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看著裴眠一臉不服氣的表情,郁晚晚又淡定地補(bǔ)充了一句:“我跟你哥關(guān)系越不好,分開得就越快,你得目的也就達(dá)到了?!?p> 裴眠眉頭瞬間皺了起來,神情似是有些一言難盡。
靜默片刻后,她才十分不滿地嚷嚷道:“你們吵架我當(dāng)然高興,可你憑什么這么對我哥?”
郁晚晚:“……”
“那你想我怎么對你哥?”郁晚晚挑眉輕笑了一聲,“像個丫鬟一樣對他奴顏婢色卑躬討好?”
“我要真那么做,你又該懷疑我是不是貪圖你家的財(cái)產(chǎn),想勾引你哥了吧?”
裴眠抿了抿唇,心中腹誹,這人說話怎么夾槍帶棒的?
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裴眠自知嘴笨說不過郁晚晚,干脆就站在道德制高點(diǎn)譴責(zé)道:“沒讓你討好,但你也不能當(dāng)我哥不存在吧,你這么忽視他,還有沒有生為人妻的自覺了?”
郁晚晚強(qiáng)忍著翻白眼的沖動,譏誚地笑了一聲,說:“我說大小姐,別人不知道我們怎么回事,你是知道的吧?”
“我又不是他老婆,你就不怕我去纏著他勾引他做你真嫂子?”
裴眠又不高興了,怒道:“你敢!”
她是不會認(rèn)可郁晚晚這個嫂子的。
“這不就得了,所以我愛怎么做你管不著?!庇敉硗硪呀?jīng)吃完了甜品,起身拍了拍手,毫不留戀地走了。
這裴眠的性子也是夠別扭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她才懶得去迎合。
郁晚晚踩著階梯上了樓,路上掏出耳機(jī)塞進(jìn)耳朵里聽歌。
以至于從書房里出來的裴霆淵叫了她一聲,她都沒聽見。
裴霆淵站在書房門口,臉色陰沉得很。
樓下的裴眠將這一幕盡收眼底,迎上裴霆淵的眼神時,下意識有些緊張,抿唇道:“哥哥,你今天沒去公司嗎?”
“嗯。”裴霆淵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淡應(yīng)了一聲。
裴眠神情躊躇,有些不安地說:“剛才我可沒惹她。”
所以她沒理你完全不關(guān)我的事!
裴眠就差把求生欲寫在臉上了。
裴霆淵看也沒看她一眼,又回了書房。
裴眠松了口氣。
不行,最近家里這氣氛實(shí)在太詭異了,她還是出去玩吧,免得他們神仙冷戰(zhàn),殃及她這個無辜。
裴眠火速提著包包出了莊園。
她在群里搖人出來聚一聚,隔了沒多久就有人艾特她,一看竟是江夏。
【帶表嫂出來一起玩兒呀!】
裴眠沉思片刻,低頭打字:【你去約她。】
隔了許久江夏才再次回了消息。
【算了,表嫂不來,我也不去,沒勁?!?p> 連江夏也約不出來嗎?
就讓他們兩個這么在家,不會打起來吧?
雖然不喜歡郁晚晚這個嫂子,不過現(xiàn)在家里的氛圍實(shí)在太差了,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必須解決好他倆冷戰(zhàn)的事。
不然這個家簡直沒法呆了!
她說服不了郁晚晚,但江夏肯定可以。
這么想著,裴眠立刻讓司機(jī)開車來到了江家別墅。
她上前摁門鈴。
沒一會兒,一個四十多歲的阿姨過來開了門,看見她還有些意外:“裴小姐來了,快請進(jìn)?!?p> 裴眠客客氣氣地笑了笑,說:“我來找江夏,她在家嗎?”
阿姨笑著說:“在樓上房間,我去幫你叫……”
裴眠擺擺手,說:“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吧?!?p> 兩人表親的姐妹,阿姨也沒什么理由攔著,就讓她上去了。
另一邊。
裴霆淵開了十來分鐘的線上會議,習(xí)慣性端起茶杯時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空了。
他端著杯子出門,走到臥室門口時,聽里面十分安靜,而且客廳也瞧不見人影。
出去了嗎?
他沉了沉眼眸,推開房門。
郁晚晚正趴在沙發(fā)上,拿著平板寫寫畫畫,偶爾咬一下筆頭,見有人進(jìn)來,迅速切換了畫面。
裴霆淵什么都沒看見,朝她走過去。
身后的人存在感實(shí)在太強(qiáng),偏偏又不說話。
郁晚晚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回頭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大叔,你找我有事?”
“在做什么?”男人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色暗沉。
“看小說?!?p> 郁晚晚又從新趴了回去,五點(diǎn)不冷不熱。
裴霆淵沉了沉眼,抬手將杯子咯在沙發(fā)旁的置物架上,開口道:“給我倒杯水?!?p> 郁晚晚有些不爽:“你不會自己……”
似乎想到什么,她突然停頓了一下,轉(zhuǎn)身下床,雙手抱起杯子,客氣地說:“好的,請稍等?!?p> 她踩著拖鞋噠噠噠下了樓,沒一會兒就接了杯熱水端上來,放在裴霆淵手邊:“請用?!?p> 裴霆淵臉色微冷。
不對勁。實(shí)在是不對勁。
這小丫頭什么時候這么聽話過?
明明就處處都充斥著陰陽怪氣。
她跟裴眠都能有說有笑,單單針對他?
他到底怎么招惹她了……
郁晚晚放下水杯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走,臉上的僵硬的假笑也在轉(zhuǎn)身的瞬間收得一干二凈。
這時,她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身后的男人微微用力往后一拽。
拖鞋太滑,郁晚晚被拽著轉(zhuǎn)身時沒站穩(wěn),一下?lián)溥M(jìn)了男人懷里,掌心隔著薄薄的襯衫,摸到他緊實(shí)精裝的胸肌。
男人一只手下意識攬住了她的腰。
就像是一個得之不易的擁抱。
想抽身又被摟著,郁晚晚身體僵住,有些不滿地仰頭看著男人:“大叔,放手?!?p> 裴霆淵緩緩垂下眼眸,眼神里壓著莫名的燥意:“郁晚晚,說說吧,最近對我有什么不滿?我哪兒招你了?!?p> 男人能說出這番話,其實(shí)已經(jīng)是屈尊降紆的妥協(xié)了。
偏偏郁晚晚根本不領(lǐng)情,一開口就帶了刺:“我哪兒敢對你不滿啊,你可是我的衣食父母。”
裴霆淵臉色稍冷,眸中的冷冽一寸寸往外露:“你是在跟我耍小性子嗎?”
兩人之間的距離實(shí)在太近了,他說話時候,郁晚晚都能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她實(shí)在無法忍受,強(qiáng)行用力推開他,并立刻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郁晚晚歪頭看著男人,滿臉無辜地笑:“大叔,我不是一直在矜矜業(yè)業(yè)做我該做的事嗎?人前配合你演戲,人后遵守本分絕不逾矩,什么時候耍小性子了?”
“本分?”裴霆淵陰沉的盯著她,眼神像是能吃人。