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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后

NO5.秦家宴會

純情單兵王被戲精撿回后 八月渣 2142 2023-10-19 15:27:57

  中指。

  顧初爽到了,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

  笑夠了才停下車,恢復(fù)到之前的傲慢之色,“看什么看,指望我給你當(dāng)司機(jī)么?!?p>  兩人換了位置后,顧初便撐著下巴看著窗外,嘴里哼著一首江南小調(diào),咿咿呀呀,也不管走音跑調(diào)。

  “你認(rèn)識他?”秦朝暮問。

  顧初唱道:“不——認(rèn)識呀——”

  秦朝暮抿了一下唇,又問:“為什么撞他?”

  “玩玩呀。”顧初眼里透著嬌俏的笑意,她看向他,“不好玩嗎?我看你也挺興奮的呀?!?p>  秦朝暮果斷閉嘴。

  她的嘴里聽不到半句實(shí)話。

  忽的想到電梯里的那一幕。

  所以只是后背貼到了那個男人,便撞他的車玩玩嗎?

  警車的鳴笛聲在遠(yuǎn)處傳來。

  顧初掰下化妝鏡,點(diǎn)了點(diǎn)朱唇,又興味的抿了抿,“放心吧,撈你我在行?!?p>  說罷兩根手指在唇上一抹,在男人胳膊上一劃,小麥色的手臂上便染了薔薇紅。

  她的意圖很明顯,抓到他就背鍋!還會被加一條挾持未成年的懲罰。

  秦朝暮克制的沒看她,口罩下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線,迅速轉(zhuǎn)換車道,油門踩下。

  “哎呀,生氣啦,好開心呀?!鳖櫝鯕g快的拍手。

  后視鏡里,警車鳴笛,以左右兩邊雙向夾擊。

  秦朝暮迅速拐進(jìn)了僻靜的環(huán)城公路,彎道許多,蜿蜒而上,這是唯一甩掉追擊的機(jī)會。

  凝眸聚神,在第二個彎道,方向盤猛打,車速依舊一絲未減,一個轉(zhuǎn)身果斷的甩掉后面的車。

  旁邊被超的小青年們紛紛高喊吹哨。

  顧初的眼睛一瞬間亮了起來,伸出纖纖玉指羅列他的罪名:“撞車逃逸、非法賽車、挾持小朋友。哎呀,這下?lián)撇怀鰜砝??!?p>  速度與激情,連續(xù)兩個彎道超車讓男人沉靜多年的心狂跳起來,秦朝暮嘴角上揚(yáng),眼如星墨,“你是真不怕?!?p>  “我好怕?!鳖櫝跖氖中?,“好怕你吃了我?!?p>  不知想起了什么,男人嘴角的弧度壓了下去,默默地抿了一下唇。

  回到別墅。

  顧初便收到了顧荀澤的電話,一聲哥哥還來不及飆戲,就被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顧初本以為是今天肇事逃逸的事,想著臻遠(yuǎn)晁真是LOW畢了還告狀。最后才聽顧荀澤說的是秦朝暮。

  “一個身份不明的棄子,非要我親自動手嗎?還是說等老太太回來打斷你的腿?!?p>  顧初摸摸鼻子,“知道了?!庇中÷曕洁斓溃骸澳悴徽f老太太怎么會知道?!?p>  顧荀澤只是“呵”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顧初靠在椅子上,想起查到的報告,一個人的二十年,半張紙都不到,真是匪夷所思。

  又想起老太太的拐棍,頓時發(fā)怵。當(dāng)然也不可能送走秦朝暮,護(hù)他三年,恩怨兩清。

  *

  顧初一夜沒睡好。

  打開臥室門便看到了帶著黑口罩的秦朝暮,男人身高腿長靠在墻壁上,見她出來,彎腰把拖鞋放在她腳邊。

  顧初穿著一條粉色的毛絨家居裙,帽子上還掛了兩只兔耳朵,赤裸著腳站在地毯上打了個哈欠。

  一抬眼,就見男人正盯著她,黑色的瞳孔里全是此刻幼稚的扮相。

  顧初一秒破功,所以小孩的衣柜里怎么都這么白癡!

  “以后不準(zhǔn)上二樓!丑八怪!”

