組:……
你是怎么有臉說出這么不要臉的話來的?
你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
那我們是什么?
四肢健全的殘疾人?
田招娣已經(jīng)被祁蔓徹底的打怕了,看著祁蔓那一張人畜無害,笑得甜美的小臉,只覺得這是來跟他們索命的惡鬼一般,含蓄不清的說道:
“祁東辰寄回來的錢,是我們和老三家拿的,對半分,所以我們一家掏不出這么多錢,蔓蔓,二嬸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小兒子在縣城讀初中還沒回來,大兒子被祁蔓送去了監(jiān)獄,現(xiàn)在兩人又被祁蔓打得滿地找牙。
昔日囂張的田招娣徹底怕了,懇求的望著祁蔓,早知如此,就不應(yīng)該招惹這個小怪物。
祁蔓眉眼舒展開來,語氣有些小興奮:“果然,把腦袋里的水排出來,都能好好說話了呢!”
能動手則不動嘴,還得不臟手的把人給打了,瞧瞧,人不就乖了嘛!
在祁蔓眼里沒有心軟這兩個字!
二房和三房背信棄義,不守孝道,為了一己之私,把爺爺趕了出來獨居,甚至霸占他人財產(chǎn),種種行徑,極為惡劣,這樣打她們,都算是輕的了…
她更痛的都受過呢,日日被活生生的解剖,做活體實驗,完美的修復自愈能力,所承受的痛苦,千倍萬倍。
如今這輩子她不再是有血有肉的實驗體,而是真真切切的體驗人間冷暖,還收獲世間僅此一份的親情。
這輩子便以爺爺為主,自然要用盡渾身解數(shù),守護好這份難得的親情。
“是二嬸,二嬸的錯,鬼迷心竅,多虧了蔓蔓指點迷津,才能開竅!”
田招娣哽咽著嗓子,阿諛奉承著。
會說好話了,祁蔓心情愉悅,松開了手帕,坐在了一個較為干凈的椅子上,手肘撐在膝蓋處,小手撐著下巴,眉眼彎彎,巧笑嫣然的看著趴在地上,被打的臉出血的二人組。
“二嬸,地上涼,快站起來!那邊有帕子呢,身上沾染了好多泥土,快擦一擦,然后把我哥哥寄回來的錢,全都還給蔓蔓哦?!?p> 奶呼呼的聲音很難和剛才手段殘忍的兇徒聯(lián)系到一起。
田招娣不敢反駁,強忍著身上痛意,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張臉被打的有些偏,嘴角溢出鮮血,頭發(fā)凌亂,看著好不可憐。
甚至不敢說,祁東辰出去打工的前幾個月,他們沒有拿到錢,生怕說出來又被祁蔓暴打一頓。
田招娣聽話照做的,把身上的淤泥大致的擦了一下,強顏歡笑道:“蔓蔓,嬸子給你去拿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