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我沒有不滿意
鄭鈞恭謹?shù)乜粗旖呛φf:“少夫人,少主讓我來接您回家。”
“就你一個人?”郁晚晚還抱有僥幸心理。
鄭鈞平靜地說:“少主在車上。”
郁晚晚頭皮一陣發(fā)麻,下意識就想跑。
不等她有所行動……
鄭鈞就慢條斯理地說:“少主說,少夫人你若是再敢跑,他就下車當著大家的面把你抗走?!?p> 郁晚晚:“……”
好!
好女不跟男斗。
她咬咬牙,就像上刑場一樣上了車。
上了車,郁晚晚卻發(fā)現(xiàn)車里根本沒人。
鄭鈞上車后就鎖好了車門。
郁晚晚眉頭緊鎖,目露遲疑:“你這是什么意思?”
“少夫人莫怪,少主昨天突然離開,公司還有個爛攤子必須立刻回去收場,所以才讓我先來接你。”
“那你剛才跟我說……”
“少主說,不那樣你不會上車?!?p> 郁晚晚:“……”
該死,被拿捏了。
鄭鈞態(tài)度依舊溫和,笑著說“現(xiàn)在,我們?nèi)ス窘由僦?。?p> 郁晚晚說:“直接回家吧,沒準他的爛攤子還沒收拾好。”
能躲一時是一時。
“少主說下午的時間留出來陪您,只是去交接一下而已。”
郁晚晚:“……”
好好的,工作狂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要不是知道鄭鈞沒那膽子,郁晚晚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在造謠了。
而且鄭鈞對她的態(tài)度變得也太快了。
之前還客氣不足冷漠有余,現(xiàn)在卻一副討好的口吻。
郁晚晚只覺渾身不適。
大叔身邊的人,果然跟他一樣,都是變臉大師。
郁晚晚不再問話,鄭鈞自然也不會開口。
車廂內(nèi)很快安靜了下來,郁晚晚撐著下巴看著窗外,看著看著腦袋就靠在了車窗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之間,郁晚晚感覺身上一暖,恍惚一睜眼,就看見裴霆淵湊到近前的一張臉。
如此近的距離,那張臉上依舊看不出任何瑕疵,每一處都完美得像是經(jīng)過了精雕細琢,帥得人神共憤。
郁晚晚睫毛顫了顫,喉結(jié)微動,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醒了?”男人嘴角含笑,嗓音溫潤如玉,綿長沉韻。
“嗯。”郁晚晚匆忙避開了視線,有些不太自然地應了一聲,想坐起身,外套就從身上滑落下來。
那是一件男士西裝外套,裴霆淵剛剛蓋在她身上的。
郁晚晚將外套遞給他,語氣還有些困頓和迷糊地問:“你什么時候下來的?怎么不叫醒我。”
裴霆淵的目光就像是凝在了她身上,緩緩道:“剛來。”
本來就有些不太自在,還被他這么盯著,郁晚晚更是覺得臉頰開始慢慢發(fā)燙。
她抬手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眼睛滴溜溜地四處亂轉(zhuǎn),看向前面的駕駛座:“鄭鈞呢?”
怎么車里就他們兩個人啊……
剛剛做過那種事,再跟男人待在這狹小的空間里,郁晚晚只覺渾身像是起疹子一樣,特別不自在。
“在外面?!迸狯獪Y答得隨意,又關(guān)切地看著她問,“你身體好些了嗎?”
明明他語氣聽著無比正常,郁晚晚卻莫名紅了臉,不太自然地說:“好些了……”
裴霆淵看著她,認真道歉“抱歉,是我昨晚下手沒個分寸,害你受傷了?!?p> 郁晚晚:“……”
他怎么能用這么平靜的語氣說出這種話?
她臉頰爆紅,完全不敢看他。
昨晚,她的確被他折騰得渾身乏力,這會兒腰都是酸的。
可這種話說出來也太丟人了。
她可不想被人看扁!
郁晚晚垂著眼眸,支支吾吾地說:“沒有的事,我只不過是落水后發(fā)燒了,昨晚……不過就那啥兩次而已……”
裴霆淵挑了挑眉,有些遺憾地搖頭:“看來你是不太滿意,虧我還心疼你哭得那么慘,早知道就該……”
郁晚晚著急地解釋道:“我沒有不滿意!”
“那就是很滿意?”男人低低地笑了一聲,“我的榮幸。”
“你別說了!”
越說越?jīng)]譜了,郁晚晚聽到他言語間淡淡的笑意,抬手就去捂他的嘴。
一直覺得他是個挺正經(jīng)的人。
怎么現(xiàn)在感覺是個……悶騷啊。
郁晚晚耳朵尖都紅透了。
裴霆淵在她掌心親了一口。
郁晚晚瞬間像是觸電一樣甩開了手,驚恐地瞪著他:“你,你怎么……怎么耍流氓???”
“什么流氓,我們是夫妻。”
“假的!”
郁晚晚眼睛亂轉(zhuǎn)著,十分警惕地補充了一句:“大叔,你可千萬別因為昨晚的事兒就愛上我。”
“我不過是出于人道主義幫個忙而已,時間一到我們還是會分開的,所以不在你朋友和家人面前時,我們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說話間,她小手推著男人的胸膛,試圖將他推遠一些。
裴霆淵眉頭緊鎖,面沉如水。
郁晚晚還猶未察覺,自顧自地說:“昨晚的事你也應該跟林小姐好好解釋清楚,別讓她誤會影響了你們之間的感情。”
她如此善解人意,賢惠大方,裴霆淵應該很高興吧?
郁晚晚抬了抬眼眸,瞥了男人一眼。
額……
怎么感覺他表情兇得像是能吃人。
她又說錯什么了嗎?
郁晚晚抿了抿唇,小心地問:“大叔,是我還有什么地方考慮得不夠周到嗎?”
“沒有,很好,很周到。”裴霆淵道。
他都想給她頒個獎了。
該聰明的時候不機靈,滿腦子都是想著怎么把他往外推。
他有那么差嗎?
‘很好’怎么還說得咬牙切齒的。
可信度大打折扣。
郁晚晚一時更不解了。
本想再問得清楚一點,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咕咕叫了起來。
郁晚晚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呃,大叔,我們還是先回家吧,我餓了?!?p> 裴霆淵敲了敲車窗,叫鄭鈞回來開車。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沉默了下來。
一直到玫瑰莊園,裴霆淵才一把拉住她。
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深邃:“你為什么總是覺得我跟林聞歌之間有什么?”
這個問題問得有些莫名其妙。
郁晚晚倒也沒多想,老老實實地說:“大家都這么說啊,都說你們才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