  看著氣急敗壞沖回臥室的小姑娘,秦朝暮的唇角勾了勾。

  顧初這些天心情不佳,下人都繞著走,除了秦朝暮面無表情的迎著炮火。

  咸了、淡了、不好吃、不好看、不舒服、各種刁難層出不窮。

  面對壞丫頭的第N次惡意挑刺,秦朝暮也忍不住微微蹙眉,抿著唇?jīng)]吭聲,把地上的筷子撿起來,“你要吃什么,我重新給你做?!?p>  “我要吃你,你把你做給我吃!”顧初惱怒吼道。

  這句話落到秦朝暮耳里,變成了另外一層急不可耐的意思,暴虐的氣息瞬間熄滅,他垂下眸子去了廚房。

  李嬸悄么么的跟到了廚房,低聲安撫道:“大小姐的小日子到了,脾氣暴躁了些,平日里不是這樣的。”

  秦朝暮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品味后便低下頭局促的“嗯”了一聲,手里的碗差點(diǎn)掉下去。

  李嬸又把一張請?zhí)f過去,“剛剛送過來的,你把它放到書房就可以了,不用親手遞給大小姐?!泵獾糜|霉頭。

  等李嬸走后,秦朝暮翻開燙金的請?zhí)?p>  “秦家”兩字突兀落款。

  他看向窗外,漆黑的眼底一片涼意。

  呵,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粉飾太平呢。

  *

  周三這日,天空蒙著一層不濃不薄的云,遮映著陽光,露出一點(diǎn)點(diǎn)稀碎的色澤。

  “秦家擺明了想粉飾太平,這么大的啞巴虧就這么咽了?”銀龍打著方向。

  顧初對著鏡子點(diǎn)了下朱唇,“這個層面,即便是敵人,也要待價而沽的衡量盤算,到處都是帶著人面的鬼?!?p>  “不帶秦朝暮去?”

  “那張臉還是藏在家里吧?!鳖櫝鯇㈢R子收回包里。

  不知為何,銀龍突然笑了,舌頭抵了低腮幫子,表情玩味。

  這段時間秦朝暮一直在進(jìn)行體力訓(xùn)練,虧空的身體已然著補(bǔ)回來。他想起了昨天晚上秦朝暮找他時候的樣子。

  那人穿著一件白色T恤,似乎剛洗完澡,頭發(fā)濕漉漉的,露出光潔的額頭。輪廓立體,眉眼深邃。

  夜晚的燈光很柔和,襯著那張英俊儒雅的臉龐,讓人恍惚。

  銀龍回憶當(dāng)時自己的反應(yīng),居然對一個男人愣神了半晌。大概平時秦朝暮總是垂眸斂目,又沉默寡言。他那時坐著,秦朝暮站著,罕見姿容就像第一次看清一樣。

  顧初想了想又說道:“晚宴結(jié)束讓秦朝暮去接?!?p>  到時候露個臉,那群人自然會明白其中含義。

  她能做的也僅限于此,舉手之勞。

  銀龍嘖嘖兩聲,“之后是不是該送走了?他身份不明,放在身邊不合適。”

  顧初想起了調(diào)查報告,一個人的二十年居然只能查到寥寥幾語,可不就是身份不明嘛。

  她戴上耳墜,“不要總想著扒別人的秘密,地獄里走了一遭的人,成長速度比你想象中的快,他比你更清楚自己要做什么?!?p>  銀龍狐疑的看了后視鏡一眼,“怎么覺得你變了些……”

  顧初抄起鞋幫子就敲了過去,“這下沒變了吧!”

  銀龍捂著后腦勺,齜牙咧嘴吼道:“顧初!”

  “哼哼?!?p>  晚霞滿天,終于抵達(dá)避暑山莊。

  千平的莊園里錯落著古典的小樓和院落,這里會舉行一場奢華到令人驚嘆的晚宴,大量的名流貴族都會出席。

  如今的秦家正需要這樣一場顯眼的宴會,向世人昭示這場風(fēng)波將完全平息。

  顧初是被兩個秦家姑娘迎進(jìn)去的。

  盡管宴會已經(jīng)開始一會兒了,但她的進(jìn)場還是吸引了目光。

  為了顯得成熟一點(diǎn),她穿了一條煙灰的長裙,漸變色的裙擺,簡潔利落,腰肢處點(diǎn)綴了一溜向下延伸的水鉆。

  長發(fā)挽起,耳朵上只著兩個白色珍珠耳釘,露出白細(xì)的脖頸。

  眾人被她的模樣晃了了眼。隱約覺得這邊是第一名媛的氣質(zhì),眉眼間含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眸光流轉(zhuǎn)間,像一幅寂靜無聲的山水畫。

  “那是顧家大小姐嗎?”

