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偷情的證據(jù)
郁晚晚決定先去畫展附近碰碰運(yùn)氣。
沒準(zhǔn)能遇到什么熟人帶她進(jìn)去,實在沒辦法再找裴霆淵吧!
畫展是下午五點(diǎn)開始,她坐不住,早早就到了,然后去附近的咖啡館點(diǎn)了杯咖啡。
郁晚晚剛坐下,喝了口咖啡后掏出手機(jī),準(zhǔn)備問周琰知不知道展出的畫具體是哪三幅。
就在這時,迎面有人朝她走了過來,語氣不乏嘲諷地說:“沒想到你來得還挺早的嘛,看來你也很怕事情曝光。”
郁晚晚遲疑地眨了眨眼,看著拿下帽子仍戴著墨鏡的羅秋云,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頓了半晌,她才想起昨天收到的彩信,好像就是約在這個咖啡館見面。
她完全給忘了……
郁晚晚抬手摸了摸鼻子,隨口問:“給我發(fā)彩信的人就是你啊?”
羅秋云重重將帽子拍在桌上,咬牙切齒地說:“是我,郁晚晚,你跟裴霆淵的爛事我都已經(jīng)知道了!”
她看著郁晚晚的眼神中有明晃晃的恨意。
雖然沒有證據(jù),可羅秋云一直覺得在畢業(yè)典禮上曝光她丑事的人,就是郁晚晚!
郁晚晚害她在全校面前丟人,不僅沒順利拿到京大的畢業(yè)證,還失去了工作機(jī)會!
去格致工作,是她畢生的夢想,為此,她不惜委身于校董那個惡心的老男人!
好不容易哄得校董松口愿意為她爭取,卻被郁晚晚給毀了。
羅秋云如何能不恨?
郁晚晚挑了挑眉,甚至還有些不以為然:“你都知道了,所以呢,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想如何?”
羅秋云看她這幅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就來氣。
這個該死的女人,害了人還能這么從容!
羅秋云咬咬牙,嘴角閃過一抹冷笑,直接說:“我想進(jìn)格致工作,并且要一個經(jīng)理的位置,相信你跟裴霆淵的關(guān)系,做到此事并不難吧?”
郁晚晚輕嗤了一聲,可真是好意思開口啊。
憑她那三腳貓的水平,恐怕去格致打雜都沒人要,還敢要做經(jīng)理。
臉這么那么大呢?
郁晚晚倒是有些好奇:“我憑什么要幫你?”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手里有你跟裴霆淵偷情的證據(jù)!”
羅秋云信心十足,發(fā)狠地淺笑著威脅道:“裴霆淵可是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你說讓他老婆知道你這小三的存在,你會死得多慘?”
偷情?
小三?
啊哈,郁晚晚嘴角克制不住地微微上揚(yáng),險些沒忍住當(dāng)場笑出聲兒來。
這當(dāng)真是她今天聽到最好笑的笑話。
看羅秋云滿臉認(rèn)真,郁晚晚還是配合著演了演:“如果被發(fā)現(xiàn),我應(yīng)該會被拉出去游街示眾浸豬籠吧,嘶,是挺嚇人的嘞。”
“你知道就好!”羅秋云絲毫沒看出她眼底的戲謔和笑意,還在認(rèn)真威脅,“要想我?guī)湍惚C?,你就必須按我說的做!”
郁晚晚十分為難地嘆了口氣。
她搖了搖頭,長吁短嘆道:“唉,老同學(xué),不是我不愿意幫你啊,雖然格致是裴家旗下的子公司,安插一個人也就是裴總一句話的事,可你也說了,我不過是他的一個小情人兒,如何能左右他的決定???”
羅秋云抱起胳膊,上下打量著郁晚晚,譏諷道:“你那么騷,只要床上下點(diǎn)兒功夫,好好把人伺候舒服了,還怕他不聽你的嗎?”
“男人啊,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不然他也不會跟你偷情啊,這一點(diǎn)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p> 郁晚晚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不客氣地反唇相譏:“我自然是沒有你清楚的,你在男人身下是何風(fēng)姿,我可是還記憶猶新呢?!?p> 這話可謂是戳到了羅秋云的肺管子。
她瞳孔瞪大,氣急敗壞地拍桌而起:“郁晚晚你個小賤人,給臉不要臉是吧!”
“不過是一個破壞別人婚姻、給人當(dāng)小三的下流貨色,真當(dāng)自己是根蔥了?”
羅秋云以手指著郁晚晚的臉,厲聲道:“我告訴你,今日你要是不好好配合,我就把你跟裴霆淵那些不堪入目的視頻發(fā)到網(wǎng)上,我經(jīng)歷過的痛苦,你也別想躲。”
郁晚晚不急不緩地繼續(xù)品著咖啡。
香醇的味道在舌尖綻放,她滿意地微一挑眉,平靜地挑明道:“就算我答應(yīng)幫你,你也一樣會把視頻發(fā)出去吧?”
羅秋云神色微超,咬咬牙,沒有否認(rèn)。
“所以我為什么還要幫你呢?”郁晚晚十分坦然地說,“視頻你要發(fā)去哪兒隨便發(fā),就看到時候丟人的會是誰。”
羅秋云:“……”
她看著超乎常人鎮(zhèn)定的郁晚晚,一時分不清她是不是虛張聲勢。
“你的臉皮可真是比城墻還厚,不要臉的小三,就是欠收拾!”
羅秋云陰狠地咬了咬牙,抬起桌上的半杯咖啡就朝郁晚晚潑去。
“咖啡店里打人就只會潑咖啡,這可不行啊?!?p> 羅秋云的手被人從背后牢牢攥手,手中的咖啡杯被人拿了過去。
來人語氣含笑:“如此美味的咖啡怎么能浪費(fèi)呢?”
羅秋云回頭看去,為男人英俊非凡的面容微微愣神。
這么帥的男人,而且瞧著氣質(zhì)不俗,怎么會幫郁晚晚?
被攥緊的手腕上傳來刺痛,羅秋云惱怒道:“放手!你誰啊,誰要你多管閑事的,難道你也是這個賤人的姘頭不成?”
男人莞爾一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說:“我倒是想,可惜她不給我機(jī)會啊?!?p> 郁晚晚扯了扯嘴角,無語望天。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在濁酒找郁晚晚搭訕的長發(fā)男,渾身上下都明晃晃地寫著想泡她。
“奸夫淫婦,不要臉!”
羅秋云揉著酸疼的手腕,罵得盡興。
“再讓我從你嘴里聽到一句污言穢語,我不介意撕爛你的嘴?!?p> 男人臉上依舊是笑著的,眼神和語氣卻極為冰冷,嚇得羅秋云打了個哆嗦。
她不甘心,又怕男人真對她動手,只好臨走前威脅道:“郁晚晚,你給我等著,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
“慢走不送?!?p> 郁晚晚沖她揚(yáng)了揚(yáng)手中的咖啡杯。
羅秋云被刺激得出門時險些一腳踩空。
男人自來熟地扯了把椅子,緊貼著郁晚晚坐下,單手支起下巴,直勾勾盯著她。
看了許久,郁晚晚始終不為所動。
男人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好整以暇地開口:“小美人兒,我們又見面了,這次,你準(zhǔn)備如何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