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條賤命
許愿可不愿意風(fēng)頭被一個小娘們搶走,同樣選了一只五階的獨(dú)眼金鱗獅。
這人平日在宗內(nèi)囂張跋扈慣了,老是欺負(fù)逍遙宗弟子。
因此沒有一個人勸他,都巴不得看見他被這獨(dú)眼獅打的屁滾尿流。
就連段鏞也是冷漠的撇了眼,心中高興壞了。
暗罵這個蠢貨不用自己動手便能將自己作死。
死了才好,死了就沒人跟他搶大家長之位了。
荊楚眸光直勾勾的盯著荊月兒腰間的玉佩,如果仔細(xì)看她的眸中還帶著些許陰翳。
這千年寒玉,浸泡過七七四十九天的鮮血,每七天換一次新鮮血液晶瑩剔透的寒玉才會出現(xiàn)如棉絮一般的淡紅。
她記得凡是族中有身份地位之人都有一塊這樣的玉佩。
宋靜秋瞧見荊楚眸色陰沉的盯著荊月兒,以為她又想使壞。
“別以為你心里憋著什么壞主意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做人還是要腳踏實(shí)地,心存善念的好。”
宋靜秋這次驚奇的沒有惡語相向,反而對荊楚是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
荊楚猝不及防的被教育了一頓,一臉懵的站在原地。
宋靜秋又是一臉別有深意的拍拍她的肩膀。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荊楚此刻仿佛在宋靜秋的頭上瞧見了淡淡的光輝。
荊楚皮笑肉不笑的扯起一個唇角,隨即轉(zhuǎn)身就走。
好險,差點(diǎn)被洗腦了。
荊楚還在挑選妖獸,而另一邊有的人已經(jīng)開始馴獸了。
只不過想象是美好的,現(xiàn)實(shí)是骨感的。
沒有眾人想象中騎在威武雄壯的妖獸上披著皚皚鎧甲。
就只有被妖獸追的滿場跑的長跑運(yùn)動員。
荊楚表情復(fù)雜的瞧著連滾帶爬的幾人,轉(zhuǎn)頭選了最角落的籠子里的七階妖獸。
籠子緩緩升起,一根粗壯的鐵鏈掉落。
荊楚心中一顫,不會運(yùn)氣就這么背吧,抽中一個隱藏款。
黑暗中,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發(fā)出瑩光。
鐵鏈拖在地上發(fā)出刺耳的聲響,眾人屏息斂神的盯著籠子里的東西。
一道黃色的身影猛地跳出來,對著眾人狂叫幾聲。
在場的人靜默了幾秒,隨即爆發(fā)出尖銳的嘲笑聲。
“這什么東西?地獄藏獒?”有人戲謔道。
“噗,還地獄藏獒呢,就是中華田園犬,簡稱土狗?!?p> “笨狗配廢物也是絕了。”
荊楚表情復(fù)雜的摸了摸鼻子。
瞧著黃色的團(tuán)子歡快的搖著尾巴在她腳邊蹭來蹭去。
耳邊的嘲笑聲漸漸消失,唯有一人還笑得格外夸張。
許愿笑得前仰后合,最后還直接湊到荊楚身旁指著她嗤笑道,“臭丫頭,我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呢,原來也就敢欺負(fù)一只蠢狗
就你這樣的廢物,就跟捏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識相點(diǎn),現(xiàn)就就給我跪下磕頭道歉,我就大人有大量饒了你?!?p> 竺棱沖過來,直接隔開兩人,捏著鼻子學(xué)著他說話。
“喲喲喲,還捏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怎么你以為你誰??!”
聞言,許愿壓低眉頭,帶著輕蔑的神色上上下下的打量著眼前的人,“你誰???”
竺棱滿臉傲氣的揚(yáng)起頭顱,居高臨下的盯著他。
“我是誰?看在你這么無知的份上我就告訴你,本公子就是修仙界赫赫有名的百曉生的徒弟,陣修系五長老的親傳弟子,天驕榜排名第二十名,竺棱!”