  “好像是她?!?p>  “這樣的姿容難怪顧荀澤要藏著呢?!?p>  “膚淺了吧,聽說她拿的勛章和獎杯都可以裝一間房了,那一身漂亮的羽毛絕對配得上第一名媛四個字。”

  ……

  銀龍?jiān)缭绲木蛯ち艘惶幰曇皹O好的位置,他站在暗處抿一口紅酒,捂著后腦勺嗤笑。

  盛世白蓮花的皮子,出格又跳脫的芯子,一張嘴全是戲。

  還名媛!還第一名媛!

  宴會廳里觥籌交錯,外面的草坪上燈火輝煌。

  一輪應(yīng)酬后,顧初捏著酒杯走了出來,坐在荷塘旁的白色吊椅上。

  滿池荷花隨風(fēng)浮動,沁人心脾。

  誰也不知道。

  一個男人從墻頭一躍而下,滾了一下便隱沒到了花圃了。

  忽的看到隔著一塘池水的那位小姐,身形頓了下。

  夜幕低垂,暮色漸濃,柔和的燈光下,那人坐在白色的吊椅上輕輕搖擺,眉眼朦朧。

  恍神間,電筒的光猛然出現(xiàn)!

  “誰在那里!”

  下一刻,那道光一瞬滅去,聲音也戛然而止。

  將人拖到暗處后,秦朝暮迅速的脫下那人的制服穿上。他熟練地完成這一切,神色平靜,甚至沒有一絲情緒上的波動。

  似乎對地形相當(dāng)熟悉,目標(biāo)也十分明確,迅速朝著南面的水上閣樓而去。

  相對于北面的宴會廳,南面的燈光暗淡了許多,畢竟,在這樣的夜晚,在大量酒精和迷人燈光作用下,總會發(fā)生點(diǎn)心照不宣的事情。

  也正因如此,安保更加嚴(yán)密。

  秦朝暮將一把匕首咬在嘴里便下了水,銀白色的月亮變成漣漪分散開來,悄悄的,又恢復(fù)如初。

  不多時,墨色的漣漪從另一頭蕩漾開來,他悄無聲息在陰影中探出頭來,雙手一扒,勁腰發(fā)力便蹲到了木梁上,躲過一輪的探照燈,他敏捷的繞道一個轉(zhuǎn)角,長腿一躍便爬上了二樓,翻窗而入。

  這是一間裝修高雅的房間,似乎很久沒有人踏足過,屋里還屋子里殘存著那股熟悉的味道,從鼻子里一路鉆進(jìn)身體深處,像能腐朽骨頭和神經(jīng)一般。

  這里便是地獄的入口,那個十幾年未見的女人親自點(diǎn)的香料。

  一些紙張立刻被突來的夜風(fēng)吹散開來,衣柜里的幾件襯衫隨風(fēng)浮動。

  秦朝暮脫了濕噠噠的制服,露出精瘦的身體,來不及摸去臉上的水漬,便熟門熟路地拉開一處抽屜。

  忽的黑眸一縮。

  迅速將三個抽屜都拖了出來,接著是床頭柜,衣柜夾層。

  似乎確認(rèn)了什么,他的胸脯狠狠的起伏了幾下,迅速換了一套黑色衣褲,咬著匕首從窗口跳了下去。

  他身形十分靈敏,一躍而下竟沒發(fā)出半點(diǎn)聲音,接著貓著腰躲避著探照燈朝閣樓主院而去。

  這里必經(jīng)一條水上拱橋,迎面走過來三個巡查的警衛(wèi),秦朝暮拉上黑色口罩。

  交錯而過的時候,打頭的警衛(wèi)員忽然頓住。

  “站??!”

  夜風(fēng)忽然大了些,月色早已殘缺不全,偶爾高射燈掃過,黑色的衣襟獵獵作響。

  湖面的漆黑詭譎而洶涌。

  打頭的警衛(wèi)走了過去,“請您出示身份卡。”

  只是手沒有觸及到那人的身軀,眼前的人晃了一晃,突然就不見了。他只覺得手腕一麻,后腦鈍痛,便失去了知覺。

  這里的警衛(wèi)都是偽裝過的A級保鏢,秦朝暮也是被下了藥后才知道的。只是這一次,他明白了那份惡。

  剩下兩人警衛(wèi)同時甩棍出鞘撲了上來。

  秦朝暮凌空掃來,踹飛一人撞到橋欄,接著手肘擊向另一人,以一敵二。

  那人伸臂格擋,卻被巨大的反沖力被迫后退,下一刻被后肘劈到腦后,頓時天旋地轉(zhuǎn),癱倒在地。

  “你到底是誰!”

  最后那名警衛(wèi)怒喝,電棍發(fā)出滋滋的電流,破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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