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人贓并獲
男同學(xué)們攔在郁晚晚面前,好像個個親眼看見她偷走了楊佳欣的鉆石項鏈。
郁晚晚隔著人群看向楊佳欣。
她正在抹眼淚,梨花帶雨,惹人憐愛,身旁還有女同學(xué)在安慰她。
郁晚晚冷嗤了聲,推開人群走了過去。
“楊佳欣?!庇敉硗砟樕洌袧M是譏誚,“為了一個男人,甚至是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把事情鬧成這樣,值得嗎?”
楊佳欣一怔,臉色驟然有些古怪,避開郁晚晚的眼神道:“你胡說……什么為了男人,就事論事,你快把項鏈還給我,別扯些有的沒的?!?p> 郁晚晚輕輕搖了搖頭:“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沒有拿你的項鏈,你準(zhǔn)備如何收場?”
大家都是同學(xué),她其實還想給楊佳欣一次機會。
只要楊佳欣就此收手,她就不會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可惜,楊佳欣不是個會領(lǐng)情的人。
“這就不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了。”楊佳欣驕傲地昂起頭顱。
“郁晚晚,少廢話了,趕緊把項鏈交出來吧。”
“就是啊,你拖延時間也沒用,剛才就你在佳欣身邊,而且你嫁的老公不過就是個臭賣電腦的,肯定不會給你太多零花錢,你缺錢花我們也能理解,你說出來,大家?guī)湍惚娀I也行啊,何必偷東西呢?!?p> 此刻說話的,是一個女同學(xué),平日里跟羅秋云走得比較近,看樣子也是對郁晚晚積怨已久。
周敏聽不下去,想替郁晚晚鳴不平,嚷嚷道:“你們知道什么啊,晚晚的老公可是……”
郁晚晚拽住了她,平靜的目光淡定地看著所有人,開口說:“報警吧?!?p> “金額這么巨大,足夠立案了。”
楊佳欣瞳孔一縮,顯然沒想到郁晚晚會這么淡定,一時著急道:“沒必要吧,只要你配合讓大家搜身不就行了?”
她的室友也立刻跟著一起說:“就是啊,何必為了這么一點小事就驚動了警察?”
楊佳欣平日出手大方,在宿舍里人緣極好,室友對她說的話沒有絲毫懷疑,也是認(rèn)定郁晚晚行竊。
室友還繼續(xù)說:“而且報警留下案底對你也不好,大家都是同學(xué),只要你老實歸還了項鏈,我們還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我是不是還得感激你們善解人意?”郁晚晚諷刺道。
一見她這么不領(lǐng)情,大家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幾分。
紛紛覺得她不識好歹。
郁晚晚直直看著楊佳欣,說:“報了警真正會留下案底的人不一定是誰呢。”
楊佳欣驀然沉了沉眼眸,心里有些沒底。
同學(xué)們還想說話。
卻被郁晚晚開口堵了回去:“這對你們來說是人云亦云跟風(fēng)的小事,對我而言卻是涉及清白和聲譽,怎么能就此輕飄飄地揭過呢?”
“所以,還是報警方便些,省得費些唇舌跟你們糾纏?!?p> 她也實在疲于應(yīng)付這種小把戲。
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片刻后,才又竊竊私語地討論了起來,紛紛讓楊佳欣拿主意。
要不要報警只能楊佳欣這個苦主拿主意。
楊佳欣卻因為郁晚晚先前的話有些心慌,遲遲不肯點頭。
片刻后,她悄悄對身邊的室友使了個眼色,余光若無其事地瞟向郁晚晚上衣的口袋。
室友會意,接著便朝郁晚晚走了過去,中途像是腳下沒站穩(wěn),一把撲在郁晚晚身上,眼疾手快地從她口袋里掏出了項鏈。
這手段拙劣,郁晚晚完全能夠躲開,卻沒有。
既然她們要演戲,那她就配合著演完這一場。
“項鏈果然在你身上,郁晚晚,人贓并獲,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陳瑤高高舉起項鏈,挑釁地看向郁晚晚。
眾人方才親眼看見項鏈從她身上被搜出來,看她還如何狡辯。
“居然真是她偷的……”
“太過分了吧,不過看來她結(jié)婚之后日子的確過得拮據(jù)?!?p> 另一邊。
聽著這話的唐祁年回頭看了身側(cè)的裴霆淵一眼,戲謔調(diào)侃:“老裴,居然有人說你的太太拮據(jù),這大概是我今兒聽到最好笑的笑話?!?p> 裴霆淵沒理他,目光透過半開的門,落在郁晚晚身上。
這丫頭,這次又準(zhǔn)備如何化解此事呢?
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楊佳欣沖著郁晚晚搖頭,惋惜地說:“晚晚,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郁晚晚嘴角微勾,眼底閃過一抹譏誚:“這項鏈?zhǔn)俏彝档?,還是你放進我口袋里的,楊佳欣,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
楊佳欣驀然變了臉色,嗓音尖銳地嚷道:“你胡說什么?我為什么要把我的項鏈放進你口袋里?”
她此刻居然比剛才陷害郁晚晚偷項鏈還要緊張。
郁晚晚平靜地看著她,朱唇輕啟:“自然是為了自導(dǎo)自演這一段偷竊的戲碼,好毀了我的形象,好讓那個傷透你心的男人,看清楚他喜歡的人根本不值得啊?!?p> 楊佳欣:“……”
她無法否認(rèn)地咬了咬唇。
不遠處的唐祁年又撞了撞裴霆淵的肩膀,說:“看來是女人爭風(fēng)吃醋的戲碼,老裴,你這小夫人還挺受歡迎的?!?p> “不用你翻譯,閉嘴。”
男人臉色緊繃,眼神晦澀不明。
“嘖,吃醋的老男人果真惹不起?!?p> ……
楊佳欣攥緊了拳頭,急促地喘著氣,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反駁道:“你憑什么這么說,你有證據(jù)嗎?”
郁晚晚這么聰明,看透這是個局并不奇怪,不過她肯定沒有證據(jù)!
一切不過是她的猜測而已。
郁晚晚紅唇微勾,目光落在楊佳欣的手指上,徐徐道:“你可能不知道,方才我給你扣項鏈時,手上沾了一些熒光粉,只要接觸過的人,手指上定然會有殘留?!?p> 聞言,楊佳欣下意識將左手往身后藏了藏,表情是肉眼可見的心虛。
“當(dāng)然,你也可以說熒光粉是你在別的地方蹭上的,不過還有一件事……”
郁晚晚抬眸看向天花板的一個角落,緩緩道:“濁酒的包廂里是有監(jiān)控的,紅外線監(jiān)控就算是停電,也能清晰拍到你的每一個舉動,你敢不敢跟我去看監(jiān)控?”
楊佳欣渾身發(fā)軟,險些站不住,還故作鎮(zhèn)定:“你以為濁酒是什么地方,這兒的監(jiān)控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你少嚇唬人了,項鏈在你包里,分明就是你偷的……”
“監(jiān)控的確是她想看就能看的。”
一道醇厚的男聲自眾人身后傳來。
郁晚晚看見來人,有些意外地微一挑眉。
大叔不繼續(xù)泡妹子,居然也來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