許愿聞言,挑挑眉,面上帶著不屑,心中卻在想這名號兒好長啊。
他說什么生?什么系?
太長了,這他哪兒記得住。
“什么玩意兒竹林?我還草叢呢!”
“你!”
正當(dāng)竺棱發(fā)火之際,許愿又開口了。
“哦。百曉生的徒弟?!彪S即想了想,似是感覺哪里不對又繼續(xù)開口,“不對啊,百曉生的徒弟我知道啊,但也不叫這名兒?。俊?p> 許愿探究似的目光落在竺棱身上。
聞言,竺棱眸光似是心虛的躲開。
“你該不會是個冒牌貨吧?”許愿譏笑道。
“什么冒牌貨!我就是百曉生的關(guān)門弟子?!?p> 許愿:不信。
“冒牌貨!”
“我不是!”
“就是!”
“不是!”
荊楚:誰懂啊,看兩個小孩子吵架。
荊楚插進(jìn)兩人中間,無奈扶額,“行了,別吵了,你倆還是三歲小孩兒嗎?!”
許愿這個人呢,她算是摸透了。
就是個被慣的無法無天的小屁孩兒,沒什么壞心思。
一旁眾人都看熱鬧似的瞧著兩人吵架。
荊楚擺擺手訕笑道,“各位見諒見諒?!?p> 眾人卻是一臉鄙夷的收回了視線。
就在他們爭吵之間,已經(jīng)有許多的弟子馴服了自己選擇的妖獸。
“就你這樣兒的還天驕榜第二十名?”
“怎么不服?比比?”
許愿雙手交叉,眼神不屑,“比就比!”
說罷,兩人扭頭分開,同時打開了妖獸的籠子。
荊楚那是叫都沒叫住。
為了避免妖獸之間互斗一般都是一只一只的放出來,這次一下放出來倆,眾人紛紛避之不及。
荊楚也是抱著不停巴拉她裙擺的小狗躲在了角落。
兩個玉帶束發(fā)的少年在場內(nèi)身姿矯捷,飛檐走壁。
二人合力,兩只妖獸被打壓的根本沒法還手。
就在眾人以為,兩只妖獸都快被馴服時,那只五階的獨(dú)眼金鱗獅一口吞掉了六階血豹。
獨(dú)眼獅瞬間境界暴漲,一躍成了四階妖獸。
場內(nèi)的兩個少年似乎還沒有在這一場變故中反應(yīng)過來,獨(dú)眼獅便朝著最近的竺棱撲去。
削鐵如泥的利爪,和尖銳的獠牙,不管是哪一樣都能輕而易舉的將少年撕成碎片。
荊楚瞳孔驟然緊縮,趁沒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她,她抱著小狗的手在空中畫出一道符。
電光火石之間,那道符箓替竺棱擋下了一擊。
趁著這空擋竺棱立即閃身。
獨(dú)眼獅發(fā)出尖銳的嘶吼,突然在場內(nèi)失控暴走,所有人四處逃散。
混亂之際,荊月兒悄悄繞到了荊楚的側(cè)后方。
寬大的袖袍下一個金銅煉制的搖鈴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這種特殊材料煉制出來的惑音器發(fā)出的鈴聲只有妖獸能夠聽見,旁人是沒法聽見的。
獨(dú)眼獅如同傀儡一般被操控,嘴里不斷流下腥臭的液體,血紅的雙眼看荊楚就如同獵物。
下一秒,它便飛快的朝荊楚撲上去。
荊楚頓感不妙,抱著小狗艱難的躲過撕咬。
但荊楚身上就像是有什么東西一直吸引著獨(dú)眼獅朝她發(fā)動攻擊。
眾人得以喘息。
他們都非常默契的禁聲躲在角落。
眾人死死的咬著牙,若是她一人的死能換得他們活下去,那她也死的不虧。
他們當(dāng)中不乏王公貴族子弟,這些人就算將來仙緣止步,回到人間那也是千金之軀。
用她一條沒有仙緣的賤命,讓他們活下來是她的榮譽(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